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武功,那更加不用說了,距離巔峰時候的狀態,他只能發揮六成左右。至於那個世界殺手大會,那是想也不用想。
正是這種徹骨銘心的痛,讓何皈存迫不及待地,要殺死舒羽。
為了這次刺殺,他可謂費盡心思,先後聯絡了皇極社和八一九集團,這才佈下了這個絲絲入扣的死局,讓舒羽一步步陷進來,現在,計劃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等待對手的,只有死亡……
何皈存強行壓制心頭的惱恨,淡淡地笑了笑,說:“虧你現在還笑得出,熊貓。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武,可在這個世界上,光有勇武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尤其是,……像我們這種殺手!”
舒羽笑了笑,說:“誰說勇武沒有用啊?起碼,在這麼多次較量中,我的勇武,還是把你給多次擊敗了,可不是嗎?”
“可是,這一次,你就要死在我們槍下了。”說話的是那個紅光滿面的老頭紅日。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從樹林裡出來了,雖然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可他還保持著帝國軍人的那種謹慎,舉著手,隨時準備揮下來。
舒羽看著他,有些疑惑:“你是誰啊?我們這種級別的殺手間的對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出聲啦?還有,你舉著手幹嘛呢?是準備投降麼?”
被舒羽這麼一嗆,紅日老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身為帝國軍人的捍衛者,多年以前就嚮往著,要繼承先輩遺願,在華夏縱橫捭闔。沒成想,他第一次踏足華夏,竟然被這個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的華夏人如此輕蔑,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紅日老頭咬牙切齒,一揮手,怒吼道:“開火!”
在噴湧的火焰下,卻見舒羽詭異的笑意綻放開來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要知道,面對著十幾二十杆槍,未知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是把進攻發起的時機,掌控在自己手裡。
舒羽剛才說的那幾句話,看似無心的譏諷,實際上是要激怒紅日,讓他提前發起進攻。只有這樣,自己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果然,當密集的槍彈掃射過來時,舒羽早已一揚手,一枚陳氏出品的煙霧彈激起漫天的煙霧。
陳一新號稱“丨炸丨彈之魔”,所出品的丨炸丨彈可以說是數不勝數,對於舒羽來說,儘管不常用這些殺傷力奇大的武器,但身上始終會帶著一些,以備不時之需。這種被稱為“霧霾”的煙霧彈,威力不凡,只一枚,就足以把周圍給籠罩起來,讓人的視線受阻。
何皈存看到煙霧瀰漫開來,不禁瞳孔暴縮,他千算萬算,始終沒料到,舒羽手上,竟然還有威力如此奇大的煙霧彈。
這麼一來,本來穩操勝券的伏擊,卻出現無限變數了。
紅日老頭眼前一模糊,不禁聲嘶力竭地吼道:“半空,他在半空中!”聲音才發出,可突然嘎然而止了,老頭感覺到頸喉上一涼,終於失去知覺,緩緩倒下了。
在他的喉嚨上,正正插著一把飛刀。至於這把飛刀是什麼時候,怎麼插在他喉嚨上的,他不知道,也永遠無法知道了。
如果有心人仔細觀察,會發現這把飛刀絕非凡品,那是國際鑄器大師凡爾科夫的手筆。凡爾科夫專門為“射手座”飛刀的神奇功力,專門為他製造了十盒飛刀,每盒十把。是舒羽死皮賴臉地纏著飛刀,硬是從他手裡拿走了一盒,平日裡藏著身上。
本來,以他的飛刀投擲手法,跟飛刀那是相距甚遠,不過,以聽風辨聲,劃破虛空,殺死老頭,那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兒?
可憐這紅日老頭,本想著舒羽不過浪得虛名,四大神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敗,才拼命吹噓對方的強大而已。一心想著在華夏大地上立威,卻沒成想,甫一交手,就已經被人刺殺當場。
殺死他,還真的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不過,老頭死前發出的預警,還是收到了一定“效果”,在煙霧中迷惘不知方向的特攻隊隊員們,一齊把槍抬起來,對準半空一陣亂槍掃射。
在陽臺上看得仔細的何皈存不禁為之頓足,衝著現場大吼道:“笨蛋,八嘎。他在右邊……在左邊……”
這也難怪何皈存如此失態,事實上如果有人親見,會發現舒羽此時的身法極快,倏忽在左,倏忽在右,總之,飄忽不定。就在這瞬息間的遊走中,舒羽手中的微衝噴出了烈焰,一梭梭的子丨彈丨傾瀉而出,這回,他不再對準對方的心臟部位了,而是對準腦袋方向,一連串地掃射過去。
這種無邊界的殺傷,威力極大,二十多名的神風特攻隊在煙霧中本已失去了方向,這會兒被如此密集的殺傷,身上的防彈衣根本沒有用了,一個個腦袋爆裂,像壞掉的西紅柿,紛紛倒下了。
終於,有個隊員發揮了神風特攻隊敢於犧牲的精神,認準舒羽的所在方向,狂吼著衝過來,同時拉響了身上藏著的丨炸丨彈。
這,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掙扎了。
“轟”的一聲,現場升起了一陣濃烈的煙霧,硝煙瀰漫。所有死掉或差不多死掉的特攻隊成員全都被炸得七零八落。甚至連附近的大樓都有震感。
面對著這種誓死不屈的血性,連何皈存也產生了深深的敬意:這些昔日帝國榮光的捍衛者,畢竟還有他可敬的一面。那麼,這次復仇,總算完成了吧?
何皈存長長地吐了口氣,過程雖然不美妙,不過,至少結果還是完美的。他這麼想著,轉身想要離開了。
“喲,你來了,還想走啊?”是舒羽的聲音。
何皈存聽了這話,忍不住渾身為之一顫。
像舒羽這種逆天的人物,特攻隊即使犧牲了一切,抱著同歸於盡的念頭,但如果沒有把他死死地制住,或者乾脆把他抱住,想要殺死他,還真的太難了。
何皈存突然感覺有些鬱悶:一而再,二而三,他屢屢施展殺招,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力量,可偏偏,這個舒羽就是無法殺死。既生瑜,何生亮呢?
舒羽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笑著說:“你一定很鬱悶,覺得為什麼上天有了你這樣的逆天人物,怎麼還會有我這樣的人存在呢?我告訴你,那是你抬舉自己了。”他一字一頓地說:“我的存在,起碼比你高几個等級啊。你在電視劇裡,最多,也只是活幾集的角色而已。呵呵!”
何皈存頓時有些噴血的感覺:這人,也實在太張狂了吧?一向自視甚高的抱朴子,此刻竟然被視若無睹,這種羞辱的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
“蓬”的一聲,何皈存的舌尖被咬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還真的被氣得吐血了?
舒羽頓時感到驚奇,對自己的毒舌之功,信心有增長了幾倍:看來,距離憑三寸不爛之舌,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個境界,自己相差已經不太遠了!
但他很快發現不對了。
抱朴子何皈存的氣勢,在那一瞬間突然強大起來,他捏了個手訣,喝出第一聲:“臨——”
又是九字真言。不過,這一次,似乎有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