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太爽了,擁有如此驚人的記憶,我覺得我以後的修行會方便許多。
吸收完了這顆內丹之後,又取了一些蛇肉放進了含湖貝之中。
的確這巴蛇一身都是寶,但是問題就在於這巴蛇實在太大了,我們必須有所取捨。
劉二叔接著把我們往前面帶,他對乾飯盆的瞭解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深,因此雖然他沒有修為,但是在這林子當中走得卻比我們還要快,穿過林子走過樹叢,幾乎沒有任何阻礙。
穿過一片樺樹林之後,在我們面前出現了一條山澗。
這山澗有兩米多寬,水流很急。
劉二叔站在山澗邊上說道:“走過這條澗,再往前走幾里地就到了乾飯盆境內了。”
“只不過這澗裡有兇魚,不能直接趟水過去。”
胡百歲說道:“這麼一點寬的山澗,咱們跳過去不就行了嗎?”
劉二叔卻是搖頭說道:“也不能跳過去,這澗裡的兇魚會射水,被它們的水槍一噴,人就掉進澗裡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胡百歲說道,“我老胡偏偏不信這個邪。”
說完他就躍了起來,他穿著飛靴,飛行的速度奇快,在這山澗之上留下了一道殘影。
可是隨著他一騰空的同時,便聽到了他一聲慘叫。
再一看胡百歲雖然說過到了對岸,但是身上已經被水給澆得溼透了,那樣子十分狼狽。
他在對岸對我說道:“師兄,這水裡的魚挺厲害的,就算是我也只能扛個兩水槍,這水槍打人很疼。”
老胡的實力在我們這裡面也算是數得著的,只比洛箏天蜈還有我低,他都有些扛不住的話,那其他人就麻煩了。
看來別看這山澗雖然很狹窄,只不過是一跨就可以過去的,但是這山澗之中潛伏著的兇魚卻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我問劉二叔:“你們之前是怎麼過去的?”
劉二叔說道:“我們之前來的時候,都是春天夏天,到這山澗的時候,都要用一些肉拋進水裡,讓這些魚吃飽了,它們就不鬧了。”
“原來這麼簡單啊,你怎麼不早說呢?”我埋怨道,“這肉我們不是多得是嗎?剛才那巴蛇身上就割下很多來。”
劉二叔卻是搖頭:“現在這算是冬天,這些魚不吃肉,它們在這山澗裡下魚籽,所以擔心大家會破壞它們的魚籽,才會這麼拼命傷人的。”
“要不然我們架個橋,再不行我把大家都帶飛過去得了。”我說道。
“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的,老輩人說過,這些魚雖然兇,到冬天也不吃不喝,可是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它們好喝酒。”
“如果把它們都醉倒了,咱們就不至於這麼麻煩了。”
“那可不行,”青王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說道,“這些魚兒,要不然咱們往水裡轟上一輪,把它們都轟死得了,這酒嘛,咱自己都不夠喝,還給它們倒酒?”
聽青王這麼反對,我也有些猶豫,倒不是因為捨不得酒,只不過覺得被這山澗裡的魚給難住了,還得給它們獻出美酒,實在有些丟人。
不過不管給不給這些魚喝酒,我都有些難住了。
想不到我大風大浪走過來了,今天竟然為了這澗中之魚為難。
其實我這麼為難還有一層考慮在裡面,那就是這些魚兒真如劉二叔所說的那樣為了保護魚籽而作鬥爭的話,我們沒有理由要破壞它們的環境。
如果把它們都轟死了,那魚籽失去保護,估計也就滅絕了。
想來想去,卻沒有一個好辦法,這時候胡百歲在對岸突然說道:“對啊,我怎麼把它給忘記了。”
他說著手一揚,向著這水中撒下了一團靈網。
這靈網一撒下去,頓時網中了許多金色的小魚。
這些小魚頭尖肚大,天生一副水槍模樣。
胡百歲看著這些小魚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我還當這是什麼厲害的大魚呢,只不過這種小小的魚兒,卻讓我老胡吃了個大虧。”
“師兄,咱們要不要坐下來先喝碗魚湯?”青王這傢伙一到這時候就想到了吃。
“不可,”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曹湘突然說道,“胡爺還快點把這些魚放回水中去啊。”
他一副著急的樣子,胡百歲卻不由一愣:“怎麼了?”
這個了字還沒有說完,頓時水中一道道水柱向著胡百歲噴了過去,胡百歲連連閃躲,可還是被幾道水柱擊中了。
一道水柱竟然直接擊穿了胡百歲的肩膀。
雖然說胡百歲之前跟這巴蛇相鬥受了一點傷,但是他的煉體境界並沒有掉落,按說他現在也是刀砍一道線,槍扎一個點的煉體高手了。
可是現在卻被這些水柱給擊穿了肩膀,這隻能說這水中的魚也不是一般的魚。
胡百歲捂著肩膀叫道:“這是什麼鬼,竟然有這麼厲害的魚?”
我們也看向曹湘,等著他給我們一個答案。
曹湘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曹家由於進入秘境很多次了,特別是對於同規秘境,有著很深的瞭解,之前我們進來這個秘境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秘境之中會不會有這種魚。”
“這是什麼魚你認得嗎?”
“我自然是認得的,這種魚的名字,我們曹家人叫它槍魚,這槍魚也屬於靈獸一類的,它們的修為有高有低,但是有一點,不管修為高低它們都是群體性動物。”
“也就是說這種槍魚都是一群群行動的,它們等階高的,有超過三脈甚至四脈境界的,等階低的,跟普通魚也差不了多少。”
“幾乎每一個同規秘境都會有這樣的槍魚存在。我之所以進來之時一言不發,就是在琢磨這個事情。”
“那這麼說起來,咱們還真就過不去這條山澗了?”
我不由有些鬱悶起來,想不到這同規秘境還沒有碰到,就先讓這一條兩米寬的山澗給擋住了去路。
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沒有辦法解決這條山澗。
“要不然咱們把這山澗給填平得了?”丁滿說道,“不管它幾脈境界的槍魚,總歸是魚吧,魚總離不開水吧?”
“萬萬不可啊,”曹湘說道,“你以為一般人想得到的辦法,我們曹家會想不到嗎?”
“要知道我們曹家死在這槍魚水柱之下的族人,歷代下來,已經不知道多少了。”
“那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槍魚的啊?”丁滿也是著急起來。
“如果沒有惹怒它們之前,我們還有機會,現在看來我們是沒有一點機會了。”
“怎麼可能這樣呢?”我有些鬱悶,看了一眼洛箏說道,“洛姐姐要不你先過去?”
洛箏比這些槍魚要強大一些,所以應該不會害怕這些槍魚。
洛箏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槍魚挺厲害的,就算是我過去了,也得弄個一身水,那種狼狽樣子我才不要呢。”
我心說我的洛姐姐啊,這時候了你就別管這些了,過去一個是一個唄。
可是洛箏執意不要過去,我也沒有辦法。
難道說這些槍魚就把我給難住了嗎?
不能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就這點小魚,還值得我們這麼為難的嗎?”
其他人都看著我,只有沈娉婷一笑說道:“對啊,咱們貓頭哥怎麼說也是貓,會怕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