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被我這一說,臉色一變:“仙不可罪,小子你竟然敢嘲笑神仙?”
她說完看了一眼青松子:“你是管理員,應該知道仙不可罪的道理,有人冒犯神仙,應該怎麼處理?”
青松子捱了這老婦人一記哈,遭受的打擊不小,剛從地上爬起來,卻聽到老婦人又說仙不可罪,讓他處理我。
而他似乎還真就聽了老婦人的話,對我一拱手說道:“得罪了,怠慢仙家,按術界的規矩,要被拘捕,聽候仙家發落。”
老婦人在一邊冷然地望著我。
我心中無名火起,要不是看在瞎眼姑娘的份上,我早就動手教訓這老太婆了,現在她竟然還蹬鼻子上臉,還說什麼仙不可罪。
這就是凡間術界的可笑之處,剛剛入境就拿自己當根蔥,可是誰拿她蘸醬啊。
看來這老太婆還真得教訓一下。
我開了三重地眼,猛地一瞪那老太婆。
老太婆一個不防,頓時被我幻術擊中。
其實也不管她防不防,她這點水平,哪避得開我三重地眼的幻術啊。
頓時她自己抽起自己的耳光來,一邊抽一邊大叫:“仙不可罪,我打得就是你。”
這局面一下子就變了。
青松子再看向我的時候,目光之中充滿敬畏。
而石二公子萬大少他們,卻覺得理所應當一般,滿臉得意地望著那老太婆。
萬大少在一邊說道:“前輩你說得真有道理,什麼仙不可罪,這些井底之蛙,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其實他之前估計還不如井底之蛙呢。
看著老太婆一下一下抽打著自己,她身邊那個瞎眼姑娘卻是一動不動。這讓我不由感覺這事情有些蹊蹺。
我撤了幻境,那老太婆這才清醒過來,她吃驚地望著我:“你也是陸地神仙?”
我淡然一笑:“什麼陸地神仙?不要人家恭維幾句你就真拿自己當神仙了,就你這點水平,還想裝神仙?”
老太婆捂著臉怨毒地望了我一眼,對瞎眼姑娘說道:“我們走。”
瞎眼姑娘卻站著不肯走。
老太婆過來要拽她。
我一把擋住了:“你可以走,她不能走。”
老太婆一愣:“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笑道:“她是我一個熟人,我正想問她一些事情。”
那老太婆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瞎說,你是不是也看中她的身體了?”
這話說得那麼曖昧呢。
只不過我還真心沒有看上這瞎眼姑娘的身體,也不知道這老太婆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冷笑兩聲:“她的身體怎麼了?”
老太婆說道:“她的身體就是天龍餌,特別招天龍,所以我才把她帶在身邊的。”
天龍餌?
我的心中一沉。
原來我還以為這瞎眼姑娘就是這老太婆的徒弟,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的,她根本就是一個餌啊。
一想到當初我自己的身體還處於百童屍參的時候,我便憤怒了。
對那老太婆說道:“我不管你之前做過什麼,今天到了我面前,好說好商量還行,把人放了,我也就放了你。”
老太婆哼了一聲:“你當我真怕你嗎?你也是陸地神仙,我也是陸地神仙,打起來勝負未可知呢。”
我哈哈一笑,對身邊的何七童他們說道:“你們帶這位姑娘先到邊上去,我跟這位老太婆要過一過招。”
那老太婆也如臨大敵一般,不過她倒沒有擋下他們,只是盯著我:“ 大家都是陸地神仙,你確定要打一架?”
我笑了:“別廢話,今天我就要教訓教訓你。”
老太婆身體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哼了一聲。
這哼的一聲傳來,我在二層地眼之中便看到一個虛影向著我撞了過來。
這就是擤氣嗎?
估計看不到這虛影還真沒辦法避開。但是我卻清楚地看到了。
所以輕輕伸手一拍,就把這個哼字給拍散了。
老太婆一驚,又對著我哈了一聲。
這一聲哈,兩個虛影分左右向著我襲來。
我乾脆沒躲不閃,把身上的氣變成氣旋鎧甲,生生受了這一擊。
這兩個虛影一擊到氣旋鎧甲之上,被我的氣旋鎧甲給生生攪碎了。
老太婆的臉色馬上變了:“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接得下我的哼哈二氣?”
這真是少見多怪。
我看著老太婆:“要不然你也接下我的哼哈二氣試試吧。”
說完我也哼了一聲。
這一聲哼,我將地氣凝在喉頭,然後以傳送截氣指的方式傳送出去。
其實這實質跟老太婆的擤氣並不相同,但是表現出來的攻擊力卻是一致的。
這一聲哼,老太婆身體一震,就被擊飛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兩個圈,才落到地上。
雖然沒有讓她受傷,但卻嚇得她不輕。
“你怎麼可能會我們門派的擤氣?”老太婆面如土色。
“現在要不要試下我的哈字訣呢?”
我往前一步,老太婆急忙後退:“前輩,晚輩錯了,晚輩不是前輩對手,那天龍餌歸你了。”
說完之後,她頭也不回就離開來了。
何七童他們帶著那個瞎眼姑娘湊過來,他們眼中一個個冒出紅心,看向我的目光無比崇敬。
我淡淡說道:“其實你們也可以達到這種境界的,這只不過是一些笨功夫罷了。”
這麼裝逼的感覺可真是好,他們幾個卻完全當成了真事一般,還不住地感慨:“前輩實在是太厲害了,這就是傳說當中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絕技嗎?”
我也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向那個瞎眼姑娘:“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你家那隻狗呢?”
瞎眼姑娘一聽我問那隻狗,突然哭了起來:“它被那老妖婆給殺死了。”
看她如此傷心的樣子,我也不由動容,那可是難得一見的忠犬啊,實在太可惜了。
這世上很多惡人遠比狗可惡,以前說豬狗不如,彷彿是罵人一般,現在很多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名利不顧一切的人們,拿來跟豬狗比都是侮辱豬狗。
我說道:“你以後就跟著我們吧,決不會讓再受欺負了。”
這時候正好何七童帶著杜鵑他們過來,我便招呼杜鵑過來說道:“師妹,這姑娘就交給你了,你看看能不能傳她一點自保的本事。”
杜鵑打量著這盲姑娘幾眼之後,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是個苗子啊,師兄你真打算讓她當我徒弟?”
其實我可沒有說讓這盲姑娘當杜鵑的徒弟,就是說讓杜鵑教她幾招,想不到杜鵑竟然一見就喜歡上了,還要收她當徒弟。
這人與人的緣分真是不好說的事情。
我看了看那盲姑娘,問她說道:“這是我師妹,你可願意拜她為師?”
盲姑娘一愣,然後連忙給杜鵑行禮:“徒兒阿紫見過師父。”
杜鵑擺了擺手說道:“能收這麼個好苗子當徒弟,倒是我的福氣了,你也不用多禮,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
阿此說道:“那之前欺負我的算不算?”
杜鵑一愣:“誰啊?”
阿紫就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我也跟著聽著。
原來我跟老陸在阿紫家憋完了那一條吞煙蜈蚣之後,就給了阿紫五十萬,然後離開了阿紫家。
阿紫帶著那隻大黃狗過著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