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軒轅墨攥住我的手的時候，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那沁涼的味道，可是這一刻，我已經感受不到他的溫度了，不管是冷還是熱，我都感受不到了。

“娘子，是你麼？”軒轅墨的聲音之中，盛滿了心痛的沙啞，還有，懼怕失去的恐慌。

聽到軒轅墨這麼說，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不過，很快我就淡然了，我現在是啞巴了，可以不用回答。

從來沒有發現，啞巴，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好處。

“娘子，為夫知道是你，為夫知道是你。”軒轅墨見我不說話，他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娘子，對不起，都是為夫，是為夫把你害成了這樣。”

“娘子，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身上，驀地一緊，軒轅墨就緊緊地將我擁進了懷中，他將我抱得特別特別的緊，幾乎要將我揉入到他的血肉之中，他似乎，一點兒都不在乎，我身上的惡臭，會給他染上髒汙。

可是，我在乎，我不要用這樣的面貌，來面對軒轅墨。

“怎麼會這樣？！”腦袋上面，傳來軒轅墨的自言自語，他說這樣的話，就像是，他沒有料到，我會有這樣悲慘的結局，就像是，他沒有在這場博弈中將我捨棄。

我現在，已經不願意再給自己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我這條殘破的命，不過是為了讓軒轅墨活下去罷了。

我不知道軒轅墨會不會有那種就算是贏得了天下，就算是失去了我，他也會覺得沒有任何意義的感覺，那些奢望，我已經要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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