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她伸直手臂向後一摸,正巧摸到炕桌上猴三喝粥的粗瓷大碗,想也不想的抓起碗來,對著猴三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哎呦,殺人啦!”
猴三被紀香果砸了個正著,鮮血順著頭頂剛開的口子流了下來,他再也顧不得壓著紀香果,身子一歪,倒到地上哀嚎去了。
劉半仙嚇了一跳,趁他愣神的時候,紀香果一腳踹在他兩腿中間那個挺立的爛根上,把他踹的一個倒仰,噗通一聲掉到了炕底下。
這種時候紀香果不敢多呆,手裡死命攥著砸壞的半個粗瓷碗逃了出去,外面有好事的聽到猴三殺豬似的嚎叫圍了上來,紀香果想要再跑,卻被一個嬸子拉住了。
“香果啊,這是出啥事了,你爹怎麼了?”
還沒等紀香果說話,猴三就捂著腦袋追了出來,“你們別讓她跑了,這賤丫頭招了邪祟,已經瘋了!”
他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把人逼到這個份上,這是不想給她活路了。
既然我活不了,你們這兩個王八蛋也別想活!
紀香果腦子裡嗡地一聲響,用力甩開那個嬸子的手,揚起手裡帶著尖茬的碎碗朝著猴三衝了過去。
扎死他,扎死這個畜生!
猴三見事不好抱頭鼠竄,“救命啊,紀香果瘋啦,要殺人啊!”
“住手!”
一聲雄渾的呵斥聲傳來,有人自紀香果身後握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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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上線了,雖然沒有正臉,不過好歹還是出來了。虐的部分到這裡就結束了,以後就是甜蜜的新生活了,所以說我真的是個親媽啊!
脫身
紀香果被身後那人握住手腕動彈不行,她氣得直哆嗦,想起猴三說起若是被男人撞破這事,必然也要跟著一起欺負她,剛才的劉半仙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現在這是又來了一個?
正要跟那人拼命,就聽身後的男人沉著嗓子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
“你不也是他們一夥的麼,還來裝什麼好人?”紀香果回過頭去瞪著那人,“這麼多人瞧著呢,我今兒個就是死在這,也要拉上你們做墊背的!”
這人長得又高又大,紀香果比他矮了一頭,卻還是倔犟地瞪著他。
也不知道這人是哪來的,白長了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原來也是個黑心的!
男人皺起眉頭,看了看紀香果,盯著猴三看了一瞬,面無表情地說:“殺人償命,不值得。”
紀香果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是來幫她的?
猴三捂著腦袋上還在流血的口子連哭帶叫的,“你們快來看吶,紀香果瘋啦!我好心找了劉半仙來給她看病,她卻把我打成這樣,現在還勾搭了姦夫,這是打算弄死我呀!”
姦夫?
村裡人都興沖沖地看著紀香果和她身後那個高大的男人,立刻有人小聲說了一句:“咦,這人不是連家莊的麼?”
剛才拉住紀香果的那個嬸子笑著打量紀香果,“喲,想不到香果還是個厲害的,連家莊的男人都敢招惹!”
“這是什麼話,我根本不認識他!”
紀香果百口莫辯,這些人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認識這個男人,一個個的全都盯著他們兩個,似乎是想從他們身上看出點姦情來。
猴三看到自己一句話就扭轉了形式,得意洋洋地眯著一雙耗子眼,沒完沒了的給紀香果抹黑,劉半仙也扶著牆走了出來,鐵青著臉說紀香果招了邪祟,要是繼續呆在村子裡,就會害死不少人,還說紀香果她娘就是被她害死的,要不是他來的及時,猴三現在也要死在她手上了。
村民愚昧,哪怕是對劉半仙的話半信半疑,卻還是叫囂著要紀香果滾出去,畢竟她娘是真的死了,萬一再把別人剋死呢?
紀香果一向老實乖巧,從沒和村裡人紅過臉,如今她娘剛死,這些人就要把她趕出去,一張張惡毒的嘴臉落在她眼裡,分外猙獰。
這些黑了心肝的王八蛋!
“住口!”
一聲怒呵讓所有人都閉了嘴,紀香果冷眼看著身後的男人,只見他鬆開了她的手,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猴三和劉半仙面前,一手一個掐住他們的脖子,生生把他們提了起來。
“你們空口白牙的汙了這位姑娘的清白,要是再敢胡說,小心你們的腦袋!”
大手掐著兩人的脖子向中間一碰,猴三和劉半仙的腦袋撞在一起,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他們兩個憋得臉色紫脹,癱在地上乾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男人扭頭就走,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嚇得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道來,可是剛走了兩步就聽有人喊著要把紀香果趕出去,她一個姑娘家,要是一個人流落在外……
只怕死在外頭都是最好的下場。
他是真的沒有見過這位姑娘,只是一看到她就莫明的有些放不下,大概是她的眉眼間有些熟稔,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人。
男人想了想,轉身回到紀香果身邊,問:“你可願跟我走?”
紀香果此時才知道這人並不是猴三一夥的,想到他剛才幫了自己,又看看那些不依不饒的鄉親,咬牙點點頭,“我跟你走!”
她回屋把她娘留下的唯一一件舊衣裳抱在胸前,頭也不回的跟著男人走了,村子裡的人已經讓她傷了心,這輩子都不想再回來了。
男人默默無言地走在前面,紀香果跟著他一路來來連家莊,看著眼前這間破舊的茅草房,紀香果突然一陣害怕。
這人把她帶出來,不會是想要賣了她吧?她就這樣傻呆呆的跟著他過來,會不會太草率了?
他是好人
紀香果站在小院裡一動不動,男人不解地看著她,但是轉瞬就明白了她的顧慮。
他說:“我帶你出來沒有別的意思,你若是還有親人,我送你去投奔。”
這一句話就戳在了紀香果的心口上。
她哪裡還有親人?
紀香果搖了搖頭,抬眼看向那人,卻發現他滿面肅容,眼神清澈,神色間坦坦蕩蕩並無遮掩。
他是認真的!
如果她說自己還有親人,他大概真的會送她離開。
紀香果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她錯怪他了。
剛一放鬆,紀香果就兩腿一軟癱到了地上。跟猴三拼命的時候全靠一口氣撐著,如今那口氣散了,她就像個被水泡軟了的麵人似的,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男人向前邁了一步,下意識的想去扶她,手都抬起來了又覺得這樣不太合適,趕緊問了一句,“你還好麼?”
“沒事,就是有些後怕,勞煩這位大哥扶我一把。”
男人扶著她站起來後就鬆了手,讓她先去屋裡休息,自己出門借了個大木盆回來,趕著忙著的燒了一大鍋熱水端到屋裡,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