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一點吧。
“在公司你怎麼沒提呢?你要是在辦公室裡說的話,我肯定二話不說直接就加進去了。”衛梵水怎樣想的就直接問出來,順手給雲清把掉下來的揹包帶子給她放回肩膀上。
雲清想了想,“公私分明。而且我覺得以總監的身份那樣說會限制你的想象力,反而阻礙了你尋找更多設計靈感。你身上有很多東西是別人都沒有的,我覺得你可以充分發揮一下你的特長,把你想到的東西都加進去,不要顧慮其它有的沒的。推廣銷售都有別的部門負責,你只要把自己滿意的作品拿出來就好了,萬一有別的不足不是還有我嗎。”
不得不承認雲清在這個年紀就坐到總監的位置上是有絕對站得住腳的原因的,衛梵水心裡面那些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顧慮被她這麼幾句話說的直接重新浮上水面,並且以驚人的速度一個個破掉。
對啊,設計師的主要職責難道不就是設計出自己心裡最滿意的作品嗎?如果連自己都覺得它就是一件商業的產物,那別人看待它的時候也就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花錢買來的衣服而已。
在這之前衛梵水的想法一直是做出一件特別酷特別個性的衣服來當限量款,酷到讓人眼前一亮,個性到讓人們忍不住想買。
可是喜歡潮牌的人們真的僅僅是因為衣服夠酷才去買的嗎?
就像今天她們遇到的那一桌人,看上去肆無忌憚肆意瀟灑,但他們還是會在有小朋友亂跑到他們那裡的時候分給小朋友兩塊糖,告訴小朋友要跟緊家長不要亂跑。
那幾個人酷嗎?非常酷。可他們心裡還是有一份純真在,不然也不可能隨手就掏出一把糖來。
既然那麼酷的人身上都有這一份童心,為什麼潮牌衣服上面不可以有溫馨漫畫?
衛梵水想通了,反客為主拉著雲清往家走,“好,我明白了。”
第50章
雲清這一天的狀態都不太對。
準確來說, 是從早上起床開始就變得很奇怪。
昨天晚上兩個人剛洗完澡準備敷個面膜看會兒電視準備睡覺,誰知道突然電路故障整個小區都陷入了黑暗。
衛梵水發誓, 這絕對是她活‘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聽見雲清驚叫。
電視裡的女孩子受驚了經常是一嗓子恨不得喊出海豚音來, 具體標準參見《名偵探柯南》那種仰天長嘯式。不管是電視裡還是現實裡,雲清喊的那可以說是相當獨樹一幟了。
你見過從嗓子裡壓出一聲‘啊’半中間還能給咽回去的嗎?雲清就可以, 她不僅能‘啊’的低沉, 還能在失態的兩秒之內迅速調整狀態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剛才那一聲絕對不是她發出來的樣子。
如果雲清沒有異常堅定的站在她方圓一臂之內的話,衛梵水大概真的會相信是她自己出現幻覺了才會聽到那一嗓子喊。
雲清是真的特別怕黑, 尤其是在這種整個小區都停電完完全全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表現的更明顯。而且當天晚上還好巧不巧的趕上陰天,月亮也被遮住了一點光都發不出來。雲清的手機在房間裡沒拿出來,兩個人就靠著衛梵水的那一部手機來照亮有限的範圍,用最後不到35%的電量在家裡尋找蠟燭以及打火機。
蠟燭找的倒是蠻快的,就在客廳電視櫃的小抽屜裡面安安穩穩的躺著。但是有了蠟燭也不代表就有光,她們兩個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圈也沒找到打火機的身影。
畢竟這屋兩位都沒有抽菸的習慣, 打火機這個東西的工作範圍也僅限於點點蚊香點點蠟之類的,八百萬年都用不上一次, 自然也沒人注意到它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靠手機電量一直撐著顯然不靠譜,衛梵水這指著它早上按點唱歌喊醒她呢。反正時間也不早了,衛梵水直接放棄尋找那個不知道藏身何處的小東西, 轉身戳了戳雲清的胳膊,“要不直接去睡覺吧。這電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好, 與其浪費時間在這兒找東西不如早點睡明天早點起。”
早睡早起雲清是不反對的, 但她的害怕也不是開玩笑的。衛梵水懶得糾結, 乾脆抱著枕頭搬去主臥和她一起睡。
事情發生到這裡, 一切還算正常。
雖然在雲清看來她的行為有那麼一點點丟人,但還不至於讓她一整天都彆彆扭扭狀態失常。
讓她變成這樣的,其實是早上發生的那一幕。
衛梵水有果睡的習慣,反正窗簾一拉房門一關誰也不知道她在裡面幹什麼,她自己睡的舒服就好了。當然旁邊躺了個雲清,衛梵水還是自覺地保留了身上的睡裙,打算將就一晚上也就過去了。
反正睡著了也就沒什麼感覺,穿就穿著吧頂多是稍微有點不舒服。衛梵水想的是挺好,但她低估了自己身體的本能。
雲清睡覺沒有開窗戶的習慣,停電又沒有空調可以開,臥室裡門窗緊閉自然會有一點悶。衛梵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把衣服都脫掉的,反正等她醒的時候身上已經變得和往常一樣赤條條。
她自己當然沒什麼了,反正都是女孩子生理構造都一樣,最多也就是大小形狀不一樣一點。再說了之前去健身房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會兒再有點什麼過激反應顯得多矯情啊。
不願矯情的衛梵水同學一如往常的穿衣服、下床,拿著手機抱著枕頭回自己房間給手機充好電,把牛奶放進微波爐以後轉身去衛生間洗漱收拾。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常。
但是當衛梵水第不記得多少次轉身就碰上雲清滿懷愧疚的眼神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所有的平常都只是看起來。
“額,我臉上沒洗乾淨?還是我昨晚打呼了?”衛梵水很多年沒和別人同睡一間房,對自己睡著以後的習慣是真的一點概念都沒有,不然她也不會對自己半夜給自己脫衣服的行為感到驚訝加無奈。
雲清憋了一早上,被衛梵水這麼一問居然還神奇的紅了臉。不僅僅是耳朵,是整張臉都開始微微泛紅,像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憋了一肚子話對著心上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那個,我...我會負責的!”
衛梵水完全搞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不明白雲清這突如其來的視死如歸是什麼情況,更不明白雲清的臉剛才還只是微微泛紅現在怎麼直接紅的跟過敏了似的。
負責?負什麼責?負誰的責?為什麼要負責?
一臉蒙圈的衛梵水四下看了一圈,“你把什麼弄壞了?壞了就修一修唄,不行就換一個,多大點事兒啊把你嚇成這樣。”
知道雲清家務小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偶爾弄壞點什麼東西衛梵水早就見怪不怪。就是不知道她這次又把什麼給拆了,居然能讓著名‘冰山總監’雲清同學臉紅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