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時,姜氏也曾為咸陽大族,後輩沒落了,至今朝早已不復聲望,只姜王太后這一脈倒還存續,姜瓊華便是她兄長嫡子之女,八歲時便入住王宮中,今年已是第十個年頭了。
就是這般生而靜婉,心性嫻柔的麗媛,至今也不曾婚嫁。
“現下阿熾雖已大婚,孤家這心中卻還有一願未了,便是恆光的婚事,阿熾為幼他為長,本該長幼論序,此前你們推脫良多,孤家都應允了,可今年無論如何也得給個答覆出來,瓊華她……”
“母妃,恆光之事他自有定奪,此前寡人與王后便有言在先,不會再插手他的婚事,母妃也無須多慮。”廣陽王話語溫和,卻明顯多了幾分決斷的意味。
姜太后面色一凜,似要發作,還是姜瓊華扶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
“好,好的很,孤家竟是連孫兒的婚事都定不得了!”
她說著,那好似寒冬的目光就朝景姮瞪了來,直瞪的景姮微僵了纖腰,不明所以,身側的劉烈極巧的往前擋來,姜太后才不愉的收回了視線。
飛鳳的廣袖下,劉烈悄悄握住了景姮的手。
待一行人出了大殿,鄧王后便與景姮同攆,她似有說不盡的話,直到郅宮時,還在懷念著長安的那些事。
幾重宮室肅穆,高高玉階上持斧的甲衛林立,景姮放眼望去,差些以為到了未央宮前,鄧王后牽著她跟隨在廣陽王父子身後。
“此處是恆光的寢殿,素日裡他不喜我們過來,當初若是,若是不曾改易了婚事……”長子腿殘被易了儲位,鄧氏已覺對他不住,偏偏連他自幼就喜愛的景姮,也改嫁給了王弟,泰半的時間,鄧氏都不敢再見長子。
景姮不曾聽清從母后面的低喃,只見殿中有宮人出來跪拜,說到長公子將服藥睡下,廣陽王便停了腳。
“既然睡下,那便不打擾他了,王后先回去,寡人尚有事需請教樂正先生,阿熾與太子妃也回吧。”
劉烈應下,又勸慰道:“王兄宮中有神醫慎公在,自會無虞,父王母后暫且寬心。”
***
離了郅宮,景姮才跟著劉烈回了太子甲宮,她的宮室早已備下,劉烈興致沖沖的帶她入了他親書的長芳殿,裡面一應擺設多是眼熟。
“俱是阿嬋昔日喜愛用慣的物件,快看看可有哪處不合意,我讓他們撤換。”
環顧殿堂,雖是按著她昔日內寢的擺置,可這裡卻比長芳園寬闊數倍,也是劉烈用了心思,連景姮最喜歡的床幃都用的一般彩絲文繡,終於讓她沒那麼多陌生感了。
走過十二幅的花神屏風,景姮看見了妝臺前的玉盤明鏡,那是她的陪嫁物,鏡中的她不再是往日少女妝容,絢爛嫣紅的襌衣鳳曲纏出玲瓏身姿,高挽的雲鬢珠綴,青澀的純稚已被嫵媚姣麗遮去大半。
她久久未語,劉烈以為她是累了,從後面將她摟入懷中,一道看向鏡子裡親密相纏的身影,微灼的呼吸平緩的在她耳邊徘徊著。
“拜過了父王母后,見過了大母,今日便不用再去哪裡了,若是不舒服的話,我宣醫工來吧。”
景姮搖了搖頭,自出了姜太后宮中,她便很少說話了,眼下只剩她與劉烈,終於忍不住問道:“大母似乎很不喜我?”
她扭轉過頭了,不解的樣子頗是無辜,劉烈心都軟了,線條俊冶的下頜微垂,與她的粉頰貼在了一起,掌中揉捏著她的蔻指。
“大母前生在宮中過的不易,至今仍懼於郭氏,性情便有些異樣,難得那姜瓊華在她膝下養了十載,偏她一心戀慕王兄,便是因為這個,大母才逼著母后將你改易給我。”
“竟是如此。”景姮詫然不已,再想起劉濯那總是孤寂的溫柔,訕訕問道:“那恆光哥哥他,他會娶姜瓊華麼?”
