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沒照顧好他。”

“都是因為你蘇家，”祁寒一手指著蘇驚律，蘇驚律已跪在了她跟前，“如果不是為了蘇家，我們奇兒怎麼會死，怎麼會受這麼多傷，他從小就怕痛，你看看他現在全身上下多少刀傷劃痕，多少窟窿洞眼，這都是你們蘇家欠我們奇兒的！”

祁寒說著抬起手掌，掌風落下但並沒有擊打在蘇驚律的臉上，穩穩地停留在了蘇驚律的臉頰一公分處，祁一奇那麼喜歡蘇驚律，甘願為了蘇家捨棄性命，祁寒她不敢對蘇驚律動手，怕祁一奇會不開心。

“祁寒前輩，這的確因我蘇家而起，我們對不起一奇。”蘇建文順勢跪在了地上，君蘭靖和蘇驚鴻也跟著跪在地上，阿缺和阿水等門人家僕也統統跪在了祁寒的腳下。

蘇家所有人的跪拜又有什麼用，她孫兒死了，已經死了。

“姥姥真是沒看錯你，”祁寒顫顫巍巍地抱起了祁一奇的身體，用那雙蒼老的雙手撫摸著祁一奇的臉頰，“奇兒，你真是好樣的，你先去找你爸媽，這個仇姥姥會給你報的，姥姥百年之前定會讓丹青上師等人身消道隕。”

這陣威言震懾著每個人的心，眼前的耄耄老人看似蒼老，卻又讓人心生忌憚，沒人知道這股威壓來自何方，但彷彿祁寒說出口的話，真的會實現。

祁寒摸著冰涼的手掌，將祁一奇緩緩放倒：“莽兒，準備奇兒後事，以祁家最高族葬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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