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夜色下的江面上，閃爍著星星點點的船燈，雖然已是深夜，但仍有大船在江面上緩緩行駛著。

我走到了慕大師的身後，他從口袋裡掏出煙，遞給我。

我接過了他的煙，也給自己點燃了一支，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我感覺整個人暢快了許多，對著江面大聲叫道：“我艹尼瑪！”

抽著抽著，我就哭了起來，菸灰被風吹散，我的臉頰都是溼潤的，臉上的淚水和菸灰混雜在了一起，臉上的皮肉微微有些發熱。

慕大師依舊沒說話，雙手插在褲兜裡，只穿著一件黑色毛衣的他，身影看起來非常單薄。

我也不敢說話，我知道他心裡現在一定和我一樣非常難受，而且我居然出來了，肯定是他花了錢救我！

我心中百感交集，一種由衷的感激浮上心頭。

“慕大師……謝謝！”我有些哽咽地對慕大師道。

要是我現在能掙到五百萬，我一定拼命去掙，一定會把這五百萬還給慕大師！

現在我有一種非常複雜的衝動，就是慕大師讓我跟著他幹二十年賠罪，讓我放棄學業，我也認了！

我心甘情願！

慕大師轉過頭看著我，把菸頭扔了，淡淡道：“小子，你是不是很不服氣啊？”

透過路燈的照耀，我依舊能看到慕大師眼中殘留的血紅之色。

那是慕大師經歷了深深的屈辱之後留下的印記。

“是，我不服氣，我不甘心……”

分明是那個彭少先來尋釁滋事，可為什麼最後要讓我和慕大師來承受那份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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