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無前例的。

回國定居後的好心情已經完全被主知道從哪鋪開的大網摧毀了，現在剩下的就只有焦躁和不安。

“明天怕是回不去了。”寂靜的房間裡妘焱的聲音突然響起，雖然語調低沉，但還是有些突兀。

“天意。”

對啊，程語說的對。

眺望著遠方那根本看不到的山，就在妘焱說回不去了之前，那裡剛剛發生了山體滑坡，將道路完全堵死了。

至於這種天災，妘焱甚至都不需要掐指，只需看那方氣韻就能算的十之八九。

“要不要休息一會？”

“不用，還不累。”

確實，程語也明白，妘焱還不累，但是這個不累，估計只是身體上的吧，有時候心累比身體上的累要難受的多。

這種蕭條的雨夜最能勾起人們的回憶。

妘焱在想什麼程語並不知道，但妘焱的過去恐怕都不是非常美好。

上神時候的她，一身傲骨，因為義氣不肯低頭被天帝貶下凡，而下凡之後她又死於心愛之人之手。

無論怎麼想，都覺得有些殘忍。

“在想我很可憐？”妘焱的聲音在程語身前響起，不知何時她已經走到自己身前了。

程語有些差異的看著妘焱，不明白她是怎麼知道的。

“看你那一臉憂鬱又心疼的表情就知道了。”走到床頭妘焱給自己倒了杯水“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換個角度想，我曾是至高無上無人能及的上神，又是封印了魔族救人族於水火之中的英雄，不論結局如何，那般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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