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凌夕心裡嘆口氣,起身叫了服務員過來,讓他送杯暗示意味濃厚的酒過去給藍髮女孩,就說是這位黎總送的。
來“忌憚”就是獵豔,憑黎秦越的姿色,只要丟擲了橄欖枝,這屋子裡的人,大概沒人會拒絕。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藍髮女孩端著酒杯朝黎秦越走過來的時候,三樓的套房裡張西潭正迫不及待地解開皮帶。
歐美嫩模管上三路,張西潭按著清純校花的手,讓她伺候下三路。
酒精燻得腦子發暈,熱度燒得心神盡失,空氣裡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味,拼了命地催情。
在這種時刻,校花的手突然用力抽了回去,往後躲了躲。
張西潭要發瘋,抬手將嫩模推到一邊,伸手去撈躲開的校花。
校花一身JK制服,黑長直的發,大而無辜的眼。
在張西潭要碰觸到她的那一瞬,輕叫著跑開,短裙跳躍下,是兩條白嫩細長的腿。
配著堆襪小皮鞋,如此這般欲拒還迎,簡直激發人的獸性。
張西潭追了過去,撈住了制服外套,卻被人一番掙扎,扯下外套躲開了。
白襯衫格子領,張西潭想再撈一把,校花的躲避卻變得無比靈活起來,一噠噠,二噠噠,極其有節奏,就像繞行的蝴蝶,看得見美,卻抓不住翅膀。
張西潭漸漸狂躁起來,站住了踉蹌的腳步,大喊了一聲:“你站住!”
校花哭唧唧:“我不要。”
“再玩就沒意思了,快過來,你要什麼哥哥都給你。”張西潭用力哄,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嫩模晾在一邊,他都不想碰了。
校花繼續哭唧唧:“我不要我不要玩了,不是這樣的。”
“你想要什麼樣的?”張西潭問。
“我要回家。”校花一眨大眼睛,掉下來兩行眼淚,跟被拐賣婦女似的。
“我艹你們這劇本這麼好玩嗎?”張西潭有些興奮,“不愧是‘忌憚’啊。”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校花搖著頭,嘟嘟囔囔,“我只是賣酒,我不賣身。”
“哈哈哈哈……”張西潭笑起來,再一次撲過去的時候,看見床邊放著的道具裡有支小皮鞭,順手就撈了過來。
校花一臉驚恐,在他壓過來的時候,用力一推,力道極大,讓張西潭仰躺倒地,胳膊肘磕在了桌子腿上,一陣劇痛。
張西潭徹底暴躁了起來,手下的鞭子揮過去,打在了校花身上,校花一聲慘叫。
黎秦越的手機上“滴”地一聲,有檔案傳送過來。
藍髮女孩就坐在沙發靠手上,正低頭在她耳邊說話,黎秦越上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脖子,道:“我們上樓說。”
凌夕等的就是這句話,立馬給人開路,一路上了三樓貴賓接待區,往目標房間走去。
然而剛到走廊,就見那件總統套房的門猛地開啟,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校花踉蹌著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尖叫。
“怎麼回事?”黎秦越皺眉鬆開了懷裡的藍髮女孩。
校花方向明確,逃命似的躥到了黎秦越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面色驚恐,淚流滿面。
“救我,救救我。我不要,我不要……”
凌夕一臉關切:“發生什麼事了?”
“他打我,他打我……”校花往後看了一眼,張西潭就在這一瞬露了臉。
同樣的衣衫不整,面色潮紅,如同癲狂。
三人六目相對,張西潭沒認出來人,只想著那逃跑的校花。
凌夕心下驚喜,只覺得老天爺站在她這一邊,每一刻都在火上澆油。
而黎秦越的表情,漸漸由震驚轉為憤怒,進而絕望而堅決地一把攥住了校花的手腕拉到了身後:“我看他還敢不敢碰你。”
凌夕心花怒放,直到下一瞬,耳機裡突然傳來緊急通報聲,說市局臨時檢查。
凌夕氣得直跺腳,一把攥住黎秦越的肩膀:“秦越,有情況,我們先走。”
黎秦越倔起來的時候絕對是頭驢,腳下紋絲不動,表情堅毅得彷彿救良家婦女於水火之中的正義英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走。”
凌夕小聲喊:“警察來了,是警察來了,這次他媽是真警察。”
校花在聽到警察兩個字的一瞬,猛地放開了黎秦越的衣服,向樓道竄去:“警察叔叔!救我!!救我!!!”
她跑得跟兔子一樣,快速又靈活,愣是沒人能攔住。
凌夕這才發現了事情不對勁,腦子裡一團亂麻,愣在了原地。
黎秦越一甩袖子,這會打算走了:“這他媽都是什麼事。”
而張西潭大概磕了藥,踉蹌著從她們身邊衝了過去,還要去逮小兔子。
兔子沒逮著,迎面撞上了全副武裝的警察。
這座隱藏在城市黑暗角落裡的極樂窩,在最浪蕩的時間段,音樂關閉,燈光亮起,警方指揮的喇叭聲,一遍又一遍,讓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
“掃黃打非1212特典行動”市局拿下的第一戰,就是宣揚肆無忌憚的賣淫窩點“忌憚”,攝像機架起,形形色色的男女裹著衣服低著頭,該蹲牆角的蹲牆角,該排隊走的排隊走。
任你之前上下打理得多好,只要沒有鐵打的背景,一旦被抓了典型,就是殺雞儆猴死無全屍的下場。
隱藏在幕後的投資者,雞飛蛋打,還要花大價錢破財消災,這是黎秦越報仇計劃的第一步。
在“忌憚”裡一片混亂的時候,黎秦越大跨步地走到後門處,朝守門的警察點了點頭,被順利放行。
卓稚就等在門外的車裡,黎秦越上了車,車子便駛出了這片是非之地。
她把手機扔給了卓稚:“影片檢查一下,發給李局。”
卓稚連結上電腦,檢視影片內容,漸漸地拳頭握緊。
黎秦越瞥了她一眼,道:“假的,別激動。”
“我知道,我知道這次是演的。”卓稚盯著影片裡尖叫的女孩,“但是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這種事天天都在發生。”
黎秦越勝利的喜悅被她這話打下去一半,她盯著卓稚被電腦螢幕打亮的側臉,頓了頓道:“今天我們搗毀了一個窩點,便可能間接性地救了一些這樣的人。”
“姐姐你還知道許多是不是?”卓稚轉頭看著她,“我們可以天天舉報嗎?”
這麼幼稚的話,黎秦越想笑她卻沒能笑出來。卓稚眉頭皺得很緊,轉瞬也明白自己痴人說夢,於是繼續看電腦,換了個說法道:“以後我們碰到了這種事,還會出手的對嗎?”
這個承諾黎秦越倒是給的起,她道:“對。”
卓稚檢查完了影片,按照黎秦越給的郵箱發了出去,話題到底是沉重了,車內一時靜默。
黎秦越今晚又喝了不少酒,還有被凌夕下了料的,這會思緒逐漸變得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