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少了個人,少的是個熱河人,叫啥名也不知道,只是外號叫蘿蔔,因為他長得又瘦又矮,跟個小蘿蔔頭。
那場架他被打破了腦袋,本來眾人以為沒事,包括蘿蔔本人都說沒事,大家也不以為意,草草包紮了事。
第二天中午吃午飯,大夥兒慶祝維護住了自家的買賣,特意做了頓好的,臘肉燉白菜,劉麻子進門叫蘿蔔出來吃飯,才發現對方死在了屋裡。
死得很安詳,彷彿睡了過去,嘴角還咧著笑,彷彿夢裡都在想著,以後終於能吃得上飯了。
沒有厚重的葬禮,沒有哭喪的人,大傢伙似乎已經習慣了,只是幫蘿蔔立了塊石碑,算是區別於亂葬上的眾多木樁,石碑是用兩把日本刺刀換的。
板牙撫摸著石碑嘟囔道,“蘿蔔,你命好,你有碑咧!”
活得最沒心沒肺的狗春咧開嘴,“俺也要有碑,俺也要石頭滴。”
二小立馬懟他,“你怕是冒得打呦。”
幾個逗比彷彿全然不知死亡的含義,在那逗貧著,彼此在那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大夥兒跟著一塊兒笑,直到所有人笑夠了,許大勇才說道,“走啦,活的人還得活下去。”
這隻能算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畢竟收容站裡死得人太多了,死得所有人都有些麻木了。
潰兵們最值錢的東西,除去機槍之外,就是刺刀了,尤其是小日本的刺刀。
機槍太沉,一般來說逃跑的潰兵也顧不得帶著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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