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通玄抬起頭，那一刻，那意氣風發的拳鎮山河不見了，更像是一個見慣了滄海桑田的老人，他的憂傷，讓天地動容！

“顧兄弟！”陳通玄開口。

“陳老哥。”

顧青辭也覺得頗為無奈，還是剛剛聶長流那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人都自認為身不由己是因為實力不夠，可陳通玄的實力不夠嗎？若是陳通玄還不夠，這天下又有幾人能夠說夠？

即便是天下第一徐長生，恐怕也有身不由己之時，無關於實力強弱，只為人心難測！

當顧青辭與陳通玄這一次稱撥出口，蘇北生和佛門兩位宗師頓時臉色突變，他們已經猜到了什麼。

普賢和如是對視一眼，就準備離開。

陳通玄和顧青辭卻同時往前一步，

無垢劍橫空，顧青辭傲然抬頭，

陳通玄手臂一動，那原本受了傷綁著護鎧的手臂露了出去，神念澎湃，完好無損！

“普賢大師，如是仙子，既然都已經來了，就多留一會兒吧！”

陳通玄開口，天空風雲突變，烏雲規矩，一張仿若一座大山的臉從雲層裡浮現出來，那大臉開口，聲若洪濤，傳變千山萬水！

“顧兄弟，”陳通玄望著顧青辭，說道：“沒想到我活了幾十年，到頭來，還需要你為我上一堂課，真是白活了。”

顧青辭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能夠說什麼，雖然早就已經有了準備，但到了這一刻，望著那本來還算熟悉的蘇北生，他也覺得頗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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