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必須要好好表現。
除了藝人自己,最熟悉她面部紋路的就該是化妝師了。就是保養的再好,到了年紀也免不了要生皺紋。應竹晚的手在汪露臉上抹著粉,將她一條一條的細紋抹平,心裡突然感慨起來。
可以說,汪露是她的青春。她從初中就開始聽她的歌,那個時候還沒有智慧手機,每次汪露一出新歌,她就拿著MP3去手機店裡花錢下載汪露的歌。
晚上戴著耳機,聽著汪露的新歌,內心滿足極了。汪露的歌就這樣伴隨了她無數個青春的夜晚。
那個時候汪露才二十幾歲,她不止唱歌好聽,長得也很好看,和應竹晚同齡的人幾乎人手一張她的海報。海報不止貼在家裡的牆上,還要貼在學校的課桌上充當桌布。
應竹晚升著無比敬重的心為汪露化完了妝。化完之後,她懷著忐忑的心問汪露:“您看可以嗎?”
應竹晚的技術雖然還欠缺些經驗,但加上卓寒的指導,已經將汪露本身的優勢展現的接近完美。她臉上那些被歲月雕刻下的痕跡也被掩蓋的很好。
汪露看著鏡中自己妝後的臉,滿意的點點頭:“很好”。
這該是她最後一次為了上臺而化妝了,平時的妝容沒有這般豔麗,也沒有這般細緻,遮不住她臉上層出不窮的皺紋。所以,這是她此生最後一次年輕的模樣了。
她很滿意。
應竹晚在心裡舒了口氣,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價值嗎?
整場演唱會都很順利,汪露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氣息依然十分平穩。她在中場的時候宣佈了她要封麥的訊息。場下的觀眾紛紛落下了淚。
陪伴她們青春年少的歌聲即將落幕,這意味著她們青春的結束,人生嶄新階段的開始,或許這其中也不乏有與應竹晚同年代的人,她們即將步入老年,但卻在這場演唱會上找回了青春。
歌迷們合著汪露的歌聲,激動的舉著應援牌,有節奏的揮舞著熒光棒,在這個獨一無二的場地上,盡情的釋放自己的青春。
應竹晚在臺下也早已淚目,她發現自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眼窩就變淺了不止一點,似乎一點感動和煽情就能讓她紅了眼眶。
許是歲月的魔力吧,一種讓所有人都畏懼的魔力,一種任何人都逃脫不掉的魔力。
隨著應竹晚的事業蒸蒸日上,束煙將她們的婚禮也籌備的差不多了。只婚禮的場地束煙就篩選了很久,最終確定在德國新天鵝石城堡。為了追求浪漫,選擇在城堡結婚的人越來越多,束煙確定了地點後,立馬就讓洪笙去預約,最終將婚禮定在九月十二日。
盛大的婚禮自然要聘請專業的Wedding Planner代為安排,想著要給應竹晚和自己一場一生難忘的婚禮,就算將婚禮事宜託付給了專業的團隊,束煙也不放心的步步跟進,操勞的和團隊及時溝通,提出意見,加入自己的想法。這半年,除了幾個以她為主的老節目,束煙已經很少接新了。
應竹晚本來想著簡單的舉辦一場婚禮,只有家人和朋友參加就好了,但是束煙說,這場婚禮她已經在心裡計劃二十年了,這是她的夢想,應竹晚只好妥協了,她也拒絕不了。
試問,誰不向往在浪漫的城堡舉辦一生唯一的婚禮呢?
但是看到束煙每天忙裡忙外的,應竹晚看著十分心疼,籌辦婚禮甚至比工作還要勞累。
婚期越來越近,看到束煙清冷的臉上每天都洋溢著興奮的色彩,應竹晚也跟著憧憬起來。
束煙抱著應竹晚,用嘴唇蹭著她的發頂,她很喜歡對應竹晚做這個動作。應竹晚剛洗過的長髮香香的,髮絲溼溼軟軟的,蹭在唇上十分舒服。
束煙:“請好假了嗎?”
窩在束煙懷裡的應竹晚點點頭,“嗯”。
束菸嘴邊的髮絲隨著應竹晚的動作主動蹭著她的唇,癢癢的。
黑暗中,束煙深邃的眼裡閃爍著光芒,溫柔的看著應竹晚說:“到時候我們先去巴黎試婚紗,然後按照計劃一邊旅遊一邊拍婚紗照,最後去德國舉行我們的婚禮,你說好不好?”
束煙認真又興奮的神色讓應竹晚的心漾了漾,她含著束煙的唇,低聲說:“都聽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了,嘻嘻
第54章 巴黎
八月中旬, 應竹晚請了兩個月的婚假,和束煙一起坐上了去巴黎的飛機。全程11個小時的機程, 兩個人坐到一多半的時候都有些暈。
飛機上的空調開的很足,束煙向空姐要了兩個毛毯, 小心的蓋在應竹晚身上。
應竹晚靠著束煙在飛機輕微的顛簸中快要睡著了, 她感覺到自己枕著的肩膀動了動, 一條暖和的毛毯就蓋在了自己身上。應竹晚迷糊的抬腕看了眼手錶, 北京時間下午兩點多。
束煙的側臉靠在應竹晚的頭頂,柔聲問:“頭很暈嗎?”
應竹晚懶懶的說:“還好,你呢?”
束煙玩著應竹晚毛毯下的手指,說:“我也還好。你再睡一會兒吧, 到了我叫你”。
應竹晚反過來勾著束煙的小指,說:“不睡了, 睡不著”。
束煙鬆開應竹晚的手指,給自己也蓋上了毛毯, 帶著笑意說:“那我睡”。
應竹晚拍了一下束煙藏在毛毯裡的手。束煙笑著將手拿出來,握住應竹晚的手, 說:“不鬧了, 我也睡不著”。
應竹晚看著束煙,說:“一想到我們要結婚了, 我就覺得像做夢一樣”。
束煙將應竹晚的手指放在唇邊, 輕咬了一下:“疼嗎?”
應竹晚誠實的說:“疼”。
束煙溫柔的看著應竹晚:“那就不是在做夢,疼和我,都是真的”。
應竹晚猶豫著開口:“其實我上次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長的噩夢”。
束煙:“什麼噩夢?”
應竹晚蹙著眉說:“我夢到我穿越回去了,但是後來你自殺了,然後我又穿越回來,不對,是穿越到你老的時候,你說你得了癌症,又死在我面前”。
重新回憶起這個夢境,應竹晚還是一陣發寒,臉色不太好。
束煙聽後,不在意的安慰道:“只是個夢而已,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那?不要多想了”。
應竹晚摟著束煙的雙臂緊了緊,“嗯”。
束煙吻了一下應竹晚的發頂,說:“其實我現在有點慶幸你穿越到現在的我身邊。儘管我獨自過了二十三年,但我現在又重新擁有你了。”
束煙誠實的說:“要是沒有這場變故,我覺得可能我們不會走這麼遠,或者,會在一起,但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完美。因為當時的我太依賴你了。所以你穿越過來,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而是剛剛好,我們所有的一切都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