劉烈想也未想就回了她。
“不會,他怎麼可能娶她。”不止是姜瓊華,便是任何女子,劉濯都不會娶的,他所求……劉烈最是清楚。
景姮顰眉,烏黑泠泠的美目微眯,復問道:“你怎麼就如此篤定?我看那姜女也是難得的佳人,與恆光哥哥倒也相配呀。”
繞過她曾是劉濯未婚妻十幾年這尷尬事,景姮倒也期盼劉濯能早日娶妻,如姜瓊華那般溫雅的美人,也是不錯。
環在她腰間的手不禁有些扭曲收緊,蘭襟微開,露出一截纖嫩的雪頸,劉烈再低下去幾分,越來越炙熱的呼吸便縈繞在了她的頸後。
“此話你可萬莫要在王兄跟前說。”劉烈微揚唇角,笑的頗怪,也算是給了景姮一個忠告。
景姮大是不解,再想細問,他卻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榻上走去。
作者菌Ps:補個更,這文要寫很長,所以估計慢熱,不過大哥要開始行動了
玉勢頂吹了春水HH<雙夫(H)(黛妃)|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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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勢頂吹了春水HH
內寢殿中光線極足,盪漾的明光都染上了春意,撤下半邊的飛鸞蠶紗帷幔裡,只見景姮緊閉著眸倚在一雙柔軟的引枕中,嫩唇咬的櫻紅,雲鬢未散,身上的曲裾卻已亂作一團,金線文繡的鳳凰大半墊在了臀下去。
“快拿出來,可以了……唔~”
玉膝微屈著抖動,探入幽徑中的異物卻還在深入,翠羽般的柳眉頻蹙,緊闔的眼尾抑制不住的溼潤了。
她喘的嬌促,輕哼中還抑著幾分柔糯,劉烈說不得多喜歡這樣的聲音,便故意將手中的東西送去了更裡頭,漆黑清朗的眸直直凝視著還未消腫的兩片花縫,面上卻一派從容。
“不是說裡面難受麼,多放些進去才好。”
他喚人送來的藥物,也不知加了什麼東西,清涼中泛著異香,從穴口一路推到穴心,確實緩了不少腫脹的敏感,可是稍稍推動起來,便有汩汩情潮混著清涼流溢在肉璧中。
“夠了夠了!把它拿出去。”
景姮抖著,極纖細的腰都在情不自禁顫搐,一睜眼,就看見劉烈將那東西從她裡面抽出,兩指粗的玉勢精緻細長,通體青翠沾滿了晶瑩的粘液,她清楚那是什麼,潮紅的粉頰更豔了。
啪的一聲水響,劉烈抽出了玉勢,拿了細絲的絹帕隨意擦拭掉滴落的熱流,又重新抹了一層藥膏上去,笑說著:“醫工說此藥養人,再多些也有益無害的。”
昨夜裡的過度歡合,景姮穿著脛衣行走時都難免摩擦的難受,要不是這藥確有奇效,她恨不得一腳踹在劉烈的臉上。
“那我自己來。”
她說著就伸手去,劉烈偏不給她,燥熱的大掌按在她被撞紅的腿畔上,放肆打量著被水液浸溼的纖捲毛發和恁凸的玉門,淫態天成,玉勢再度抵上緊閉的肉孔,輕輕一擠。
“是讓我來,還是換個更大的東西喂,阿嬋自己選吧。”
略是暗啞的聲音已經透起情慾,眼看著雕出了男性肉頭的玉勢,一下鑽進了她的花縫裡撐的水出,劉烈禁不住滾動喉頭,某處脹的發疼了,若不是怕再弄疼她,還真想自己上。
景姮氣餒的收回手去,又緊閉著眼,打定主意不看,可微涼的硬物抵著敏感的嫩肉,輕攪慢推,隱隱還搗弄出了聲兒,酸癢感濃烈的讓她亂了心神,屈起的腳胡亂蹭動著。
“唔嗯~”
動情的味道香甜誘人,劉烈本就存了褻弄的心思,仿照著夜裡入她的狠快,腕間變換著力道,將玉勢耍著花樣送進她緊縮的蜜壺裡,擠溢位更多的淫熱來。
“阿嬋,我與王兄……你更喜歡誰?”
