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果然，那人搖了搖頭，還沒有來得及失望，那人又一次開口“不過、十七年前有一回將絕命散、下給長公主的，後來才知、被人換了”

“誰下的”空凌夜心裡有些害怕答案。

“臨王爺”

答案不是在預料之中嗎，她對他們一家很尊敬，知道了，會不會恨我？“還有沒有。”

“沒有了，這是我知道的全部。”

“你們的總門在哪兒？”

“宿州，宿靈、山”

“給他個痛快”

空凌夜轉身出去了，出了牢門，望著天空，一會兒又低下頭，收好情緒，往府裡走去

跑不掉了

這幾日兩人都宿在長公主府，兩人雖然日夜守著江明玉，可是空凌夜習慣性地躲，江紫宸也有事要處理，各忙各的。

皇帝在回京以後就下了退位詔書，太子與一個月後繼位，即將抬入臨王府給世子爺做妾的譚府大小姐因為自家弟弟被劃出族譜，覺沒了依靠，服毒自殺，被世子退了婚。

譚老爺沒讓其入譚氏墓地，甚至也被劃去祖籍，事後，譚林領走屍體，併發誓與譚府上下再無往來，至此再無瓜葛帶著姐姐離開，在城外找了一處墓地，至此遠去。

一早，空凌夜過來看情況怎麼樣了，肚子餓了，索性不走了，讓秋蘭去拿點東西，期間秋蘭有返回來“少爺，秋雲在給你做飯”

空凌夜聞言眼前一亮，有好久沒吃秋雲做的飯菜了，一會兒一定要多吃，看著秋蘭手裡的點心，嫌棄道“拿開，我要留著肚子”

秋蘭無奈了“你好歹吃一點墊墊肚子啊”

“不用了，這裡的糕點難吃”

“那、那你、喜歡吃什麼樣的，我、我去給你做”兩人聞言看著那虛弱聲音的主人。

秋蘭放下盤子，過去將掙扎著要起來的人扶起，空凌夜心裡鬆了一口氣。

江明玉剛醒來就聽到空凌夜說不喜歡這裡的糕點，就下意識地問出來了。

上前讓秋蘭去通知其他人，在一旁坐下拿過江明玉的手探了脈，確認並無異常才放心，準備收回的手被反握住。

空凌夜皺了眉，抽回手‘嘶’停下抽手的動作，抬頭看著江明玉“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鈺兒我”江明玉話到嘴邊又不敢開口了。

迷迷糊糊之間有人說只要自己醒來，空凌夜就接受她原諒她，所以，放棄了隨故人而去的念頭，掙扎著讓自己醒來。

看著想問不敢問的人，率先開口道“先養好身體吧，什麼都別說，過，過段時間我帶你去我娘以前生活的地方”

江明玉激動地流下了眼淚，一把抱住面前的人，身上的疼痛也不管了，哽咽道“對不起，鈺兒，謝謝你，孩子”

懷抱很溫暖，稍一低頭就看到傷口處滲出了血，忙將人推開“別用力，傷口又流血了。”

起身準備讓人來換藥，看到江紫宸匆匆過來了“給她換藥吧，傷口流血了。”

看著面前的人，神色有些複雜，按下心裡的話快步進去，空凌夜因為想轉移注意力，沒注意到，去了廚房。

江明玉仍在高興，看著自家姑姑開心，也不打擾，等全部弄好了，才在床邊坐下，欲言又止的樣子，江明玉本就精明，發現她有事，讓落一兩人先出去了“宸兒，怎麼了？”

江紫宸沉默了一下還是說了“姑姑，這次刺殺她的人，是江慎派來的。”

江明玉聞言久久不說話，糾結江慎心意宸兒為何不早說出來，現在都為人妻了，又想方設法的除去駙馬。

可還沒有糾結完，又一重磅□□下來了“您和父皇的毒，也是他派人下的，還有，十七年前，姨娘中的毒，也是他們下的”

“什，什麼”江明玉一臉的不可置信。

江紫宸苦笑道“我也沒有想到，如今，他們在練兵，甚至於和北遼都有來往。”

江明玉聽完緩了一會兒，想起自己忽略的訊息“上次你們大婚前的刺客，也招過說臨王在練兵，當時我沒有在意，畢竟，臨王是個閒散王爺，可惜兩次都認證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想想自己一直尊的敬的……算了，這些別告訴她我麼知道，我也是剛剛過去聽到的，她有意一個人扛著，做點兒別的就好。”

江明玉聞言疑惑地看著江紫宸，收到疑惑的目光笑道“她啊，怕我們因為臨王的事失去和睦，畢竟，現在只有暗地裡的證據，沒有明面上的，所以寧願讓我們恨她，也要將事情一個人扛著，大婚那晚她喝多了，說，她護我國，但，非取江慎和臨王的性命不可，她啊，可是有仇必報，有恨必記，有責必擔的人，可唯獨，不敢承認愛我”最後一句的聲音小，可也聽到了。

現在，自己也不會再顧及什麼親足情了，意圖謀權篡位，還是害死自己愛人的人，留不得，若是皇帝是昏君，還可以理解，可是，皇帝是百姓愛戴的明君，篡位的是狼子野心，不能留。

感覺到最後一句的無奈，知道她真的愛上了她，真真切切的愛，就像當初的我和她一樣，可，終究是自己的不信任，害自己失去了她，用自己的命保我留在京中，還好，有孩子，雖然有兩個，可是，我感覺只有一個，因為，那個兒子，見不到。

我不能讓她承受太多，也不能讓她跟你一樣傻，你們都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愛的人，可是，我們要的，是你們在身邊，想著便輕笑出聲“宸兒，她們母女倆好像都很傻，也很自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愛的人，可是，卻沒有問過，我們要什麼”

江紫宸聞言苦澀一笑，是啊，空凌夜你從來沒問過我要什麼，你也想學當年你母親一樣，拋棄姑姑那樣拋棄我麼，不可能的，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都別想跑！

“宸兒，有的話，要與她擺明了說，想必她現在也在糾結痛苦中，想報仇，卻又怕你恨她，不報，又對不起含恨九泉的母親，想要在動亂之前穩住，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可有了證據，又有幾人能扳倒臨王，早在十七年前就開始想要致我於死地，想必根基已深，久等這兩月我和你父皇中毒的訊息吧，宸兒，你要找機會與她說清楚。”

“可是，她說她承不起我的情”江紫宸嘆了一口氣，言語中滿是無奈。

江明玉思索了一會兒，想必應該是顧慮臨王的問題“宸兒，姑姑認為她是在顧慮臨王的問題，你試試讓她將所謂的愧疚與不安散去。”

“如果還是不行呢？”江紫宸猶豫了。

江明玉無力啊，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你去問問你歷母妃在你母后不同意的情況下怎麼得手的。”

江紫宸此時真的覺得自己無力了，問母妃？算了，問那幾個大佬，找誰呢？大師姐？不行，大師姐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三師姐？不行，三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