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憲兵司令部的時候，他光顧著震驚步少綱自殺的事情了，還真沒細究暗探的口供。

其中還是有不少的疑點。

他又從頭到尾的細看了一遍，發現江右良從上海回來後，確實聯絡過其中的幾個暗探，但除了要錢要武器之外，再沒有牽扯到其他。

而這幾個暗探，全都一口咬定，他們確實給江右良過便利，但封城的那一晚，真沒有人找過他們，問過江右良藏身的地方。

張副官也明確的告訴方不為，那幾個暗探都快要被折磨死了，一直都是這樣的說法，說假話的可能性不大。

方不為拿著口供和名單對比了一遍，沒找到下落的暗探，上面還有四個人。

全都是奔赴各地的商人，偶爾才回南京一次。

谷振龍派人查訪過，可以確定，這四個人在這兩個月以內，都沒有回來過。

看到這裡，方不為疑慮頓生。

難道知道江右良具體行蹤的，還有其他人？

會不會直接就是特工總部的人？

方不為又看了一遍特工總部的審查結果。

特工總部的人全被審了一遍，沒有一個人承認往外洩秘的事情。

呂開山和田立成也一樣，聲稱當晚整個特工總部一級戒備，別說人了，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洩秘的肯定不是他們。

方不為連聲冷笑。

暗探當中沒有向外人提過江右良的藏身之地，特工總部也沒人向外洩密，但江右良是怎麼知道封城令的訊息的？

難道訊息是自己長腿飛到江右良那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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