意亂情迷時忽聞他聲,景姮一怔,睜開了春泓迷離的美目,不解的看向他,急喘著:“什,什麼?”
他正將她的一隻玉足按在胯上,揉踩著他衣裳下猙獰的碩物,幾欲噴薄的暢快關頭,他升起了這個好奇,俊冶的面龐籠在陰翳中,火熱的目光卻冷冷的看著景姮。
“啊!”他陡然用力的搗上她最嬌軟的地方,小腹酸的劇烈,大肆流溢的溼熱刺激的景姮只想洩的更多,還來不及細思他的問題,連連快慰嬌啼後。
她被玉勢頂的吹出了春水。
無盡的歡愉傳遍了良久的空白,景姮失神的癱軟在枕間,恍惚中,她聽見他說了什麼。
“……我與他的……約定快到了……”
***
諸王之國下轄封邑治萬民,照常設立三司九卿,由諸王自治的小朝廷,劉烈身為王太子,近年便接掌了一半的軍政,國中要事也大半由他來決策,大婚後的第二日,就忙的不見了人影。
“這支玉釵不錯,花樹精緻,南珠飽滿。”莞娘將選中的玉釵遞給了為景姮挽發的宮人,一邊笑問:“侯女覺得如何?”
往常在侯邸時,莞娘也是如此,今日景姮卻覺得有些不太對,明鏡中偌大的內殿華美,身後侍立的宮人十數多,可除了莞娘,竟然無一個是眼熟的。
“趙媼雲微幾人怎麼不在?”
她的陪嫁內傅和女侍眾多,出嫁前景姮是見過人的,她十分確定這殿中近二十人沒一個是從長安跟來的。
“姜媼之事後,太子生怒便將人都撤換了,這些人俱是太子親選的,侯女若是不滿意,可要再換?”莞娘低聲說到。
景姮面色微變,恐怕再換也換不回她的那些人,劉烈這事行的太霸道了!究竟是真的想防範她再被舊僕背叛,還是想斷她耳目,景姮都不敢深思。
她倒該慶幸自己只是失憶而非失智,側身看向莞娘,冷靜問道:“我傳給父君的書信可送走了?”
“侯女且安心,婢早幾日便著人送出了。”
那絹帛上寫了什麼只有景姮知道,一切似乎從殷離出現後,就開始慢慢的變了,變的危險,變的讓她多疑……
一起去看劉濯?<雙夫(H)(黛妃)|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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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看劉濯?
從鄧王后宮中出來,景姮望著重重疊疊的宮簷闕臺,緩緩舒了口氣,大致明瞭宮中的形勢,廣陽王有一後兩夫人,撇去長安每年送來的家人子十數,唯王后有所出,諸美人多是無寵。
“這上下倒是簡單,侯女回去再將甲宮的事務掌下,有王后太子幫扶,大善。”莞娘如是說著,她還總擔憂失憶後的景姮管不下這麼多的事,如今看來是多慮了。
景姮點了點頭,從遊廊下走過,廣陽地博多湖泊,王宮有大半都是建於水上,夏日裡重蓮柳垂,巍峨的王宮也被佳色蘊染。
“就如此走回去吧,我也好認認地方。”
“唯。”
未多時,景姮竟然遇到了姜瓊華,一行人奉著諸多托盤,遠遠走來,也不知是送去何處,兩相對視,姜瓊華先過來行了一禮。
“見過太子妃,姎乃奉太后之意,前去郅宮,倒也是緣分,遇著了太子妃,可是要回宮?”
聲之柔婉,態貌溫雅,如何瞧都讓人悅目,她倒與景姮見多的長安貴女大不同,近了細觀,景姮卻覺出些端倪來,總覺得她舉手投足間莫名眼熟。
“將拜見過母后,我初來宮中,想著好生認認路,正打算走回宮去。”
姜瓊華笑的頗得宜,盈然道:“晨間太后聽聞長公子好轉,才使姎來送物,太子妃不若同往?”
