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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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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江淮原本已經站起來了,一聽升旗儀式薄主席演講,又坐了回去:“不去。”

衛和平:“……”

升旗儀式結束,林飛在走廊上碰見了薄漸。

秋天了,今天稍有些冷,薄漸穿了學校秋季的校服外套。但不像其他學生吊兒郎當地敞著懷,拉鍊隨便一拉,熱就挽袖子,冷就套外套,穿久了不洗袖口都磨得包漿,薄漸的校服外套整整齊齊的,拉鍊拉在合適的位置,袖口乾淨,裡面依舊是學校的夏季襯衫。

薄漸是一個沒有一處需要老師操心的學生。

他向林飛點頭,禮貌道:“老師好。”

林飛想了想,向薄漸勾手:“你過來。”

等薄漸過來,林飛問:“薄漸,你是不是……和江淮關係不太好?”

薄漸看上去有點驚訝:“沒有。”

林飛狐疑地皺眉:“是嗎?”

他去叫人回教室的時候兩個人快隔出東西一條走廊遠,一個蹲在一班前門拐角,一個站在二班後門,這像是關係好?

薄漸唇角微勾:“老師,我和江淮……相處得十分愉快。”

-

江淮下回睡醒,第四節課已經上了一半了。

第四節是地理課。地理老師只管在上面翻書畫知識點,下面同學在做什麼,只要不說話,統統視而不見。

-扶我起來浪:中午有人請客,來嗎?

江淮伸了個懶腰,按了幾個字。

-真正的強者:誰請?

-扶我起來浪:不認識,“浪子回頭金不換”群裡的哥兒們請,不用拿錢,給七班的一個Omega投一票就行了。

-真正的強者:浪子回頭金不換又是什麼東西?

-扶我起來浪:你沒加麼??就是二中的Alpha大群啊!!

-真正的強者:沒加。不去。不投票。

-扶我起來浪:……

-扶我起來浪:免費的午餐,真不要?投一票,隨便吃,火鍋自助呢!

-真正的強者:中午有事。別找我。

江淮退了微信,摘了耳塞換成耳機。還有十五分鐘下課,但要等到教學樓走空,至少還得等一個小時。

江淮調了首純音樂,把手機放回桌肚,又趴下睡覺了。

薄漸百無聊賴地支著頭,看前桌在一個上午裡,開始睡第三支覺。

陳逢澤發來一條訊息:“中午我陪女朋友去吃個飯,主席您能替我去給主任交個檔案嗎?”

薄漸看了半晌,回了倆字:“不能。”

陳逢澤:“別別別。幫個忙主席,不是我偷懶,楊琛要去蹭飯,那飯就是學校Alpha大群裡的人請的,去的全他媽都是Alpha,我不陪她去下午回來我就綠了,你幫個忙,主任最多留你半小時。”

薄漸沒回。

但比起勸女朋友別去,陳逢澤覺得還是找薄漸有戲:“哥,求你了,就送個檔案,你要我做什麼,隨便提。”

-BJ:我中午不回家了麼?

-很帥的小陳:要不……就別回了?

-很帥的小陳:我幫你帶飯!

薄漸不回。

-很帥的小陳:帶什麼飯,您儘管吩咐,小陳外賣,跑遍S市也幫您買回來!

陳逢澤忐忑地等了半天。

-BJ:不用跑太遠,去附近買條烤魚就可以。不加辣椒不加花椒不加麻椒,不放薑絲不放蔥絲不要蒜蓉,魚不要帶刺兒的魚,不要淋生油,口味清淡一些。

-BJ:主食的話,不吃米粉不吃饅頭不吃帶餡兒的麵食,你要是帶麵條,別帶坨的給我。

-很帥的小陳:?

-BJ:你可以拒絕。

-

十一點五十下課,等薄漸從主任辦公室出來,已經十二點半多了。

教學樓靜下來了,只有他踏在樓梯板上的聲響。穿過走廊,各個班級大多都人去室空,偶爾有幾個結伴往教學樓外走的。

薄漸下到一樓,去了男廁。

一進門,正有個男同學在那兒放水,薄漸瞥了一眼,徑直進了隔板間。

不多會,“嘭”,外面的同學尿完先出去了。

但薄漸放完水沒急著走,慢條斯理地從褲子到上衣,把校服都收拾得一絲不苟。兜裡手機一震。

-很帥的小陳:你等等,我一點回學校。

-BJ:哦。

-很帥的小陳:給你訂的日式烤魚,沒辣椒沒花椒,沒蒜沒姜,原汁原味,您滿意麼?

-BJ:都可以,我不挑。

-很帥的小陳:??

“咯吱——”門又推開了。

薄漸聽見了反鎖門的聲響。

-很帥的小陳:我可以說一句滾你媽的你不挑嗎?

-BJ:可以。但下次別麻煩我。

“咔噠”,打火機的聲音。

刺鼻的煙味兒迅速彌散開。外面的人拉開了窗戶,又拉開了一扇隔板門。

“鐺”,清脆的一聲,外面的人似乎在瓷磚窗臺上放了個玻璃瓶。

煙味愈來愈重,燻得人難受。

薄漸拉下隔板鎖,直接拉開了隔板門。

他隨意地向視窗瞥了一眼,看見江淮抵在視窗,嘴裡叼著一支菸,手裡拿著一支細細的針管,緩慢地在向靜脈注射水樣的液體。

江淮的手很穩,眼睛很黑,盯住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江淮:你沒了。

第十九章 滾

廁所靜得可怕。

江淮沒有說話,薄漸也沒有。

薄漸低著眼,看著江淮慢慢地把那一支注射劑全部推進靜脈,細針紮在皮下,星星點點燃燒著的菸頭散著刺鼻的煙氣。

門已經反鎖了。

他感受到江淮的視線始終釘在他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一分鐘,或者一分半,注射器見底。

江淮抽了針,針尖粘連勾出一串藥液和血。他隨手把注射器丟了垃圾桶,夾下煙,從窗臺上取下那個玻璃瓶。

從始至終,江淮一個字都沒說。

薄漸站著沒動。

江淮摩挲了兩下玻璃瓶的標籤紙,把菸頭不輕不重地碾滅在窗臺上。

太靜了。於是像是突如其來的爆發——

“嘭”!

玻璃瓶被砸在廁所的瓷磚地上,裂出無數尖利的碎片兒。

針眼在江淮小臂上淌了一道細細的血痕。他沒擦,沒看,鞋底碾過粘著標籤紙的玻璃碴兒,慢慢向薄漸走過去。

江淮問:“看見了?”

“嗯。”

江淮又問:“看見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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