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海嘆了口氣，又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吧，一定要小心！”

王亞洲點點頭。

醫院裡，可可從睡夢中醒過來了，叫著奶奶和小姨，兩人忙過去扶起她，靠在床頭。

喬芳照例拿起一隻梳子給她梳頭，可可做了兩天化療，青秀的頭髮已經開始脫落了，一梳就拉落了一把，喬芳妹妹捏在手裡，心酸得又想哭。

可可看著小姨手裡的頭髮，天真地說：“哇，好漂亮的頭髮！小姨，你怎麼梳掉我的頭髮了呢？”

“哦……”巧芳妹妹勉強裝出一副笑臉說：“可可，不是小姨要梳掉的，是她自己要掉下的。”

“她自己怎麼會掉下來呢？”

“你現在還小，頭髮掉了之後還會長出來，而且比原來的更加漂亮。”

“那，其他小朋友的頭髮也會掉嗎？”

“會的，其他小朋友都會這樣，可可不要胡思亂想。”

可可哦了聲，懂事地點點頭。

可可奶奶說：“可可，你肚子餓了吧，想吃什麼呢，奶奶給你弄。”

可可輕輕搖頭說：“奶奶，我今天什麼都不想吃。”

“那不行，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再不吃，奶奶和小姨都會生氣的。”可可奶奶說著，就取了一瓶酸奶放進微波爐裡熱好了，倒進小茶盅裡讓孫女兒喝。

可可小小地喝了一口，對奶奶說：“奶奶，我得的是什麼病呀，怎麼還不能回家呢？”

可可奶奶摸著孫女兒蒼白清瘦的小臉，愛憐地說：“這個呀，奶奶也不知道，奶奶老了，什麼都不知道，是個廢人了，倒是我的小孫女還得好好的，快快長高、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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