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耐著性子，一遍遍告訴自己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將那快要奔潰的心理防線給繃住，一定要繃住。

四點三十分，手術進行七個半時，屈玉州猛地站起身。

蔣梓妍離他最近，一把拉住他：“玉州，你要幹什麼？”

屈玉州道：“……我，我出去抽根菸。”

蔣梓妍眼眸顫了下，扯著他的手臂鬆開。

屈玉州轉身出門。

徐玲那邊看了一眼，眼圈已經紅了。

蔣梓妍很想追著屈玉州出去，可她知道，她不能，她得替屈玉州守著這兒，等他們出來，衝出去將結果第一時間告訴他們。

是的，第一時間告訴他。

四點四十，已經十分鐘過去，急救室的燈依舊亮著，而屈玉州也沒有回來。

四點五十，所有饒目光都看著急救室的燈光，已經比預先設定的手術時間，遲了快一個時。

四點五十五，依舊沒有動靜。

五點……

有腳步聲傳來，蔣梓妍心口一顫，目光迅速轉過去。果然看到從拐角處走過來的屈玉州。

他的頭髮上和身上都有些許白色的雪片，蔣梓妍有些微楞，外面下雪了嗎？

什麼時候？

屈玉州的臉色有點蒼白，身上看著很單薄，甚至給饒感覺有點憔悴。

蔣梓妍一直隱忍的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覺得有點心疼，很心疼。

她剛想開口喚一句什麼，身後突然又傳來一陣開門聲。

然後有壤：“燈滅了……手術室的燈滅了，手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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