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按察使任上,夙夜匪懈,案頭公文,日有數尺,皆一一過目,細心審閱。他明知兩廣鹽政糜爛,加以整飭會得罪人,但依然嚴格緝私,肅貪倡廉,命下屬令必果行,嚴禁推諉拖拉,兩廣鹽場才得以整頓!”
“博文兄,您說的這些我信,可我相信又有何用?事已至此,只能怨他運氣不好,遇上了洋人。且不說他這個布政使,就連柏貴在皇上心裡都已經不再是廣東巡撫了。要不是擔心激怒洋人,朝廷早將他革職逮問了。“
韓秀峰頓了頓,想想又苦笑道:“博文兄,今時不同往日啊,以前個個都說‘為官樂’,那是因為想做個好官並不難,就像您剛才所說,到任之後禮賢下士,獎勵耕織,提倡親友睦鄰,化息訟爭,興學以倡教化,再多多少少捐點俸銀資助學子或修橋鋪路那就是一個好官,卸任時幾頂萬民傘一定是少不了的。
可現在呢,有些地方鬧長毛,有些地方鬧捻匪,有些地方鬧教匪,兩廣、閩浙、兩江、直隸和黑龍江不但有賊匪作亂,還要跟英、佛、咪、俄等國的洋人周旋,想做太平官沒那麼容易!”
卓橒不禁嘆道:“博文兄,志行這話說得在理,現在這官真是越來越難做。”
一直在後頭小心翼翼作陪的任禾,突然意識到韓秀峰這番話既是說給吉雲飛聽的,一樣可能是說給他聽的,畢竟相比吉雲飛,他任禾更醉心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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