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歡也失了興致。

清涯沒再逗她，只是將迷惑困苦的洛歡抱在懷裡，輕聲安撫：“別難過，給他一點時間。年輕人開竅晚。”

“哥哥會不會想不開？”洛歡雙臂環著清涯的脖子，不時輕蹭，“師傅，我害怕。”

清涯沒法斷言阿影的想法。

他輕輕拍洛歡的背，溫聲道：“無論如何，他是你的血親，他當然會待你好。”

即使他不喜歡她了，因此討厭她了，也不會傷害她。

洛歡聽出師傅未挑明的深意，眉眼彎彎：“嗯。歡兒聽師傅的。”

其實洛歡也沒開竅。

但師傅說對的。聽師傅的就好，洛歡也懶得再去想了。

回池邊將阿影做的烤魚吃了，羽鳥已經窩在一邊團成糰子睡覺，洛歡也打了個哈欠。

夜晚的水池邊很冷。

清涯的乾坤袋裡只有幾身衣服。

他本在渡劫，忽然心口劇痛，順著因果來尋洛歡，沒有做太多準備。

“師傅拿這麼多，我也穿不完呀。”

洛歡看得臉紅，“我不挑的，有換洗的就行。”

這些道服灰白玄黃銀錦都有，洛歡發現自己都穿得上。

她拿起一身純白色的道服，同清涯平日裡的白衫很像，走到清涯面前墊腳親了一口：“謝謝師傅~”

清涯面不改色地接下洛歡香軟的吻。

心想不說也好。

他本想拿出些衣服當鋪蓋睡覺。哪想閉關時滿腦子都是洛歡，也不知道具體是何時著了心魘，真把小姑娘的東西放進去了。

“睡在師傅懷裡，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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