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口站成了整齊的兩排，安靜的等候董事長的蒞臨。

8點15分，一隊黑色車隊從大廈門口的巨大噴泉處繞進來，為首的那輛在正中停下，兩個保鏢跑過去拉開車門，兩隊人頓時齊刷刷的鞠躬。

盛懷柔推著盛玉文從車上下來，盛懷宣依舊站在盛玉文的旁邊，然而面對在場所有人的鞠躬，盛玉文卻連手都沒抬。

這個已經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的老人，即使滿頭白髮，也依然有著不可小覷的震懾力。

頂層會議室裡一片安靜，沈冬至坐在韓城的旁邊隨意翻看著懷森的宣傳手冊，各個公司的競標隊和上面的評估小組也已經全部就位。

五分鐘後，門被推開，會議室頓時響起整齊的掌聲，盛玉文抬起滿是皺紋的手，全場頓時肅靜了下來。

時間就是金錢，在簡單的握手問好後，競標會在董事助理的引導下開始了。

今天參與競標的一共有五家公司，趙霆桀的瑞林資本實力最強，接著是鼎信投行，然後才是韓城的誠陽基金，不過有了林萱這個假身份，誠陽可以和鼎信算是同一梯隊。

韓城和沈冬至一個是老闆一個是投資人，評估的過程並不需要他們參加，他們要做的就是看聽聞，看自己的實力，聽評估的結果，聞懷森的意圖。

而懷森的意圖就是盛玉文的意圖，盛玉文和趙瑞林是好友，趙瑞林當初第一個大案子還是盛玉文介紹的呢。

或許是錯覺，在聽評估的過程中，沈冬至倒是覺得盛懷宣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了兩秒。

評估的結果沒有意外，不管是從資金管理還是風險控制，瑞林都以絕對的優勢領先，而且報價並不比誠陽高，就在沈冬至以為已經沒希望的時候，盛懷宣突然看了沈冬至一眼，隨後走過去俯身在盛玉文耳邊說了兩句。

這場競標會毫無懸念的落寞，趙霆桀再次將了韓城一軍，韓城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競標人員陸續退場，沈冬至和韓城剛進電梯，剛才那個主持競標會的董事助理就跑了過來。

“林小姐請留步，我們盛總想請您一敘，還望您賞光。”

*

和韓城告別，沈冬至在董事助理的帶領下去了總裁辦公室，進去一看，趙霆桀和盛懷宣正在裡面對飲，看神色應該是很熟識的模樣。

沈冬至覺得韓城似乎做了無用功，董事長和執行總裁都相中了瑞林，豈是她一個小小的投行之女能改變的，除非韓城真能把她所謂的爸爸林月平變出來。

三人客氣的握手，趙霆桀也不含糊，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了來意。

“林小姐，趙某早就久聞AST投行的大名，今天請林小姐過來是希望林小姐可以和我、和瑞林一起負責這個案子。”

一起？也就是說他們看不上韓城，卻看上了她？

有點意思。

沈冬至不動聲色，趙霆桀絲毫不受影響，臉上的笑意甚至還多了幾分。

“林小姐，不瞞您說，懷興在國內上市後還有在國外上市的打算，聽聞您的父親對於在美國上市有豐厚的經驗，所以想請您參加這次的合作，待我們一同完成國內的上市以後，再進軍國際市場。”

這下沈冬至倒是聽明白了，懷森想賺兩份錢。

“謝謝盛總和趙董的美意，這件事我還需要考慮一下。”

“當然，林小姐有意向可以隨時聯絡我們。”

沈冬至點頭，又起身分別和兩人握手，握住盛懷宣手的時候她多握了一秒，盛懷宣眸色微沉，沈冬至亦是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

送走沈冬至，趙霆桀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回想起剛才沈冬至那個眼神，語氣一下放鬆了許多。

“嘖，這美人看上你了？”

盛懷宣沒說話，只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那裡沈冬至的身影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黑點，趙霆桀放下杯子雙手插袋走到盛懷宣身邊站著，收起了剛才的輕鬆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探究和凌厲。

“你說她是真的嗎？”

盛懷宣沉默，是不是真的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下次見面訂義大利餐廳。”

*

離開懷森，沈冬至徑直去了誠陽基金，韓城正在辦公室辦公，一抬頭，發現沈冬至正歪頭靠在門口看著他。

“過來。”

將沈冬至拉入懷中坐到自己腿上，韓城的心情好多了，@沈冬至也不賣關子，將趙霆桀盛懷宣找她的事簡單說了說，韓城聽後撫摸著沈冬至的腰思考了很久。

“答應他。”

“好。”

沈冬至想也沒想的回答，這本來就是韓城在主導，自然是他說了算，不過……她有一個疑問。

“韓城，我怎麼覺得，懷森好像出問題了？”

韓城挑眉，手從沈冬至的裙襬伸了進去，不輕不重的揉捏著她的臀瓣：“怎麼說？”

“你看啊，他要兩頭上市，雖說融資多，可投入也多，一個懷興，至於如此嗎？所以我剛才在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你跟我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他的手從臀瓣往股縫裡移，略微一抬一進，整個手掌就覆在了她的蜜處。

灼熱的手掌隔著內褲輕輕揉搓小穴，沈冬至身子略微一軟，下身也開始有些溼潤。

“上次做一個上市案子時說的，窮鬼才需要上市。”

說完沈冬至勾住韓城的脖子注視著他的眼睛，韓城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又繼續開始揉弄她。

窮鬼才需要上市，是，這話或許有一點偏激，卻是話糙理不糙，上市為了什麼？

一個字，錢。

上市的好處很多，能夠大量融資、降低負債率、提升企業影響力。

同時，上市也有很多缺點，股權被稀釋，必須定期公開運營資料，企業也容易受股市震盪的影響。

所以不管是在美國還是中國，不上市的巨頭公司比比皆是。

對於這些實力雄厚的集團來說，他們既不缺錢也不缺名，為什麼要去上市呢？

——上市只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

就拿懷森來說，從建立到現在，旗下只有兩家公司上過市，而且都是子公司，母公司從來沒有上市的打算。

來的路上沈冬至查了查，兩家上市的子公司一家是在懷森建立之初上市的，目的大約就是為了融資籌錢，第二家則是盛玉文第一次病重時上市的，沈冬至覺得還是為了錢。

既然前兩次都是為了錢，那這次呢？

聽完這番話韓城再次對沈冬至刮目相看，她觀察能力越來越強了。

“你變敏感了。”

韓城一語雙關，沈冬至略一咬唇，突然就起了報復的心思。

她拉起韓城的手順著自己的胸口往下滑，腿間流出的水打溼了內褲，韓城用手指一捻，又黏又溼。

“韓總喝下午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