當她到達西南的時候，百姓們歡呼雀躍，她知道，他又一次拯救了無數的百姓。

那一次，她在人群中遠遠看到百姓們為他奮爭，擊殺了巴山雨，他成為了古往今來，第一個不經過皇帝授命而直接擔任職位的節度使。

她遠遠看著，為他擔心受怕，也為他欣喜。

但是她始終不曾走近。

因為一路上追尋，時間越久，她就發現，她和他之間，隔著一條天塹……

他是萬民敬仰的好官，是無數豪俠敬仰的武林盟主，更是當時唯一一個堪稱可以和舊友道君爭雄的奇才。

他書寫了那麼多的傳奇……

但是她呢？

不過是一隻江南豔葩而已……

她只想遠遠看著。

遠遠看著。

就像現在這樣，看著。

能夠看得清楚他的笑容。

那種從容溫和，卻又堅定無比，誰也不能改變的笑容。

她笑了。

她也哭了。

這一路上，原來都是他，在守護著自己，保護自己……

人生，還真是很奇特呢。

她忽然走了過來。

她抱住李圖，把深深放在李圖的懷裡。李圖手臂微微一僵，還是張開，攬住了她。

柳傾城將頭埋在了李圖的懷中。

很久。

很久。

“我不是在做夢。”

“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她抬頭，看著李圖，眼中淚水晶瑩。

李圖輕輕幫她擦去了淚水，道

“我就在這裡，你不是在做夢。”

柳傾城握住他的手，握得很緊，很緊。

後方，楊悠然緩緩舒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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