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天氣也開始轉涼,手腳冰冷的周嬈也找到了合適的暖爐,每天晚上都會往陸珈的懷裡鑽,唯一不好的是,如果長時間沒睡著,她就會被捂出一身汗。
知道她怕冷,陸珈每晚都會提前上床幫她把被窩捂的暖暖的,這樣的行為無疑得到了周嬈的歡心。
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周嬈扔開手機準備睡覺,明天她們還要去參加《重訪人間》的路演。
見她打算睡覺,陸珈也丟開書,躺進被子裡抓住她的手,慢慢幫她捂熱。
周嬈忽然出聲說:“馬上就是12月了。”
正調整好姿勢的陸珈聽到這話,應聲說:“是啊,都冬天了。”
周嬈望著濃重的黑暗發呆,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主動權就落到她的手裡了。
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說起這個,陸珈親了口她的耳垂,“早點睡吧,這個冬天不會太冷的。”
周嬈含糊地說著,“是嗎?”,她翻了個身面朝陸珈,額頭頂在陸珈的肩頭,“睡吧。”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高興自己終於得到了一次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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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原本安排的八大城市的路演,周嬈就發現陸珈似乎在揹著她做什麼,以往都在她面前接電話,現在卻還要避著她。
這不得不讓周嬈有些在意,尤其還在這麼敏感的時間下。
焦慮疲憊與日漸寒冷的天氣很快擊倒了周嬈,當天晚上她就鼻塞咳嗽,腦袋愈發昏沉。
為了照顧她,陸珈推了最近的工作留在公寓照顧她。
在病了三天後,周嬈在吃過藥後,打算和陸珈開誠佈公地談談。
接過她手上的杯子,陸珈關切道:“你先睡吧,我等會就過來。”
周嬈卻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你先坐在這。”
這模樣看的陸珈有些困惑,但她從善如流地把杯子放在床頭,盤腿坐在周嬈身旁。
靜靜看著陸珈一會兒,周嬈心頭莫名輕鬆了許多。
陸珈被她看的一頭霧水,心裡卻生出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她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怎麼了?”
思索了片刻,周嬈開口說:“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說過什麼。”
陸珈歪著腦袋,眼底是清淺的笑意,“和你說過的每句話我都記得,你想聽什麼?”
周嬈輕笑了聲,搖搖頭說:“不是和我說的,是和尤琴說的。”
陸珈心神一動,笑容微微收斂,語氣謹慎了些,“那我可能不記得了。”
“不要緊。”周嬈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微笑道:“我記得,我提醒你就行。”
陸珈忽然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她覺得周嬈接下來的話她一定不會喜歡,她也不想聽。
只是一秒鐘,陸珈就做出決定。
她握住周嬈的手,岔開話題說:“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做什麼?”
被她打亂思緒,周嬈下意識疑惑地問:“什麼?”
“我前幾天不是經常不在家麼。”陸珈說著,目光卻仔細地觀察著周嬈的情緒變化。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周嬈收回手,眼神危險地瞥向她,語氣微冷,“你在做什麼?”
“下週一是你的生日,我去給你準備禮物了,還請叔叔阿姨過來。”陸珈連忙舉起手,“叔叔阿姨還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到時候一定要裝作很驚喜的樣子!千萬不要說你已經知道了。”
周嬈一愣,下週一是她的生日?
是了,她真是過糊塗了,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
周嬈沒忍住笑出聲,“就為了這個?”
“這是很重要的日子。”陸珈反駁道,她往周嬈身旁挪動了些,直到腿貼在她的腿上。陸珈又說:“所以你要好好休息,早點好起來!”
聽到這話,周嬈的笑容淺了許多,“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陸珈心一沉,只得聽她繼續說下去。
“你之前和尤琴說過,只要一年。”周嬈緩緩說到,看到陸珈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安撫似地拍了拍陸珈的腿,卻繼續說:“一年過了,分手的權利在我手上。只要我想,我能隨時提出分手。”
陸珈如墜冰窟,她難以置信地抓住周嬈的手,語氣倉皇道:“你為什麼要說這個?你不要我了嗎?”
察覺到手上傳來的痛意,周嬈只是安撫著握住她的手,“沒有什麼要不要的,我有權利提出分手,對不對?”
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滑落,陸珈失控地叫到,“可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周嬈有點哭笑不得,“你哭什麼,我沒有要和你分手。”
陸珈一愣,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砸落下來,她吸了吸鼻子,眼神卻恢復了神采,嗓音還帶著哭腔,“那你說什麼分手啊,嚇死我了。”
抬手捏住她的下顎,幫她擦掉眼淚,周嬈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鼻頭,“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你不會忘了吧。”
“忘記什麼?”陸珈困惑地看著她。
周嬈不知道該說她心大,耐著性子說:“下週末就滿一年了。”
陸珈又慌張起來,“你記這個做什麼?我早就忘了這回事,現在我們是真的在談戀愛,那份合約都不作數了!”
“不作數?”周嬈輕聲重複道,捏著她下顎的手不由得加重,“出爾反爾?”
陸珈任由她掐著自己的下顎,固執地說:“當然了,不作數了。就算你提分手我也不會同意的。”
對上她堅定的目光,周嬈鬆開手靠回到床頭,好笑地看著她,“我鐵了心要分手,你不同意有什麼用。”
陸珈咬緊牙,正當周嬈以為她要撲上來的時候,她卻翻身跪在床上,伸手去夠床頭的櫃子。
陸珈轉身坐回來時,手裡多了個小盒子。
目光落在那盒子的一瞬間,周嬈面色微訝。
陸珈開啟盒子,裡面赫然是兩枚同款的戒指,細碎的鑽石鑲嵌在戒指上,眾心捧月般托起一枚寶石。兩枚戒指除了寶石的顏色不同外,其他都一模一樣。
陸珈拿出那枚寶藍色的寶石戒指,捧到她面前,憋著氣說:“可是如果我們結了婚,就算你想離婚,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別想走。”
周嬈眯起眼,兩手交握搭在小腹上,“這兩枚戒指怎麼回事?”
看到她的動作,陸珈眼神一暗,卻還舉著那枚戒指,解釋說:“這是和手錶一起訂製的,我本來打算在你生日那天晚上幫你戴上。”
周嬈目光微冷,語氣也冷冽了幾分,“在我父母面前?”
“我才不會這樣做!”陸珈連忙反駁,“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如果當著叔叔阿姨的面,那成什麼了。”
周嬈冷笑著說:“你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最初的官宣不就是這樣逼著她答應的嗎?
陸珈癟著嘴,眼淚又掉了下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