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們的頭，骷髏頭就是骷髏。骷髏與骷髏結伴，所謂人與類聚，物與群分。當我想到這些的時候，卻聽輪胎輕聲道：“老高，我去了哈！”

“你去吧！”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這輪胎到底是什麼來路，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極聽盤子的話，——盤子的話在他就是聖旨，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從不推託，“不過你得注意哈！”

“我會的。”

輪胎剛起身，虎子就遞了個眼色給我，暗中把身子移到了我身邊：“你慫恿他去嫖鬼，就不怕盤子找你算賬？”

不知道從哪裡射來的光影，照得四處影影綽綽，細物難辨。三木看著來輪胎一路走過去，幽幽地嘆道：“所謂色膽包天，說的這種二貨啊！”

韋奈冷瞥三木一眼：“至少他有這個膽。”

“有色心沒色膽，是我們的共性。”三木的語氣淡淡的，一幅事不知己的模樣。

韋奈把獸骨硬弓背到背上，取下槍，咔的一聲把彈匣裝到槍上：“我看中的女人，她就依從我，否則她就會領略到什麼是生不如死。”淡漠的話，冷得像是千年沉冰。

三木感覺，跟韋奈交流，極其生澀，感覺就像現代人跟原始人交流一樣困難，一樣無聊，一樣令人心寒。“打女人，殺女人，不是男人的本色。”三木低低地說道，“也許你是對的，就像此刻若沒有鐵石心腸，見到女人就上，恐怕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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