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的情意已斷,你對不住她的地方,找個其他人來補償就好。”
謝朝雨聽到這話,不敢相信的看向陸鍾靈,那人眼睛已然閉上,薄薄的嘴唇也再沒有張開過,只有那纖細冰涼的手指還緊緊拽著她髒亂的衣襟。
“其他人……”謝朝雨木然開口,牽動嘴角低頭哽咽道:“可我這輩子只有一個陸鍾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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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夢迴
“那你為什麼不保護好她!非要等事情到了這般田地……”青書難以掩飾自己的悲傷, 她一想到陸鍾靈是因為謝朝雨而變成這副模樣, 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想要盡數宣洩出來。
“都是我的錯, 我不應該讓娘找道士入府,更不該逞強與道士爭辯……我當初為什麼要離開謝府, 如果我在謝府為鍾靈作證,那她一定不會被冤枉……”謝朝雨看向陸鍾靈的側臉, 落下滾燙熱淚, “是我對不起她。”
“道士……”青書聽到謝朝雨的話微微怔了怔, 啟唇問道:“你說的可是曲山白濟觀的道士?”
“是。”
“是叫六凡麼?”
謝朝雨微詫抬起頭,看青書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 “你知道?”
“我不知道, 只是,只是聽說過。”青書搖頭否認,但是她心底卻在隱隱不安。如果說是入謝府的道士, 那她心底一開始猜的便是六凡,可她從未跟六凡說過府中有一隻花妖, 也並未說過這隻花妖與謝朝雨的關係。六凡報仇歸報仇, 為什麼會害到陸鍾靈的頭上?
她想求取靈丹, 可是她不想去害自己唯一的朋友,六凡一開始的目標從來不是謝朝雨,而是謝輕塵,可現在不僅是謝輕塵病重在床,連謝朝雨也被六凡扯入這場報仇中。
青書攥緊自己的手指, 難道說六凡欺騙了她,他拿走謝輕塵的一魂一魄只是幌子,而真正想做的是將謝輕塵的病嫁禍給陸鍾靈?
“鍾靈,別睡,陪陪我好不好……”青書的思緒轉瞬被謝朝雨無助的聲音帶走,她低頭看向那兩人,心裡不知為何湧上一股酸楚,也好像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者說謝朝雨本不該替她承受這個後果,卻誤打誤撞成了害陸鍾靈的“兇手”,想到這,她忙搖搖頭,告訴自己不是這樣,她只是想成仙罷了,她只是想走一條捷徑……
忽然,房間內的氣息變了。
幾絲白到幾乎透亮的氣息驀地從空中散開,在房間的頂處打了個旋,便直直湧進陸鍾靈的體內。謝朝雨愣了一下,再看陸鍾靈的指尖,變得冰涼而透明。
“鍾靈……”謝朝雨目光怔仲,眼睜睜看著房間裡的無數花瓣落到陸鍾靈的身上,這些曾屬於陸鍾靈的溫軟氣息一下湧入她的鼻腔,她覺得那麼熟悉,熟悉到她以為陸鍾靈要回來了。
誰知那具身體逐漸變得輕質透明,謝朝雨抱著她,感覺幾乎是軟若無骨,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懷中貨真價實存在的人竟然就要隨著這些漫天的花瓣消失。
像是紅顏枯骨,剎那消逝。
以前謝朝雨總覺得陸鍾靈軟軟的,笑起來很好看,兩頰邊還有小小的酒窩,那模樣時時刻刻映在謝朝雨的腦海裡,不僅這樣,就連那人哭的模樣她都記得,眼角發紅,鼻尖也發紅,一雙手不知放在哪裡才好,抹著眼淚咬著嘴唇,生怕接下來自己說她什麼不好。
可是現在那人卻是真的在自己懷中一點點消失,從透明的指尖到纖細的腳踝,一點點離開。謝朝雨睜著空洞的雙眼,幾近絕望地向前抓住那殘留的衣角,然而留到手中的,只有一片紫色的丁香花瓣了。
青書也始料不及,陸鍾靈的身體已然化作了一縷靈氣,離開這昏暗的房間。
謝朝雨在原地怔了幾秒,才迅速起身,瘋了一般的跑出門外。
門外落下絲絲細雨,將謝朝雨的衣裳打溼,謝朝雨跟隨著陸鍾靈的靈氣,卻抬頭看見那靈氣轉瞬去了謝輕塵的屋內。
作者有話要說: 太慘了,從下午四點搬桌子搬到現在,我整個人快瘋了……
就先這麼多,明天再更。
第38章 心中仇
輕塵……
謝朝雨眼神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啞然, 她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安, 或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是她還是選擇立刻跟著那團靈氣奔去了謝輕塵房間內。
謝輕塵的房間依舊有一股嗆人的藥味, 謝朝雨剛踏進房間,便發覺周圍的侍女都不見了, 屋內冷冷清清,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
已經到了黎明時刻, 怎麼侍女還不守著謝輕塵?萬一在沒人的時候, 謝輕塵出個什麼好歹, 誰來負責?
謝朝雨壓下心裡的不安,抬步走近了謝輕塵的床鋪, 卻驀地感受到床鋪邊一陣清涼之感。床鋪之上盤旋著陸鍾靈僅存的靈息, 而謝輕塵原本蒼白的臉竟然被那靈息染上了一層紅潤。謝朝雨呆呆看著,謝輕塵五指的指尖被郎中用銀針刺入去毒,現在有幾絲發黑的汙濁之氣順著銀針冒出, 換之為乾淨清白的靈氣。
床鋪上的謝輕塵忽然抽搐了一下,驀地睜眼, 又捂著胸口吐出一大口鮮血。
那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衣襟。謝朝雨見狀, 身形不由得怔了怔了, 等她清醒過來,她連忙將自己臉上未乾的淚痕抹了抹,上前握住謝輕塵的手指,說道:“輕塵,醒了麼?”
“姐……”謝輕塵意識還是模糊的, 他都沒有看一眼謝朝雨,只是聽出了她的聲音,便下意識叫了她。
“醒了嗎,你沒事就好,娘都快為你的事情著急死了……”謝朝雨看著謝輕塵,目光卻在屋裡尋找剛剛陸鍾靈的靈息。她明明看見陸鍾靈的靈氣在謝輕塵的周圍徘徊,為什麼一轉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娘……”謝輕塵尚未完全清醒。
“輕塵,我還有些事,我去找人給你……”謝朝雨說著,卻發現謝輕塵在艱難將自己的手臂抬起來之間,寬大的袖口驀然掉出來一件冰涼的東西。
一塊潔白透光的玉佩。
謝朝雨愣了幾秒,才顫抖著手從染血的床鋪上將那塊玉石拿起來。
那玉形狀圓潤,顏色純白,彷彿還隱約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正面仔細雕刻出一個“朝”字,反面仔細雕刻出一個“雨”字。
謝朝雨攥著那塊玉石,痴怔了幾秒,淚水竟不知不覺從臉側淌下來。
奔潰只要一瞬間,謝朝雨覺得自己仿若將這幾年的悲傷全部經歷了一遍。她終於忍不住,趴在謝輕塵的床鋪上,像個未懂事的孩童一般大哭起來,眼淚染溼了柔軟的床鋪,而那玉佩被她緊緊攥在手裡,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