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頭,她已經提前在這張床綁好了固定手銬的地方,掀開床單,垂著眼,先把手銬的一段小心固定好。
儘量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
把一端固定好了。她鬆了口氣,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的小角,去找謝懷瑾的手腕。
稍稍抬眼,望一眼謝懷瑾。再垂下眼,渾身忽然像被定住般僵硬,如果她是貓可能瞬間就彈起來了。
嶽小樓揚揚唇,儘量無辜至極,小小聲說:“你醒了嗎?”
“嗯。”謝懷瑾彷彿只是無意識地睜開眼。
她輕輕斂下眼睫,語氣是還沒睡醒般近呢喃,“陪我一起睡會兒。”
嶽小樓慢慢想要站起身,先把“作案工具藏”在身後,滿臉心虛的笑容。
“嗯?”
謝懷瑾閉著眼,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往前湊了點。
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微用力,嶽小樓就重心不穩地順勢栽進她懷裡,倒在軟綿綿的大床上。
“時間應該還早,”謝懷瑾闔著眼眸,彷彿猶極困,抱著她,“一起睡一會兒吧……”
尾音低低的。
嶽小樓乖乖的,一動不動地仍由她抱在懷裡。心裡計算著她的工作時間,頓時又心疼起來,內疚的情緒彷彿大海般奔騰不止。
她應該懂事點。
過了半響。
謝懷瑾大概又睡著了。
嶽小樓才小心翼翼地轉過身,面對面,目光溫柔地打量著她的睡顏。
白皙精緻的面孔安憩,唇色偏淡,鴉黑色的長睫,垂下來,竟然有種纖弱的意味。
特別古典的貌美,內裡竟然是那樣堅不可摧的性格。
嶽小樓翹著唇,無聲地笑了笑。身處溫暖暖的被窩裡,眼皮也漸漸變沉。
快要進入夢鄉的。
下一秒,她聽見手銬被合上的輕輕“咔”一聲。
嶽小樓立刻睜開眼,對上謝懷瑾亮亮的漆黑眼眸,她感覺手腕一沉,顯然被扣上了什麼東西。
在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
謝懷瑾拿著手銬另一端,去找右邊床頭的固定地方,只找了半秒,就快速地掀開床單發現了。
嶽小樓尖叫了下,忙起身撲過去,猶帶不可置信地想攔住她。
動作還是慢上一拍。
隨著輕輕“咔”一聲,手銬合上,她兩手是完全分開的狀態被固定在床頭。嶽小樓快氣瘋了,“你…你居然……”
這也太陰險了吧?!
謝懷瑾忍不住噗嗤笑了下,眼眸彎彎。
她俯身,以身體壓住不甘掙扎的嶽小樓。散在枕頭旁另外還剩下倆手銬,她拿起來看,晃了晃,忍不住再次笑出聲,居高臨下:“原來喜歡這種啊?”
粉色皮革手銬拿到她眼前。
嶽小樓別過臉,埋在枕頭裡不吭聲,氣呼呼,且頗有幾分視死如歸大義凜然的味道。粉意從臉頰蔓延到脖頸,不知氣多和羞哪個多。
謝懷瑾強忍著笑意,手把她埋臉的枕頭一下抽走了。
“謝懷瑾!”
嶽小樓腦袋騰空,微仰下巴,被惹惱的小狗似的兇她,警告說,“鬆開鬆開,趕緊鬆開嘛,我要咬人了。”
“好。”謝懷瑾萬分溫柔地應一聲。
她手扶著她的腰,然後,把那枕頭墊到了她身下後腰處,微微抬高她的身體。
“……”
嶽小樓頓時慫了,啞了的狀態。
謝懷瑾低頭,看著手裡的粉色皮革手銬,似乎思忖還有沒有用,停頓幾秒,語氣帶著明晃晃的嘲笑,“你這到底什麼審美……”
把手銬輕輕按在她臉上。
皮革微微反光的質感,襯著她白皙無暇的臉蛋,鮮明對比。
騷氣的嫩粉野蠻地營造出一股特殊美感。
“……”
謝懷瑾有些喉結髮幹,於是不說話了。
嶽小樓這下是真氣惱得不行了,側過臉,張口就把那手銬咬在嘴裡,擰著眉,小狗示威般瞪看著她,非常兇的。過半秒,她自己也意識到不對勁。
好像這個動作特別色.情……
因為謝懷瑾眼神不太對了。
嶽小樓忙呸掉手銬,垂著眼尾,瑟瑟發抖地看她。
“嶽小樓……”
謝懷瑾好笑地撫摸她的臉頰,手往下,撫過的頸間,延著鎖骨的線條,停留半響,解開她的襯衫領口。期間,眼睛一直望著她的表情。
被她盯著,嶽小樓害羞得不行,忍不住閉起眼睛再次來個眼不見為淨。
睫毛輕顫得厲害。
薄薄的藏青色刺繡襯衫,解開兩顆釦子,繼續往下。露出粉色文胸,偏少女的蕾絲蝴蝶結款式。
“嗯?我以為你會穿什麼很奇怪的……”
謝懷瑾還沒說完,自己先笑了笑。嶽小樓身子又微微顫抖了下。
解開襯衫後,唇一點點往下。
嶽小樓敏感地發現,謝懷瑾體溫變得比平時熱。
她側過來,把臉藏進另一邊的枕頭裡,不去看她。心咚咚狂跳,既是激動的暗暗期待,又有不甘到快咬牙切齒。
雙手被綁住,身體被緊貼著壓住。
完全將軍,沒有絲毫掙扎的可能性。
謝懷瑾壓在她身上,分開她的雙腿,手隨之往下摸。
直接扒掉了她的褲子。
臉若有似無地貼著她脖頸,氣息溫熱,唇真切地落下來一吻連一吻,親她最敏感的鎖骨。還學她玩鬧時愛乾的事,犬牙輕啃了啃,又舔了舔。
嶽小樓忍不住呻.吟,細微,卻很色.情的呻.吟。
謝懷瑾緩慢往上,撬開她的唇,邊把聲音堵住,手邊不老實地往下……想要製造更多更多。
嶽小樓體溫也滾燙起來,控制不住,嘴裡發出了嗚咽似的聲音。
堅持把臉埋在枕頭裡,只露出小半張臉,臉蛋潮紅,還緊閉著眼睛。一副拒絕接受現實的掩耳盜鈴小可憐狀。
謝懷瑾看她一眼,就忍不住無聲地笑。然後抿著唇忍著,隨著手上的動作……麻痺般的快感讓嶽小樓身體不由顫抖起來,忍不住喘息著,快哭出來了。
謝懷瑾還湊在耳旁,邊小聲叫她的名字,“小樓,小樓……”
語氣溫柔,聲音似南方潺潺流過的春光照江水,柔和動人。又糅合著輕顫。
無限的含情脈脈。
“嗚,我真的要咬人了……”嶽小樓憋半天,小小聲委屈地說。
可惜尾音太軟,還止不住喘息著,聽起來特別口嫌體正。她目光溼潤,彷彿鼓勵她說,再過分一點也沒關係,很沒有關係。
“說你愛我。”
謝懷瑾也在喘息,聲音低低的,湊在她耳邊。
“我…我愛你。”
喘氣間隙,嶽小樓努力找回破碎著的聲線。說出來,卻是自己都嚇一跳的甜膩膩。
半摻著呻.吟,很快就變成了純粹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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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邊紅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