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警惕的看著孫然:“你是誰?為什麼叫我娘?”
孫然站直身體,正色道:“容容已經嫁給我了。”
夏氏臉一白,她眼不瞎,孫然明顯是個女人,女人怎麼能娶女人呢。
孫然聽到梁衝發出的訊號,只說了一句:“今晚子時,我來接您去見容容。”說完立馬離開。
自從上次安容容被搶親後,丟了知府的臉,這次派了不少守衛過來,護親,未免節外生枝,孫然只有等守衛離開後,才來帶夏氏離開,順便也給夏氏一些時間準備。
……
子時一到,孫然潛進了夏氏住的院裡,她一進去夏氏早已收拾好包袱,正坐在桌前喝茶等她,鼻尖有一股刺鼻的煤油味。
她還未開口,夏氏拿著包袱起身,“走吧。”
孫然揉了一把頭髮,暗歎,丈母孃這種生物,果然可怕,尤其是對方明確對你表達出了惡意。
容容,這次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夏氏一出去,面無表情的往裡扔了一個火摺子,火勢瞬間蔓延,看得孫然莫名的身子一抖,在火光中帶著夏氏翻牆離開。
一路上,夏氏拒絕和孫然、梁衝交流。對上樑衝欲言又止的模樣,孫然聳了聳肩。
……
約莫丑時,大概深夜兩點半左右,三人到了黑風寨,孫然向梁衝道了聲謝,領著夏氏回家,隔著大老遠她就看到自家還亮著,就知道安容容還在等她。
都這個點了,孫然是又感動又心疼。
果然一推開門,便看到安容容手撐在桌上打著瞌睡,孫然想上前叫醒她,卻被夏氏伸手攬著,紅著一雙眼帶著笑意的看著活生生出現在她面前的安容容。
安容容頭一點,猛地驚醒,便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夏氏,唇張了張,“娘。”
夏氏擦了擦眼角的淚,“哎,孃的乖女。”仔細的看了眼安容容,“瘦了。”
孫然在一旁,看著比以前明顯圓潤的安容容,默默不出聲。
安容容握住夏氏的雙手:“娘,以後再也沒人分開我們了。”
夏氏微紅著眼:“娘帶你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過日子。”
孫然一聽,一急,輕輕咳了一聲,安容容轉移夏氏的視線,拉著孫然過來,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娘,這是我的……相公。”
夏氏紅著眼:“我的乖女,委屈你了。”
安容容一懵,“娘,我不委屈。”
孫然在一旁符合,“娘,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容容受委屈的。”
夏氏眼淚直接就掉了出來。
安容容趕緊扶著夏氏去休息,現在太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
第二天,安容容跟往常一樣拽著死活賴在床上不起的孫然去廚房做早餐。
等夏氏過來,便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兩人一站一蹲,有說有笑的,兩人眉間透露著同樣的溫情,特別是蹲在地上添柴火的那個,坐在矮凳上,撐著手微眯著眼看著上方正在切菜的那個,眼裡是藏不住的深情。
偶爾做菜的會提醒燒柴的加柴,雖然語氣埋怨她老是加柴不及時,可眉間卻是透露著歡喜。
夏氏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裡站了多久才轉身離開,等夏氏離開後,孫然往門口看了一眼,垂眸添了柴,抬頭看著正認真洗米的安容容,呢喃了一句:“容容,你會離開我嗎?”
聲音太輕,安容容沒聽見,只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什麼?”
孫然輕笑搖頭,“沒什麼。”
是她想岔了,安容容是她的,又怎麼會離開她呢,任何人都不可以把他們分開。
Alpha對於自己的伴侶,可是有著極致的佔有慾。
熬好粥,蒸好包子,安容容端著出去,便看到夏氏坐在那,笑得一臉慈愛,“你真的是長大了。”
安容容還沒明白她啥意思,便見夏氏對著孫然招手,孫然不明所以的過去,“孫然,這是我出嫁的時候,我娘給我的,如今給你。”
說完,從手上摘下銀手鐲,給孫然套上,“你們一定要好好過日子。”
孫然牽著安容容的手,保證:“娘,你放心,我和容容一定好好的。”
夏氏眼角溼潤,“那就好,那就好。”
……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平靜,安容容也放棄了讓孫然出去當女將軍的想法,這種與世無爭的日子安容容過得很充實滿足。
直到,有天安容容正在上課,聽到寨子裡突然響起了石鐘聲,安容容有些發懵,她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石鐘響,正想出去探個究竟時,便聽到學生們嘰嘰喳喳的說出了原委。
“孫然姐姐他們又要出去了。”
“也不知道這次會帶什麼回來。”
……
安容容腳一頓,是啊,這是土匪窩,他們出去打家劫舍才是正常的。
遂又轉身,拿起書,微笑:“安靜,繼續上課。”
“是。”
黑風寨只要有孫然在,出的弟兄們就不會受傷,次次滿載而歸,這次同樣收穫頗豐,他們劫了官銀,可以夠他們花一輩子了。
等他們高興回來時,孫然並沒有看到安容容的身影,問夏氏才知道她去了學堂到現在還沒回來。
孫然是知道安容容不願意她去打劫的,來到學堂門口,躊躇了一會,孫然還是進去了。
偌大的學堂,只有安容容一個人坐在那認真的批改學生的課業。
孫然厚著臉皮坐在她身邊:“容容,娘叫我們回去吃飯了。”
安容容頭也不抬:“我不餓,你吃吧。”
生氣了,絕對生氣了。
孫然看著她平靜的面容,有些發慌,“沒有你吃不下飯。”
安容容換了一個人的課業:“那就不吃,餓著。”
孫然攬著安容容的腰,埋在她的頸間,悶悶問道:“你是不是不開心?”
安容容放下紙,嘆了口氣:“知道我不開心,為什麼還要做,孫然,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孫然直起身,“容容,我們並不是像你們所想是無惡不作的劫匪,我們每次動手前,都會打聽對方的底細,若是善人就放他們過山,若是惡人我們才會劫財,少有傷人性命。”
安容容一愣:“那上次為什麼劫我?”
孫然不好意思的吻了吻安容容的唇角,“上次我們查了,你要嫁給那劉知府,他名聲可謂是臭氣熏天,想給他添些賭。”
“還有,心裡有股強烈的衝動,讓我一定來劫這次親。”
說完,孫然在安容容額上一吻:“容容,老天都在幫我們在一起,所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安容容臉一紅,弄了半天是她在無理取鬧,“下次有事不許瞞我。”
孫然依戀般靠在安容容的肩上:“嗯,不會了。”
“那現在可以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