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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回南天。

小鳥花盆裡的玉綴葉片掉得嚇人,何珮每天給程璧雲回報病況也憂慮的很,問她該怎麼辦。程璧雲自己也不知道,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以為是剛種下去還在長根,就勸她別在意,過幾天就好了。

過幾天還是沒好,玉綴都快掉成玉禿了,直愣愣的一根棍子。只是這幾天何珮因為花找她聊,頻率創下她主動開啟話頭的新記錄,讓程璧雲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嫉妒。她很喜歡她找自己說話,卻嫉妒她所有的話題都是圍著那兩盆多肉的——即使是她自己送的,即使看到多肉快掛了她也很痛心。

她就是壓抑不住那種陰暗的嫉妒心。

嫉妒這個特質在程璧雲身上幾乎找不到,唯一隻在跟何珮相處的過程中招搖過市。

高一的時候程璧雲大大咧咧的愛八卦,整天不好好學習就愛和周圍人胡鬧。她纏了幾天何珮問那個“女朋友”的事,何珮都閉著嘴沒漏幾個字,或者漏了幾句現在程璧雲也完全記不起來了,也問過她是不是同性戀,何珮猶豫了片刻像是嘆了口氣,說不知道。

不知道。

這個答案讓程璧雲鬆了一口氣。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沒放在這件事上面了,更多的新東西源源不斷進入她的生活,讓她每天快樂得像只啁啾的小鳥。

青春期的孩子總愛耍些流氓,好像對成人世界瞭解得越多越厲害一樣,程璧雲就是個中老流氓。她小學就和她那一堆狐朋狗友互相掀裙子扯領口看抹胸,現在這惡劣的習慣還是沒改掉,毛手毛腳的就開始欺負何珮。

何珮的表現純情得像只兔子,面皮薄得一逗就紅,襲她胸有時候沒防備還會尖叫“不要”,雙手交叉在胸前,力氣大大的。程璧雲越看她這樣越來勁,成就感別提有多少,上去就開始扒她手臂,和何珮鬧了起來,幾次壁咚了她或者按在凳子上,也得手了很多次。真的軟,程璧雲咂咂嘴,彷彿根本不記得自己胸前也有同樣的兩團包子,活像個直男□□犯。

但是她耍的流氓是跨越性別的。

後來換座位,她們變成了三人位,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後面一排三個男生互相關係好,成績也好,玩的更開,程璧雲沒幾天就和他們全鬧熟了,開始暴露老流氓本性,和他們互相交換寢室秘話,牛逼得三人齊喊她“程爺”,玩得越發瘋,連程璧雲要他們互相摸互相親互相扒衣服都敢做假樣子,更別提疊羅漢這種猥瑣的風靡全班的遊戲。

就只是遊戲。何珮的那句“不知道”對她來說是個定心丸,讓她知道自己怎麼折騰都不會出事,所以放得格外開——多少還是有點“明知故犯”。

她想知道何珮到底是不是同性戀,她沒反應自己不開心,有反應卻還希望她不是,奇怪又矛盾。

何珮害羞的時候很可愛。她本來個頭就不大,稍微有點肉,學習任務重經常戴個無框眼鏡,後來摔了就換了黑框,偏分的劉海又長又亂,又愛低著頭,基本看不清臉,露出來的兩片面頰皮薄,一說就紅,再過分點,耳朵尖也是紅的,最厲害的一次是程璧雲調戲得她直接把頭埋進了手臂裡當鴕鳥。

可程璧雲看著她那亂糟糟的鬢髮下的紅耳朵尖,心裡發癢,嘴巴越發賤,根本捨不得停。

她喜歡這種成就感,雖然她這個顏控腦子裡何珮的臉就是糊的。

後來她還真有次無意一瞥看到何珮摘了眼鏡,那瞬間就覺得她還挺好看,立刻湊近了觀察,發現她雙眼皮厚厚的,她百分百喜歡的型別,睫毛也是又黑又密,便說道:“你還挺好看啊。”惹得何珮連忙就又架上了眼鏡,悶聲不說話,垂低了頭,想用亂糟糟的劉海把臉遮起來,臉再次紅到了耳朵尖。

程璧雲也不跟直男□□犯一樣搶她眼鏡了,而是將腦袋側枕在手臂上,從下面望著她的臉,從眼鏡縫隙裡看著她的眼睛,氣定神閒道:“是個美人兒啊,幹嘛躲起來。”

她說話的時候相當陳懇,心裡也真是這麼覺得的,半分刻意調戲都沒有。

然後何珮就咬牙切齒:“禽獸!打鈴了!”

程璧雲聳聳肩,也不糾結了。她對事一向放的快忘得更快。

那段時間程璧雲晚上想和她一起走回寢室,又覺得和她寢室的人不熟也懶得搭理,後來還是沒提,就只是每天在道路昏暗的白燈光下和同行的人看著她們一路走著笑著,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那塊黑暗的土地像是被犁耙翻鬆了。

有什麼感覺要冒出來。

嫉妒。

何珮很少對她笑,連程璧雲捉弄她她也不笑,只是低著頭紅著臉躲她和她互相打鬧,喊她“禽獸”,有時候尖叫。

卻基本不笑。

這也讓程璧雲一度以為何珮是個陰鬱的人,但是實情是似乎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覺得何珮開朗健談、特別積極健康向上,簡直活脫脫的三好學生。

好假。

她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問題還是別人的問題抑或是何珮自己的問題。

這點負面的情緒好像就是個苗頭,愈演愈烈,何珮也不知怎麼回事對她冷淡許多,不論程璧雲晚自習怎麼鬧她纏她要她陪自己說話,她都一概回絕,只說自己要寫作業,課間卻和她同寢室的朋友笑逐顏開一派輕鬆。

程璧雲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又愛記仇,見她這樣也刻意冷落她,結果人家絲毫不受影響,倒是她自己先繃不住一籮筐的話要往外倒,熱臉貼冷屁股。

她又覺得憋屈。本身就是個話多愛鬧的人,結果同桌還不搭理她,和前後桌鬧又不方便,這下只能自己一個人偷偷玩手機了。可她玩手機也不安分,看到精彩的好笑的好玩的還想跟人說一下,一碰上去就是個冷釘子。

一來二去刻意冷落又自己去貼,時間長了程璧雲的耐心就要被磨完了,覺得何珮真是個討厭的人,“我真討厭你”這種話也當玩笑說了好多遍,希望能得到些緩和的迴應,結果何珮每次不是“哦”就是“那你就討厭吧”,於是越發厭惡。

這時高一還有兩個月就結束了,面臨分班各個都愁雲慘霧,一次大調座位她們這一對神奇的一直沒被調開的忽然就隔了半個教室,程璧雲心裡空落落的,更多的卻是解脫。

她不喜歡壓抑的氣氛,和何珮在一起就難有喘得過氣的時候。倒是搬桌子的時候還笑嘻嘻地調戲她見不到了會想她的,真捨不得,何珮亂糟糟的劉海還是搭在眼鏡架上面,看不清表情,只看到嘴角是平的,說了句什麼話程璧雲記不清了,只知道是句無關緊要的場面話,客套得可以忽略不計。

她也果真是個忘性大又愛瘋的人,換了位置立馬又和周圍打成一片,瘋得不亦樂乎,晚自習最鬧的就他們這,除了她這個中不溜還全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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