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得逞地笑起來,她今天心情不好,但把別人也搞得心情糟糕,自己就能暢快一點。
她知道自己樣貌出眾,又包了消費額很高的卡座,會有不少妹子知道這是條大魚,過來嘗試釣一釣。但她打定主意做個惡魔,惡趣味地將花枝招展的妹子們全氣走了。
等她玩夠了,氣消得差不多了,準備走人,拽了把躺在沙發上的陳思恬。“哎,醒醒,換場地了。”
陳思恬突然睜開眼,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往下一拉。後者仰面倒在沙發上,陳思恬立刻翻身,壓住了她。
沈霏推了她一把,陳思恬握住她的手,壓在頭頂,俯身說:“我有體檢報告,也有梅毒、乙肝、艾滋的化驗單,你上LIS系統就能查到。”
沈霏察覺到不對,皺眉說:“別鬧,快起來。”
陳思恬置若罔聞,頭一點一點地低下去。“我要親你了,不喜歡的話,就躲開。”
第63章 裙下之臣
陳思恬垂下頭, 親到沈霏耳畔的髮絲, 心裡涼了半截, 她果然還是躲開了。
單手撐沙發, 頹喪地坐起來,閉著眼, 感覺下巴被人捏住。睜眼,看到沈霏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 唇角含著一抹笑。
“這種事情一向是我主動, 這次也不例外。”
沈霏說完, 食指挑起陳思恬的下巴,讓她微微仰頭, 而後毫不遲疑地親了下去。陳思恬呆愣半秒, 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抬手去摟面前人的腰,被沈霏抓住手腕, 扣在沙發靠背上。
陳思恬試著掙扎了下,卻被更用力地壓住。沈霏的吻跟她美麗的外表一樣, 極具攻擊性, 如蛇一般將獵物緊緊纏繞, 不給對方絲毫逃脫的可能。
醉酒的大腦本就遲鈍,又被沈霏濃密膠著地吻得不停不休,陳思恬漸覺腦袋缺氧,微微睜開眼。
沈霏眯著眼,表情沉醉而迷離, 眼尾暗紅眼線上挑,漂亮得令人心悸。
心跳快得發疼,幾乎喘不過氣,陳思恬將臉別開一點,短暫地呼吸兩口,很快又被沈霏重新吻住。
為了不讓她逃跑,沈霏張開手掌,大拇指和食指拉成一條直線,牢牢地卡住她的下頜骨,像獵鷹用銳利的勾爪死死地按住它的囊中之物。
陳思恬彎起唇角,她的女王強勢起來更加迷人。無法抵擋,不如順從,心甘情願地做她的裙下之臣。
周圍卡座的人很快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見兩位美女親得火熱,搞事情地吹起口哨。燈光師將聚光燈打過去,舞池裡的人也不跳舞了,拍手叫好,喝彩聲四起。
陳思恬沒有給別人看的癖好,發現被圍觀了,立刻找回主動權,攔腰抱住沈霏不讓她亂動,一把將她扣進自己懷裡。
不少人舉著手機拍照錄像,閃光燈亮得刺眼。陳思恬不悅地眯了下眼,抱著沈霏站起來,拉起大衣擋住她的臉。
洋酒的後勁漸漸上來了,沈霏有點醉,手臂沒什麼力氣地掛在她脖子上,腳步虛浮。陳思恬護著她,穿過看熱鬧的人群,走出酒吧。
兩人都喝了酒,誰也不能開車,乾脆把車扔在停車場,打車走。
先把沈霏放進後座,而後陳思恬再坐進去,讓她枕著自己的大腿。
司機例行公事地問:“美女,去哪兒?”
沈霏半睜著朦朧的醉眼,迷迷糊糊地看向車頂。陳思恬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問:“去你家還是我家?”
沈霏伸出根食指,在空中搖了搖,倔強地說:“今晚不回家。”
陳思恬啞然地笑出來,都醉成這樣了,還惦記著誰回家誰是loser這件事呢。行吧,不回家,那就只能去酒店了。
陳思恬報了個附近的酒店名,計程車掉頭,朝目的地駛去。
陳思恬自己出去旅遊或者出差,一般也就住個兩三百一晚的標間,但這次有沈女王在,必須把檔次提上來。
五星級酒店門口,豪車排成一排,綠色的計程車顯得尤其另類。門童非常專業,並不以車取人,熱情地迎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助。陳思恬擺擺手,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讓別人碰她的女王一根頭髮。
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又從沈霏背的那個除了手機什麼都放不下然而一看就很貴的小挎包裡找出她的身份證,出示給前臺看。
陳思恬問:“有標間嗎?”
前臺小姐:“有的,您需要幾間?”
陳思恬:“你可以說沒有。”
前臺小姐露出職業微笑:“確實有的。”
“好吧。”陳思恬遺憾得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地說:“那訂一間。”
開完房,陳思恬半扶半抱著沈霏走進電梯,上樓,開門,亮燈,把她放在靠裡側的那張床上。
房間裡很暖和,陳思恬累出一身汗,隨手把大衣脫了扔在自己那張床上,見沈霏臉色緋紅,略有汗意,就也幫她脫了外套。
同樣是大衣,沈霏的那件手感明顯就比自己的好很多,陳思恬翻了翻,沒看到標籤,不知是不是被她剪掉了。
她身上的香味是什麼樣的……
腦中突然冒出離奇的念頭,陳思恬將鼻子湊近沈霏的大衣,嗅了嗅,嗆得直打噴嚏,立馬拿遠了。
剛才在酒吧,到處都烏煙瘴氣的,沒察覺出不對,現在到了空氣乾淨的地方,立刻感覺自己像顆行走的臭雞蛋。外套上、頭髮上、臉上,都是濃郁的二手菸和酒臭味。
陳思恬潔癖犯了,叫客房服務把大衣收走乾洗,想了想把沈霏的那件留下了。據說越大牌的衣服越不禁洗,一洗就壞,陳思恬拿不準她這件可不可以乾洗,乾脆就不洗了,免得好心辦壞事。
把她那件名貴大衣掛進衣櫃,拿出一套睡袍,陳思恬去洗了個澡,再次喊來服務生,把換下來的臭衣服也送去洗滌。
關門,轉身,抬頭看見沈霏坐起來了,正盯著自己發呆。
陳思恬拿起一瓶純淨水,擰開,走到床邊。“醒了?渴不渴,喝口水。”
沈霏接過來喝了兩口,眼睛一直盯著浴袍敞開的領口,隱隱地能看到一條溝。
剛洗完熱水澡,血液裡的酒精水平不低,燒得人燥熱,陳思恬就沒好好繫帶子,浴袍只是寬鬆地罩在身上。
沈霏喝完,把剩下的半瓶水放到床頭櫃上,低聲說:“你走光了。”
“啊?”陳思恬低頭檢視,不以為意地笑起來,故意把領口拉扯得更開,沒個正行地說:“沒事,我樂意給你看。”
沈霏扯起嘴角笑了笑,沒接話。
“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下?浴室櫃子裡有卸妝溼巾,我試了下,還不錯。”陳思恬說完,又好奇地加了句:“你這些衣服什麼牌子的,能不能幹洗?我怕給你洗壞了,沒敢送洗。”
沈霏脫掉戒指手鍊,摘掉鑲鑽的耳墜,隨意往床頭櫃上一放,無所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