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蟬鳴聲嘶力竭,帷幔垂落的榻內,景姮依舊被綁著手腕,嬌軟的身子被劉濯翻趴在了枕間,纖秀的雪背上依舊是慾望的痕跡,劉烈烙印給她的太多了。
霜肌猶亂雪中紅梅,直催的人慾動,劉濯卻冷靜的過分,哪怕是解去深衣素裳的動作都是一下一下的徐徐,灼硬的那物抵上景姮時,腰間還盤集著錦繡的華服。
景姮知道逃不過,也就死咬著口不肯再求,經歷了那樣漫長的前戲極樂,他再貼來時,她禁不住的縮緊了各處,他一寸寸的在送入,渾碩的生硬粗的讓她急喘不及。
“呃……”
格外緩慢的融合,最大程度的磨開了她的空虛之地,稚嫩的花肉被擠去了四面八方,因為他的律動,她竟然連阻攔的力氣都沒有,漸漸的深一點時,景姮就嚐到了另一種駭人的感覺。
灼熱,緊實,能將她脹到落淚的巨滿!
在她和劉烈歡愛過一夜的榻上,她再次被另一人侵入了,他不若劉烈那樣的急迫,溫潤的和煦,連頂上花心的力度都是適中的叫她忍不住呻吟。
他顯然是故意的,故意慢慢磨她,在最深處契合時,撐的她穴心酥亂,在身後看著她顫慄緊張的無措和無奈,不留一絲餘地的掌控著她的一切。
景姮的雙腿被抬起跪在了溼濡的錦褥間,這樣屈辱的姿勢劉烈也常用,可卻遠不及此刻的耐人尋味,他一貫疾風驟雨重力使然,可劉濯卻更偏於操控人心,明明知道她想要,就是不給她。
榻畔哭咽的聲音緩弱,時不時還有被人頂動時的驚喘,他求而不得她的愛,她此時卻是求而不得他的欲。
“嗚嗚!你快一點,嗯呼——”
前後的搖晃,深淺的交契,沒有什麼時刻比現下親密了。
迷亂的淫邪在四肢百骸裡躥動,那是身體的本能,嫩娟娟的肉璧被剮蹭著,被摩擦著,被擠開著,那樣的本能是分秒倍烈。
急促的嬌吟讓她呼吸不暢,濡溼的花壺被驀地深刺時,渾身都美妙的顫慄起來了,羞人的淫穢快感之下,她被逼出了興奮甘美的歡愉。
得來春風溼盡甬,再入深時,劉濯便扶住了她軟下的腰,讓她只能臣服在他的胯下,若說蝕骨銷魂,自然沒什麼比的景姮的媚穴了。
她生自高貴,個性純真,卻偏有媚骨誘人,唯有進入她的人才會知道,那裡面是何等的溫嫩密密,可不管她夾緊,還是裹吸,劉濯的自制力仍強,連呼吸都不曾亂過。
好幾次景姮的頭被搗的直撞榻欄,卻又被劉濯抱了回去,顫跪的雙腿瑩白之上竟是一片水意淋淋,交合的味道充斥著帷幔之內,逐漸激烈起來的水聲,她已經聽不清楚了。
出離的膨碩炙熱從穴口直衝宮頸,潮湧的快感消去了她最後的掙扎,明明是痛的,可是不斷撐開的脹卻讓酸慰從腹下一股股的漫開,直壓過的疼,讓她情不自禁的叫出了羞恥的聲音。
“啊啊——我不——不行了啊——”
她眩暈的喊叫並未讓他停下,忽而快起的摩擦,撞的她渾身香汗淋漓,那個她看不見的地方,已是白膩沾染,胯骨重抵後臀,便是一陣淫糜的啪啪啪。
迷亂中,景姮猶記得那日在郅宮中,劉濯久久不曾洩過,而這一次,他卻很快,隨著她的尖呼高潮,濃密的精水直灌宮頸深處。
“啊!!!”
漫長急烈的歡愉未散,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抵入,橫溢花汁的紅腫處很快又抵的失了形狀,景姮暈的厲害,嬌軀在他的吻中溼透,明明是溫柔的填入,她卻感受到了絕對的強制。
細碎的哭吟斷續,一浪又一浪的拍擊襲來。
“喂滿這裡吧。”
他溼熱的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那裡縮顫的厲害,最脹的地方又被他頂凸了,他顯然喜歡極了在她身體裡釋放,一股一股的濃濁在深契時噴入。
“不……不要塞了……”
汗水浸溼的身子依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搖晃在他胯下,這樣的劉濯變態的可怖,只是一個姿勢便久的讓她恐懼,不時高潮的極樂到最後已經是隨意一碰便能觸發,那是景姮從未遭遇過的漫長。
“怎麼哭成這樣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景姮頰畔溼亂的發被人撩開了,露出潮紅的一側,歡愉沉沉,眼花繚亂中她連是何人都辨不清,哭的更厲害了,迷濛的水霧落不停,口中的聲兒愈發嬌亂。
劉濯在身後又是猛然一挺,脹到發垂的小腹又被他灌入了一波精液。
“阿嬋還難得有這樣的時候,被王兄入迷糊了?”
劉烈說著就解開了景姮腕上的束縛,偶然看見她凸起的小腹只覺口舌燥熱,明明最是平坦的雪嫩處,竟然被王兄弄的似是有孕了一般,也不知是灌了多少進去,也難怪將景姮弄成了這樣。
週而復始,便是劉烈來了,劉濯也不曾停下襬弄,病白的昳麗面龐上終是有了血色。
從劉烈懷中將景姮抱起,長指摩挲著她挺脹的腹兒,溫潤的眸底是說不出的陰暗,與她緊緊貼合著赤裸粘膩的身體,掌控著她的熱和弱,垂首時,額間的熱汗滑落,含住她的肩頭時,他猶不滿足的低吟了一聲。
他是心悅你的
景姮記得劉濯曾言殷離痴她若狂,可他與劉烈又何嘗不是,她改變了主意,多留在這裡一日,不過是被二人不時拖入床幃中強迫承歡,她受夠了。
“可能召集那些侍從?”