“王兄好轉是好事,我自會同太子前去郅宮,阿姜即是有事在身,便先去吧。”
一起去看劉濯?若是換做未嫁前,景姮自然會去,可如今她已是劉烈的太子妃,弟婦又怎麼能貿然入郅宮去,這姜女也不知是有意如此還是……
景姮說的面不改色,姜瓊華依舊笑的如常,一雙剔透的美目瞧著站在茂盛垂柳下的王太子妃,或濃或淡的斑駁光影灑下她周身,金輝耀目,絕色不甚真實的叫人失神,視線落在少女那雙白皙柔荑上,昔日太后總贊她肌如白雪美矣,可比之景姮,她根本不及,似是天水揉做的玉骨冰膚,這樣的人也怪不得教劉家兄弟都鍾情不二。
“那姎先告過,太子妃慢行。”
景姮莞爾:“慢行。”
待那行人走遠了,莞娘才上前來,皺眉壓聲:“侯女須得留心此女,方才她些許舉動,竟多是與您相似,若非刻意根本難為,而且並非短時之功,婢絕不會識錯。”
“學我麼?”
景姮詫然,她只覺眼熟看不出,可莞娘侍奉她十七年,便是捻絹撫袖這些小動作她卻能一眼認出,且斷定是費了心思時日學的。
“可我與她從未謀面……”
“所以侯女要上心,她能得了您的習性來仿,只怕意在長公子。”
在鄧王后宮中時,從母也說過劉濯自幼便與她婚配,至今他已二十有三,卻從未沾染女子,潔身孤行的叫她這做母親的心悔,若非王太后相逼甚毒,婚事根本不會改易,只怕很快,王太后又該逼著長子娶姜女了,以至於她近日甚憂。
“她意在恆光哥哥倒是不打緊,只她能長久探知我的習慣,此事才是緊要的。”
景姮暗思往日侯邸中侍奉她的人,這些小習慣定是貼身之人才曉得,時間肯定很長,因為姜瓊華顰笑舉止間都自然不已,和她一樣成了習慣。
前有聽從殷離吩咐的姜媼,後可能有為姜女傳信的僕婢,景姮納悶,她身邊還有何人能信……不對,現在也無須再信誰,反正劉烈都給她換掉了。
“莞娘,回吧。”
***
劉烈繼太子位已有兩年,同劉濯一樣甲宮照常無姬妾,旁人好奇不解,可他的小心思早就告知了景姮,覬覦她的時候,只想要她,要到她後,也只想守著她。
原話似是——得阿嬋為婦,我這心裡也只容的你一人,從前往後,滄海桑田,你我白髮蒼蒼時,也唯守你。
景姮嫌太酸牙便一股腦忘去了腦後,不過酸歸酸,這廝一貫狂鷙霸蠻,說完甜言蜜語又開始說狠話,多是不許她再看別的男子之類……景姮忘的更快。
沒有姬妾,上下宮務簡單了不少,景姮失憶不太拿手這些事,管了一兩件,劉烈就不許她再上心了。
“事事要你這個太子妃去做,孤養著闔宮的人作何,來浪費吃食?”
景姮放下了手中的果茶,她心思不重,失憶後就偏於享樂,這些宮務也不是太想管,日日還得應付劉烈這匹色狼,也是有心無力。
“不做也好,省的你又說我笨。”
那明眸皓齒笑的俏皮,劉烈將她擒到懷中來,一時不慎,兩人就一同倒在茵席上,他趁機香了幾口,笑的好不得意:“怎地,還記著我的仇?”
不過就說了兩次她如彘,就被她記到現在,倒是比以前更甚了。
景姮羞惱的擦著唇間的溼意,微紅的臉頰從他震動的胸前抬起,伸手捧住劉烈俊冶的臉,放肆的一揉。
“你這人……我偏記著!”
劉烈由著她作亂,滿目都是愉悅的深情,雙手攬在她的細腰上防止她摔下去,嘴上卻還故意逗她:“阿嬋小彘變大彘了,重壓的孤氣將休。”
“劉阿熾!”
景姮倒真恨不得自己重如山,壓死這廝罷了!
作者菌Ps:單身狗只能努力為主角撒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