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開車走。”紅衣女人嚴肅命令道。
身邊的女僕沒辦法,只好上了車。
張牧在一旁,越發的覺得奇怪,忙上前去問道“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太冒昧了。能不能要個地址,往後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小姐,人家要地址。”女僕忙問道。
紅衣女人回頭,白了一眼女僕,眼神漂亮極了。
張牧一看到這眼神,身體更是顫抖。
這他媽的,不是姜小酒,是誰
可這身份,這面容,都不是姜小酒啊
“好的,懂了。”女僕看到紅衣女人白了自己一眼,忙回頭對張牧說道“公子,請回去吧,我們小姐你沒資格見。”
“”張牧瞪大了眼,雖然知道女人的身份不簡單,但自己現在的身價也擺在這裡。他沒做聲色,忙說“姑娘不願意見我,我可以理解那我能問下姑娘的尊姓大名嗎”
“煩不煩,這世界不是你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的。”女僕不耐煩的說道。
語畢,開車直接走了。
張牧留在原地,木訥住了,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
這真不是姜小酒自己的記憶,出現了誤差
不可能啊不僅是身材,熟悉的感覺,那海邊房子裡的字條上的字跡,以及剛才給他的感覺都是姜小酒別的還好,有一點很難裝。
姜小酒曾經是啞巴,說話的時候,就算是會說話,也會有咬字生澀的感覺。
張牧沒辦法,皺著眉頭回去了蝮蛇的住處。
而此時。
紅衣女人的車上,女僕人正開著車,好奇的問到紅衣女人“小姐,您不是說找他談生意嗎怎麼,還沒開始就不談了”
“沒什麼好談的。”紅衣女人冷聲說道。
“為什麼啊家族裡也很重視這次的數字貨幣,可以說張牧手裡掌握的數字貨幣,比世界上任何一種都先進,甚至有可能會取代國外大火的比特幣。您知道東方國際堡壘嗎坐落在燕城,明面上說是一個經濟中心,實際上呢,他們什麼都不研究,就只做了數字貨幣。”
這些,女人怎麼會不知道。
但她,聽到這話。
眉頭皺得更深了。
樹大招風,張牧現在亮出自己的底牌,羅斯柴爾德家族必定重視他,別說是戰雄,就連戰天涯在沒得到張牧手裡東西之前,也不敢動他。
但這不代表其他的家族不敢動他。
“之後再說吧。”紅衣女人閉著眼,準備休息了。
靠在副駕駛上不一會兒,像是睡著了,眼淚竟然從眼縫裡流了出來。
張牧回去了蝮蛇的住處,越發的覺得不對勁。
人的第六感,有的時候,比任何的證據都還要真切。
張牧忍不住給胡運發過去了訊息,說“給我查一下,那個紅衣女人是誰,快一點。”
“戴楓怎麼樣了”張牧進了房間,忙問到醫生。
醫生搖搖頭,說“不怎麼樣他身上的這種毒,即便是我也沒見過。而且,他現在身體裡像是在石化一般,情況不對勁啊。”
張牧一聽這話,臉色難看。
這不是要癱瘓了嗎
目前為止,戴楓下半身完全不能動,上半身也只有半隻手能動。
“我說沒這麼嚴重,我能吃飯就行了。”戴楓溫和的笑了笑。
剛說完,蝮蛇的眉頭一簇。
他感覺到了,房間外面。
有殺氣。
殺氣,很熟悉,而且很強。
“你終於回來了”突兀的,外面一個聲音,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繃起來了。
是鶴顏的聲音。
蝮蛇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變了樣。
“你們在屋裡,不要出來。”蝮蛇的臉色無比沉重,拳頭緊緊的捏著。
下一秒,蝮蛇朝著房間外面走了去。
醫生在門口,張開雙臂攔住了他,搖搖頭,說“別出去,你別忘了我們房間裡還有人呢。”
蝮蛇皺著眉頭,仇人來了,他的臉色上怎麼會有絲毫的容忍。
“滾開。”那一刻,蝮蛇像是不認識面前的醫生一般。
“別去,求你了戴楓現在身體僵化了,他就連自保都是問題,要是你再出事了,沒人可以幫你。”醫生忙說道。
蝮蛇咯咯的拽著拳頭,上次大風樓下,他的確是沒有暴走,甚至一點事都沒有。但那是因為,張雲頂在場。
張雲頂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震住了蝮蛇。
但現在沒人可以幫到他。
“讓他去吧。”張牧在身後,對醫生說道。
醫生看著張牧,有些茫然,說“讓他去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
“蝮蛇不去的話,鶴顏也不會放過我們,不是嗎”張牧聳聳肩,道“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去。再說了,蝮蛇沒準不是鶴顏的對手,就算退一萬步說,戴楓身體雖然中毒了,還有我呢。”
醫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搖頭低聲道“張少,我知道你對我有恩,對蝮蛇也有恩。但我們的確不是鶴顏的對手,或許當初在大風樓上,蝮蛇差點和鶴顏打成平手,但這裡,他絕對不是鶴顏的對手這是,鶴顏的地盤”
張牧一聽,皺著眉頭。
就算有主場優勢,也不至於這麼大吧。
張牧還沒反應過來,蝮蛇已經奪門而出。
醫生見狀,立馬就要過去攔住蝮蛇。
但蝮蛇沒有絲毫的情面,直接推開了醫生,說道“滾開。”
張牧也傻眼了,畢竟醫生對蝮蛇很好,幾乎是追隨了他半個華國,一直跟著他,為了治好他的病。
要說是敬業精神,張牧還真不信。
“你沒事吧”見蝮蛇追了出去,張牧也沒跟過去,而是將醫生扶了起來。
“沒事。”醫生搖搖頭,說道。
回頭一看,發現張牧竟然在打量自己,醫生眉頭一皺,不滿的說“張少,您怎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應該知道”張牧輕聲的說道。
“我不太知道。”醫生的語氣,有些怪了。
張牧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
今天一天,他遇到了兩個蒙面的人。
一個是酷似姜小酒的紅衣女人,另外一個就是醫生了。
這人和他們在一起很久了,他的打扮一直很像黑醫生,身上裹著黑布,面上也帶著黑色的口罩。可以說,認識了黑醫生這麼久,張牧一直沒有懷疑過這個人。他以為,這就是苗南地區醫生的風格。
但剛才張牧發現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了。
這不是什麼風格。
蝮蛇出門的速度很快,或許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醫生為了攔住他,竟然跟上了他的腳步。
那速度,和蝮蛇竟然在一條水平線上。
更恐怖的是,張牧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醫生跟著蝮蛇這麼久了,他不僅清楚蝮蛇的情況。而且,這期間蝮蛇絕對不止一次發病。
這期間,都沒有戴楓幫他控制。
那他是怎麼控制下來的
答案只有一個,醫生在幫他控制。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醫生用不陰不陽的語氣,問到張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