出嫁時,她身為侯女不止陪嫁了僕婦,自然還有武衛,景姮看著莞娘,只能將希望寄予她身,召集侍從便速速離開廣陽。
“太子將那些人安排在甲宮中,召集倒也方便,只是不知侯女要作何?”
兩家盟姻,廣陽王后又是親從母,再如何景姮也不該私走的,可是她實在沒有辦法,此事又絕不能告知鄧王后,她必須在成功離開廣陽後,回到長安再傳信來解釋。
可要離得這宮中出廣陽,她必須拿到劉烈的令符才行。
“阿母說過,但凡過的不順心,回去便是,我想回家了。”她幽幽說著。
莞娘若有所思的低頭,這女子出了嫁,哪還有家,可是景姮此時的狀態不對,她只能道:“侯女現下是太子妃了,要回家去,哪得容易呢。”
“不容易……也要走。”
景姮咬著牙,就是回不去長安,她也不要留在這裡。
***
時值雨季,國都中大雨連綿半月不絕,治下各處頻起災事,每年此時劉烈便會與內史等親往重災之縣鄉,考訂災情,以令倉曹下放救助,加以震懾亂民。
“鄉亭各里受災不等,匯與縣表之中,最重之處於南暮亭,殿下可先放糧賑災,令尉曹押送,有去年梁定之案為前車之前,今年官署必不敢再犯。”
寺人抬著大框沉沉簡牘往上首去,劉烈自裡頭隨意拿了幾卷,國相的建議確實省了他的時間,翻開竹簡,裡頭詳細記載災情,比之去年減輕了不少。
“王兄為太子時,便常說以民為子,方得人心,這些年孤從不敢忘,去年梁定案為孤平生所厭,再有此等貪扣賑災貨糧者,依舊處極刑不饒。”
殿中內史群卿皆是一震,忙垂首恭聲稱諾。
前有太子劉濯,看似行事溫和,秉承君子之儀,可手段卻比其父過甚,雷厲之處便是幾年後的現下,國內眾臣還後怕著;再便是這太子劉烈,不藏不掖,狠絕盡顯於明面,年紀輕輕以軍權持政,不似其兄深控人心,反以重典而下,叫人不得不臣。
亦是因此,廣陽國內政明法嚴,倒是難得一見的和諧。
“今年便去南暮亭,繼而可視察西渠開鑿的進度。”劉烈揉了揉額間,俊冶的面容上隱有厲色,已是一夜未眠,兵事民事匯於一通,雙目依舊清朗。
太傅趙弗上前道:“西渠開鑿乃是長公子所定,時至今日已有五載,一旦功成國下各處水利直通湖海又可通行來往,殿下視察之心可行,臣請求隨同。”
“西渠開鑿太傅亦功不可沒,孤允了。”
說是西渠卻並非為渠,更似運河,投入匠人數萬開工,一解水患,二便互通,當初劉濯定下這耗時耗工的工程時,朝中驚歎了許久才開準,如今五年而過,竣工之時快了,所以劉烈須得親自視察。
景姮此時就在偏殿,她與鄧王后同來的,兩人坐在茵榻上,將正殿裡的聲音聽的清楚。
“當初恆光在洈水被暗算後,阿熾便帶著八千兵馬前去,誰都攔不得他,這孩子自小性子就烈,獨敬他父兄,我日夜哭求著神佛,以佑他兄弟二人平安,誰料他卻以那樣的方式給他兄長報了仇,倒也是他才能做出的,也是那時,恆光提議易儲。”
十四歲的劉烈以八千人馬活捉桓術,敗的三萬桓家軍丟盔棄甲,非常人所能為,雖後來活埋戰俘手段之兇殘,卻也叫他之名震於大漢。
“起初大王是不同意的,阿熾一貫脾性不羈,懶視朝政,若為太子或為王都是對他的負擔,可恆光卻堅持易位,大王只能應允,這位置看似榮耀,盛名之下都是累贅,可阿熾卻擔起了責任,他的不易我這做母親的只能看在眼中。”
鄧王后輕嘆了一聲,箇中辛酸難說,看著為她遞來茶湯卻一字不言的景姮,優雅的目光中添了幾許惆悵。
“阿嬋,你既已為阿熾婦,便要了解他,這世間女子所託不過是白首共枕之人,偶爾的爭執是要學著去磨合的,你們的事情我管不得,也不想問發生了什麼,這次你卻是好些時日不見阿熾,若非我聽得,你豈不是永遠不見他?”
景姮斂目,確定鄧王后並不知真正原因而鬆了口氣,隨之又覺得羞恥難名,若是她知道長子和次子與她之事……
“從母,我與阿熾的事自有緣由,也會結束,您不必擔憂。”
“你叫我又如何不憂,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待你亦如你母親之心,若是阿熾欺負了你,自與我說,我與大王都會訓他的,你卻如何也不能與他這樣生疏著呀。”
如此愛重,景姮心中苦澀更甚,只能將頭垂的更下了。
“阿嬋,我只希望你能一直陪著他,他們父子三人的心之大,大的非你我所能想,可我的兒子要走的那條路太難了,他是心悅你的,你若能一直在他身後……”
“從母。”
景姮訝然,忽然想起了在長安時,劉烈曾說此生定要踏平匈奴之豪言,現下郭太后一心求和,根本不會出兵匈奴,若要行他所想之事,必定要先做其他的事情。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