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的, 她從未覺得自己是需要在家安心相夫教子的女子, 在生意場上她也總是絲毫不遜色於男子。
謝朝雨知道自己不會嫁人,她的性子是喜歡保護別人的, 她只想娶一個她喜歡的女孩。
那日她第一回 遇見陸鍾靈,她總覺得這姑娘軟軟的, 小小的, 像是填補她心中某一處期待般的出現。
從那以後, 她不僅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還多有一件其他的心事——那便是關心陸鍾靈。
她看到那人把祖輩留下來瓷器打破, 第一個想法不是怪罪於她, 而是擔心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嚇到。
就連侍女也說,她對陸小姐的感覺跟其他人不一樣。
真的是這樣嗎?
謝朝雨偶爾在書房裡恍惚出神時, 冷不丁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記得一回涼秋,謝朝雨從外面回來時, 天已經全黑了。她穿著一件很厚的繡花紅衣, 剛踏進院內, 雲簾就過來同她說:“小姐,陸小姐一直在等您。”
“等我?”謝朝雨奇怪皺了皺眉頭,黑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狐疑。
“是啊,她說有點事情要跟您說。”
入夜,是一場很久沒有下過的暴雨。
墨色的濃雲壓抑著深色天空, 滂沱大雨從中傾瀉,謝朝雨撐著一把破舊的紙傘來到了陸鍾靈的房間前。她神色淡然,純白色的下襬處被雨水打溼,正滴滴答答地向下滴水。
混沌的天空中猛得炸起一道白光,激得謝朝雨心中一顫。她將傘扔在牆角,踏步躲進了屋簷下。
陸鍾靈在等她。
謝朝雨心裡不知為什麼竟有些恍惚和錯亂。
她輕輕釦響門後,便推門進了屋內,房中寂靜,似乎沒什麼人。謝朝雨低垂著目光,向房中的四周打量了一會兒,忽然看到那邊床榻上趴了一個人。
“鍾靈?”謝朝雨試著叫了一聲,沒有人應答,她緩步走向前去,低頭一看,趴在那裡熟睡的人正是陸鍾靈。
明明是這人在等她,最後怎麼成了她在這裡睡覺。
謝朝雨無奈搖搖頭,剛想轉身離開,卻發現那人在夢裡打了個寒顫。
陸鍾靈只穿了一件輕薄的衣衫,趴在那裡,謝朝雨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額頭,發覺似乎有點寒意,應該是受了涼。
她猶豫了一下,伸手將人抱起來小心翼翼放在床鋪之上,剛給替那人蓋好被子,手還未抽回便被那人驀然握住。
謝朝雨愣了愣,她看到陸鍾靈抓著她的手指,似乎無意識的放在嘴邊輕輕一吻,接著便又睡過去了。
耳邊似乎響起了什麼聲音,謝朝雨木訥幫人蓋好被子,還沒從剛剛那一吻中反應過來。
她該如何?
謝朝雨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等她出去後,月光對映在她潔白的衣襟上,她已然是恍惚了。
陸鍾靈,她心裡究竟將這人放在一個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