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並不是沒有通道,而是咱們沒有找到方法。”胡百歲說道,“這進入秘境,說不定是要有特別的方法的。”
我想了一想,覺得他說得十分有道理。
畢竟我也就進入過一個秘境,那五絕凶地倒是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方法進入,但並不代表其他秘境都不需要啊。
“特別的方法,會不會是之前石家人也是透過某種特別的方法才能進入這陽鼠秘境的,那石家家主對我們還是有所保留啊?”
“依我看倒不至於,人之將死,其言亦善,石家家主已經化成鬼魂了,他也沒必要騙我們不是嗎?”
“我倒覺得這石家人很可能一次都沒有進入過陽鼠秘境,他們來到這裡,說不定是跟某些人來接頭的。”
胡百歲分析道。
“何出此言?”
胡百歲一指一邊的樹上繫著的一根黃布條說道:“師兄你看,那顯然是有人來過這裡的,留下這麼個標記。”
“這黃布條代表什麼?”
“我們綠林人,也有人用五色布來代表五種不同的含義,比如說用黑色代表著收藏,白色代表著殺機,青色代表著開放,紅色代表著緊急,而這黃色代表著和平。”
“所以這黃布條系在樹上,應該是相安無事的意思。”
“除此之外,這五色也代表著不同的時間,比如黑色代表冬天,白色代表秋天,青色代表春天,紅色代表夏天。”
“你說的是梅花五行易嗎?我明白了,這黃色就代表著當時當月,現在已經是農曆十一月了,也就是說,接下去一個月,正是黃色代表的月份。”
“就是這樣的,師兄,你看這黃色布條是新掛上去不久的,所以這就是代表著讓到這裡來的人都在下一個月再來到這裡接頭。”
“所以咱們還必須在這裡呆一陣子,等著下一個月才過來看看?”
“是的,依我看眼下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胡百歲說著,飛到我們之前留下腳印的地方,用腳輕輕把那些腳印都抹去了,之後才隨著我回到了農家樂。
大家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在這農家樂裡待著,反正錢都已經花了,在這裡呆到來年也不是問題。
別看這鄉村生活很是無聊,但是我們修行之人,修行無歲月,一有時間就打坐修行,倒也不覺得沒意思。
就這麼修行了幾天之後,時間便過了冬月來到了臘月。
這一天,雪鄉來了許多個陌生人。
這些陌生人的打扮都很怪異,一個個都是白巾包頭,黑衣黑鞋,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一把特別的刀。
這種刀跟苗刀一樣,彎彎的,刃在刀彎之中。
更奇怪的是他們的腰間都有一個簍子,這簍子上面用黑布纏著,都繡著一個字:子。
這些人一出現,我的心裡便高興萬分,因為這些人顯然不是來旅遊的,他們來到這雪鄉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來找這陽鼠秘境的。
他們在雪鄉一家小旅店住了下來。
也不知道在等著什麼。
第二天,又有一些不同尋常的人到來,這些人身上的衣服都是花花綠綠的,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笛子,他們的腰間都繫著一個皮袋子,這皮袋之中似乎裝著活物。
這些人也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下來了。
緊接著第三天,第四天,每天都有奇裝異服的人來到這雪鄉。
胡百歲跟我交流了好幾次意見,都覺得他們都是衝著那圓形的地方去的,只不過他們應該不是能夠開啟秘境通道的人,他們很可能跟石家一樣,都是來到這裡見那些能開啟通道的人的。
胡百歲這麼推測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看這些人不停地湧進雪鄉,但是卻沒有任何人去那個圓形之地,我也覺得他們就是在等人。
只不過他們到底在等什麼樣的人呢?
我一天天地熬著,倒是熬出許多好奇心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臘八,這一天的天氣出奇寒冷。
我安排在外面放哨的孤狼,他突然跑回來向我報告說村口來了一個奇怪的人,說不定這個奇怪的人就是那些人在等著的人。
我跟著孤狼來到二樓,從二樓往外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孤狼口中的怪人。
這怪人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皮袍子,戴一幅金邊圓形的墨鏡,一個瓜皮帽後面還留著一條鼠尾辮子,一根文明棍卻是夾在胳膊窩底下。看上去洋不洋土不土,中不中西不西。
他一進雪鄉,便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招財進寶,鬥寶開始咧。”
這一聲鬥寶開始,整個雪鄉的外來人全都沸騰起來,他們湧出了旅館,全都湧向那個灰袍怪人。
灰袍怪人一招手,空中飛來一隻巨大的大鳥,灰袍怪人一下子跳上鳥背,鳥兒飛起,他居高臨下望著這些人。
胡百歲在一邊低聲跟我說道:“師兄,這鳥兒應該是青哥吧。”
青哥,也就是海東青。
據說十萬只雄鷹之中才能出一隻海東青,因此這海東青是神鳥,猛禽之中的猛禽。
想當年清朝就有獻海東青免罪的說法,只要不是謀反大罪,罪犯家人能獻一隻海東青,就是免罪,這也看得出海東青的珍貴之處。
可是在這灰袍人的身下,這隻海東青卻乖得跟一隻小雞兒一般。
看來這灰袍人的身份不一般,而且這一手踏在鳥背上的本事,也讓許多人都吃了一驚。
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在五絕凶地的時候,七星門的那些人都可以騎鳥,看多了倒也不算稀奇。
我倒是對於他說的那個“鬥寶大會”比較感興趣。
難道說這些陌生人來到這裡,都是為了這鬥寶大會而來的?
而這鬥寶大會又是什麼意思呢?
日期:2019-09-17 1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