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攬過柳溪的肩膀,抱著她拍了拍。
接下來,楚弦笙交代了一些基本事項,讓大家回頭去把這件事傳達給大家,就散會了。
今天是不可能繼續上班了,乾脆就給所有人提前下班一小時,給大家放鬆一下。
柳溪邀約了楚斐,跟楚弦笙一起,去附近一家餐廳裡吃了頓飯。
這頓飯吃的楚斐百感交集,總覺得有一種跟自家女兒女婿吃飯的感覺,但是這個女婿她也真的不太像個女婿……像自家女兒的媳婦兒。
於是楚斐全程都很拘謹,眼看著兩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而自己還只能無奈的笑著,像老父親一般的包容著。
楚弦笙給柳溪夾了一塊小排骨,很細心的挑選了沒有肥肉、大小適中還帶著脆骨的一小塊排骨之精華,用另一隻手虛託在下面,把排骨送到柳溪嘴邊:
“乖,啊——”
柳溪很乖的張嘴把排骨吃了,視線看著對方,兩人甜膩膩的相視一笑,嘴角都咧得很開。
楚斐剛夾起的排骨,頓時不是滋味,他把排骨放下去夾鮑魚。
柳溪剛巧也去夾了一塊鮑魚肉,稍稍有些燙,她放在嘴邊吹了吹,遞過去到楚弦笙嘴邊:
“乖,啊——”
楚弦笙也張口把鮑魚一口吃掉,視線緊緊盯著柳溪的身體,眯著眼斜斜翹著嘴角,彷彿吃的不是鮑魚,而是柳溪本人一般。
楚斐看著自己筷子裡的鮑魚,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自己沒有當場把鮑魚扔出去。
還好柳溪比較乖巧,注意到了楚斐一臉菜色的樣子,轉身又夾了塊肉給楚斐放到碗裡:
“楚伯伯,您也多吃點。”
楚斐心裡稍稍寬心了一點,就聽楚弦笙在一旁不鹹不淡:
“多吃菜少吃肉,最近都胖了。”
楚斐生無可戀道:
“我是最近睡得少,是水腫,不是胖。”
楚弦笙不由分說的夾了一口清炒油菜送到楚斐碗裡,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楚斐:“……”
柳溪捏了一下楚弦笙的手指,用眼神表示:你這樣對你爸不太好吧!
楚弦笙聳聳肩,用眼神回她:我覺得可以。
柳溪無奈的寵溺一笑,又捏了捏楚先生的手腕。
楚弦笙伸出另一隻手摸上了柳溪的肩膀,像藤蔓一樣纏在了她身上,自己大半個身體都貼到柳溪身邊。
柳溪也把腦袋往後靠,隨便靠了一下就趕緊分開,表示對楚弦笙的安撫。
楚斐把筷子放下,滿臉痛苦:
“好了我吃飽了,我先走了,楚弦笙你有空回趟家吧。”
楚弦笙對父親的成見沒那麼容易消除,聞言抬頭,語氣不善:
“你又想做什麼?”
楚斐捂住了臉,不忍直視,總覺得這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眼看著就要去柳家當上門女婿……不是,上門女兒了,自己還得微笑著把人送走。
他說:
“我們商量一下,給柳溪的聘禮……”
楚弦笙眼睛一亮,立即站起身給了他一個感激的擁抱。
楚斐心道:好像學會了哄女兒的好辦法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這幾天斷更有點厲害……是我沒法管理好自己。今晚二更哈,會盡快完結的。
第86章
吃完飯,楚弦笙把楚斐送出酒店, 幫他叫好了回家的車, 自己理所當然的跟在柳溪身邊。
楚斐在酒店門口欲言又止, 嘴巴張開了三遍, 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你……不跟爸爸回家一趟嗎?你很久沒回過家了。”
楚弦笙搖搖頭, 淡淡的笑著:
“以後有空再去吧。”
楚斐頻頻回頭看她們,等車來了, 還是嘆了口氣,上車離開。
柳溪在旁邊問:
“為什麼你不回你爸家裡啊?”
楚弦笙道:
“那只是他的家, 我自己也有家, 就是你啊。”
柳溪:
“我又不是一座房子。”
楚弦笙:
“你是我把房子稱作家的理由。”
夜風輕撫身體,帶起飛揚的裙角和如露水般清亮美麗的視線, 柳溪抬起眼睛看著楚弦笙,微笑著,帶點羞澀, 又很乾淨,並不躲閃。
柳溪笑著, 手背在身後吐了下舌頭:
“還好我還算有錢, 房子有的是。”
楚弦笙一把把她扯過來,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下去。
路燈光芒璀璨, 如霧如露的細膩光芒在兩人身周圍繞,只是簡單的城市夜景,卻因為這長長的一吻而染上了色彩。
是那樣好看,那樣絢爛如人生的色彩。
柳溪的畫廊已經準備營業了, 開業派對上,她找了一大批朋友來慶祝,楚弦笙跟著柳溪寸步不離的來參加。
派對安排了很多好吃好玩的,各種美食搭配各種漂亮的藝術品,包括畫作、雕塑、後現代裝置作品、攝影作品等等,是柳溪收集到的幾個藝術家的代表作品,分割槽放在不同地方,數量不多,但質量都很高。
派對到了中間部分時,柳溪上臺致辭。
她今天穿著一件牛奶白的小裙子,裙長到小腿中間,上半身有花型輪廓,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百合花。
她這會兒也玩的開心,雖然只喝了四分之一杯紅酒,依然有一點兒微醺。臺子很低,臺下都是各種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都面帶笑容的看著。
柳溪端起紅酒杯朝臺下做出敬酒的姿勢,然後說:
“我的畫廊!終於!開業啦!我能有今天,全靠那個女人!”
她伸手一指,很遙遠的吧檯位置前,站著高挑美麗、身穿黑裙的楚弦笙。
楚弦笙笑出了八顆牙齒,很溫暖,並不是商業化的笑。
對著柳溪,她永遠都是笑得如此真誠,不去在意自己笑得夠不夠完美,而只在意柳溪有沒有接收到自己的快樂。
與在意的人分享歡樂,她是如此,柳溪亦是如此。
楚弦笙想的很感動,舉起酒杯朝柳溪致意。
周圍人群發出小小的驚呼聲,都以為楚弦笙也是什麼藝術家,或者舞蹈家、音樂家之類,畢竟長得真的特別有範兒。
柳溪在臺上笑了,笑得有點兒傻乎乎,接著說:
“因為那個女人她啊,代替我管理我爸的公司,我才可以不用繼承家族企業,還能拿出這麼多錢來開這種不賺錢的畫廊啊!”
臺下愣了一瞬,隨即鬨堂大笑,大家都笑得肚子疼,沒見過說話這麼實誠的小老闆。
楚弦笙表情僵在臉上,終於還是沒有辦法的無奈一笑,自己選的老婆太皮,還能怎麼辦,寵著唄。
柳溪笑得更燦爛了,明顯已經失去了部分理智,臉上開始露出酒精的紅。她覺得有點兒渴,乾脆把剩下的半杯紅酒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