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施展玄法,飄於這片大地上。
遠遠近近,都是一片灰黑色。
像是被大火燒過的廢墟。
在廢墟中,有顏色稍淡一些的影子,這些影子就是活在這個世界的‘人類’。
林沖等五人的出現,他們身具的彩光,在這個世界,簡直耀眼至極。
彷彿是刺破黑暗的曙光。
吸引著那些人影從廢墟中跑出來,向著天空尖叫著。
林沖聽得懂。
很奇妙的,被天魔吃幹抹淨數萬年後,這個世界上,人類還儲存著語言的能力,林沖還聽懂得他們說得話。
他聽到陰影人們在尖叫,叫著‘天神!’‘戰場!’‘勇士!’之類的話,彷彿是在毛遂自薦。
林沖落在一個叫得最大聲的陰影人面前。
那個陰影人顫抖著跪下,口中尊稱:“天尊大人,請憐憫我。”
林沖沒去扶他,因為在周遭,所有的陰影人,都跪下了。
扶不過來。
林沖把手指觸到這人的額心,那種看得到其人一生的觀感,又出現了。
與林沖相比,陰影人像是紙一樣輕簿,林沖的念頭,一剎那就遊歷遍了陰影人的一生。
“戰場……”
林沖喃喃自語。
他看到了數量龐大的陰影人被投擲到深淵一樣的戰場中。
像是紙屑被扔入廢紙簍。
而最終存活的那個,則可以獲得……天尊的垂青。
林沖仰頭瞧著方才被吃土稱為‘黑日’的太陽。
那就像是個日全食的黑太陽。
但那不是太陽。
而是此界之主,大黑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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