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爾或承。”
正前方的洪爺從見到餘唯西的那一刻就愣住,聽到餘唯西說話,他的手一抖,茶杯滾落在地,整個人似乎痴了,直愣愣地站起來。
傅九適時開口:“碎碎平安,洪爺,這寓意真是吉祥,您一定會長命百歲。”
他說著,將餘唯西手中捧的錦盒送上。
洪爺這才反應過來,鼓掌朗聲道:“好,好,好極了!阿九,你真是從沒讓我失望過!”他說這話時目光卻是在看餘唯西。
餘唯西有些尷尬,只好朝洪爺禮貌一笑。
“爸,我就說他們的壽禮都不如九哥吧,九哥可是特意求了冬重老先生畫的松柏,寓意長壽吉祥。”李醫生上前挽住傅九的手臂。
洪爺是李醫生的父親?而洪爺是天義幫的老大,傅九是親手栽培的。
這關係讓餘唯西有些懵,又聽洪爺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餘唯西回過神,忙回答:“洪爺,我叫餘唯西。”
“餘唯西。”洪爺反覆唸了兩遍,很高興,“好名字,你送來的壽禮我很喜歡,今天請你幫忙幫我接他們的壽禮,好嗎?”
餘唯西想去看傅九尋求答案,但又怕自己猶猶豫豫給他丟臉,於是點頭應下來了。
洪爺很高興。
整個喜宴,餘唯西跟著洪爺團團轉,她抽空用眼神找傅九,卻瞧見他跟李醫生坐在喜宴中,她看了他幾次,傅九卻始終沒有看過她一眼。
等到喜宴結束,賓客散去,餘唯西才得以休息。
洪爺的親戚也來道別,最後是傅九和李醫生,餘唯西松口氣,知道終於可以走了。她實在不喜歡這種氣氛,好像回到了古代的大莊園,她像個丫鬟似的跟在主人家身後,而且洪爺總給她一種可怕的感覺。
她想快點離開這裡。
“爸,我跟九哥走了,您今天早點休息。”
洪爺關切:“今晚不住家裡?”
李醫生笑著解釋:“明天要去臨時參加訪談會,我回公寓睡,九哥送我回去。”
洪爺點頭,看向傅九:“我今天很高興。”
洪爺坐下喝了口茶,李醫生挽著傅九轉身朝外走,阿忠他們都跟在身後,餘唯西急了,因為沒人喊她。
眼瞧著兩人走出去,餘唯西急忙去追,被管家擋下:“你去哪兒?”
“我,我也要走了。”
管家皺眉:“你已經被傅先生送給洪爺了。”
餘唯西晴天霹靂,今天的一幕幕快速在腦海裡上演,她鄂然醒悟,遲鈍的反應過來。
她,她被傅九送給洪爺了?
餘唯西轉身看向仍舊在喝茶的洪爺,對方朝她笑:“西西,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餘唯西全身冒起寒意,她不信,不信傅九會把她送人!
她轉身朝外跑,管家又要攔,被洪爺止住,餘唯西並不去看他們,飛快地往外跑。
屋外是石頭鋪的路,餘唯西腳步急切,沒踩穩直接摔倒,她手臂在碎石子上磨破了皮,血珠子頓時冒出來,餘唯西來不及去檢視,甩掉高跟鞋去追。
她在硃紅的大門口看見了傅九等人,她不管不顧瘋狂地追上去,撥開阿忠他們拉住了傅九的手臂。
眾人轉身看她,唯獨傅九沒有。
餘唯西喘著氣,盤好的頭髮因奔跑已經有所鬆散,她喘著氣,急切地問他:“傅先生,你不帶我回去嗎?”
阿忠他們眼神複雜,紛紛不去看餘唯西。
李醫生表情不悅,撥開餘唯西的手,“餘小姐,你現在是我父親的女人,我父親很器重九哥,你別讓九哥難做。”
李醫生此時也不復當初的溫柔,面對餘唯西,語氣和表情都是直白的不喜。
但餘唯西並不理她,直接拉起傅九的手,再次問他:“傅先生,你不帶我回去嗎?”
這一次,傅九緩緩轉過頭,看她,目光深沉,辨不出情緒,似乎隔了許久,他的手搭上她的,沉聲:“好好伺候洪爺。”
餘唯西清晰地聽到了心底有東西碎開的聲音,她不可思議,與傅九冷漠的眼對視,眼裡終於泛起霧氣。
傅九推開了她的手,率先朝外走。
“傅九!”餘唯西望著他的背影,大顆的眼淚終於滴出來,她大聲喊了他的名字,見他停下來,聲音顫抖,“我媽昨天給了我一千萬讓我贖身,但是我沒要。”
餘唯西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她站在硃紅的大門內,而傅九站在門外。
幾步之遙,卻像是天與地的距離。
“傅九,你知道我為什麼沒要嗎?”
外面有棵很高很茂盛的樹,暖黃的光線透過樹的縫隙垂下來,正好全部灑在傅九身上,讓他的身影生出一種決絕的孤寂。
傅九沒有回答,他只是站了會兒,然後抬步走了。
阿忠他們看了一眼餘唯西,想說什麼卻覺得都不合適,也紛紛轉身離開。
管家將餘唯西拉進來,硃紅的大門緩緩沉重地合上。
餘唯西知道。
曾經驚豔了她的夕陽,沒了。
【寫到餘唯西追出來摔倒時正好在聽A-Lin的《有一種悲傷》,頓時淚目了。餘唯西終於表達出對傅九的愛意,但傅九卻親手斬情絲。我會寫個完整深刻的故事。罵傅九就好了,別罵我。小心翼翼給大人們送上第一更~】
chapter 76 < 相思局(甜柚子)|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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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6
黃昏過後,天色迅速暗淡下來。
餘唯西被安排住在了東邊的獨樓,獨樓對面就是一片池塘,這個季節的荷花開得很好,過來的晚風都帶著清香。
管家和年輕的傭人敲門進來,管家指揮傭人將餐盤放在桌上,說:“餘小姐,你今天在喜宴上也沒吃東西,我讓廚房煮了碗麵,你吃完洗個澡,洪爺等會兒就過來了。”
餘唯西捏著衣服的手一緊,“嗖”一聲站起來,“我不吃麵!”
“那餘小姐想吃什麼?我讓人再去做。”
餘唯西咬牙切齒,“我要喝傅九的血,我要吃傅九的肉!”
管家一時語塞,只好自顧自說:“小舟會留下來伺候餘小姐,有什麼需要餘小姐儘管說,那我就不打擾餘小姐休息了。”
餘唯西又坐回去,臉上的妝早就哭花,披頭散髮看起來極為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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