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是這海本來就詭異，因為它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海，這只是一種意象，一種欲置我們於死地的意象，其本質，就是無常設定的禁制。要想追上那大船，得想點辦法才行，不然是追不上的。到時，只怕船沒有追上，我們的體力反倒會先透支完啊！”

“可是眼下，除了加速游泳，我們又能怎樣呢？”

說話間，我看見三木的眼睛瞪大了。

憤怒的火焰，似乎在他的眼眶裡面燃燒。

“三木。”

“我是鮫人，我不能就這樣被無常戲耍，我要打敗他，不然，我們都得喂這海里的大魚。”

“餵魚？可是這海里有魚嗎？”

波浪狂嘯，惡浪沖天。

在這茫茫無垠的大海里，除了洶湧的波浪，又還有些什麼呢？

鹹鹹的海水，不是順著喉嚨滑到胃裡，畏裡漸漸的升起灼熱感。

我不知道三木有沒有這樣的感覺，當我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立刻閉緊了嘴巴，儘量不讓海水灌進嘴裡。當又一個浪頭把我壓到海里的時候，我索性停止了遊動。

我操！既然這大海要淹死我，那就索性任由它淹死好了。

“老高。”

三木游到了我面前，他的泳姿，極像一條劈波斬浪的魚。

“你就是一條魚。”

“不，我是人，是跟你一樣的人，只不過我的祖先是這裡生活的鮫人而已。”

“你能在海水裡換氣嗎？”

“能。”

“能就好。”

“你能嗎？”

“我不能，但是，憑藉我的修為，在這海水裡面閉氣而遊一二十分鐘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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