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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她們坐下喝茶,立即就讓管家帶人收拾廂房。

“兩位貴客遠道而來,既幫了我林某人的忙,豈有不讓我一盡地主之誼的道理?”林老爺捋著鬍子看蘇哲:“何況尊夫人的寒疾也不宜即刻上路,不若在我這府裡盤桓兩日,所謂病從淺中醫,你們將養些時日,也好讓內子給尊夫人根治了才好。”

蘇哲大喜,不再虛推,拱手言道:“如此多謝林老爺抬愛,小可夫婦倆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扶了薛挽香起身,齊齊行了晚輩的禮數。

林老爺哈哈大笑,又攀談數句,才喚來府裡的下人,引了兩位客人到廂房休息。

小丫頭引著兩位貴客到廂房,替她們推開房門,淺淺笑道:“我是管家指派來廂房伺候的丫頭,小名晴月,兩位貴客有何需要,喚我一聲即可。” 說罷曲身一福,退出房門去了。

林府的廂房收拾得極是漂亮整齊,除了寬敞的寢房和相連的耳房,還配了一個小花廳,桌椅茶具無一步全,想是備著待客之用。

蘇哲將包袱和長劍放到案几上,轉頭看到薛挽香面有倦容,上前柔聲道:“你到榻上歇會吧,一會兒用午飯我再喚你起來。”

薛挽香搖頭道:“畢竟在旁人家裡,大白天怎麼好歇著。”一時見到矮几旁擺了一副棋案,彎眉笑道:“不若我們手談一局吧。”

蘇哲瞥了一眼黑白棋子,滿臉嫌棄:“下棋太費神,你身子本就不適,何必費那個心思。”說著揚起一個無辜笑臉湊上前:“養生嘛,吃吃吃,睡睡睡,就很好啦!”

薛挽香被她氣笑了,抬手一指,印在她額頭上,“你要把我養成小胖豬嗎?”

“你哪裡胖?”蘇哲捉著她的手坐到桌案旁,心疼道:“怎的這麼涼。我給你倒盞熱茶。”

“這般會照顧人,以後誰娶了你定是個有福的。”薛挽香接過茶盞捧在手裡,隨口一說。

嫋嫋的茶煙蒸騰而上,籠住了她的眉眼,虛虛實實的隔著一層薄霧,般般入畫的美人兒,卻看不真切。

蘇哲掃她一眼,覷笑道:“那你現在豈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薛挽香一愣,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笑得幾乎打翻了茶盞。

“偏你多作怪。”她用指尖颳著自己臉蛋,羞羞。

將近午時,林老爺請她倆入席用膳,過不多會,果然林夫人也來了,想必林老爺已與她說了情由,四個人圍桌坐著,談談說說。

用過膳,丫頭們將席面都撤了下去,林夫人讓人取出脈枕,閉目凝神給薛挽香診脈。她先在日光下細細看了她的臉色,又問了沿途的境遇,切脈良久,才點點頭。

“蘇夫人此症從面上看是感了風寒,實則內在裡已有些虛了。你二位說一個多前啟程趕路,可我看這脈象,只怕小半年前就有顛沛流離之態,一路也曾遇到險境吧,擔驚受怕以至肝膽皆虛,傷了根本,才會引起邪風入侵。”

林夫人一段話,說得兩個人皆是一愣。

蘇哲愣的是“小半年”這一說。她們看著是一個多月前開始趕路,可薛挽香被歹人擄來,離開臨淮城前前後後確實有小半年之久,林夫人這家傳的功夫,果然了得。

薛挽香愣的原因就簡單多了。

她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

“蘇夫人。”

咬咬唇,臉上又紅了。

分明是同行趁便之舉,怎的自己總是不由自主的多想。

垂著眼睫,她聽到蘇哲焦急的聲音:“林夫人所言極是。內子前些時日從孃家來尋我,一路碰上諸多波折,好不容易才得脫險境。”

薛挽香聽得差點掌不住笑出聲來。這人怎的這般多戲,一出接一出的,說出的話彷彿跟真的似的,難為這一剎那間就想得這般周全。

蘇哲語音略頓,站起身深深一揖,“還請林夫人施以援手,救我內子性命,大恩大德,蘇哲沒齒難忘。”

薛挽香原本還笑著,越聽,越淡了笑。她怔怔的看著一本正經的蘇哲,真的,那一瞬間,她都要以為,她本就是她的妻了。

林夫人抬手虛扶,林老爺樂呵呵的走過來拍著蘇哲的肩,“小兄弟別擔心,我夫人妙手回春,既能說出這病症自然能醫治的,快快起來。”

他說著往自家媳婦兒拋了個眼色,林夫人嗔他:“哪有人這樣誇自家的。”說著又看薛挽香,見她一徑默默,只怕是被自己嚇著了,出聲安慰道:“蘇夫人莫擔心,你這病症說易不易,說難倒也不難。我予你寫個方子,你和蘇公子在此將養些時日,用藥飲治表,用蒸浴治裡,這般表裡相輔,不出幾日自當藥到病除。”

薛挽香看向蘇哲,蘇哲的歡喜都寫在臉上了,高高興興的又要拱手作揖,林老爺攔著了。薛挽香倒是盈盈一拜,謝過了林夫人。

林府是做藥材生意的,自個兒家裡用的藥自然是上好的,專管藥房的管事手腳也麻利,一忽兒抓好了藥讓人送到廚房裡專司的火爐子前。

午後時分,小丫頭晴月煎好了藥送過來,蘇哲接過藥盞笑道:“怎敢勞煩姐姐。姐姐告訴我廚房在哪兒,我取了藥自己去煎便是了。”

晴月道:“蘇公子說笑了。這是晴月本份的事情。您讓蘇夫人趁熱將藥服了吧。晚些還有藥浴,我和妹妹將浴桶抬過來。”

蘇哲聽說,便不敢怠慢,回到桌旁催著薛挽香用藥。

薛挽香只得接了藥盞用湯匙勺起一勺,剛抿到嘴裡,小臉就皺巴了起來。

“這也太苦了呀。。”

蘇哲勸道:“良藥苦口。林夫人說了,治表治裡,你這都傷到肝膽了,再不好好治治以後可怎麼辦呢。”

薛挽香捧著藥盞瞧她,臉上委委屈屈的。蘇哲又哄了好半天,薛挽香知道她說的都在理,只得一閉眼一橫心,勉強將一盞黑褐色的藥汁盡數嚥了下去。

蘇哲早備了半盞清水,等她用了藥,忙遞到她唇邊,薛挽香就著她手裡的清水漱了口,眉頭還是蹙得緊緊的。

半晌按著胸口,打了個苦嗝,自己又覺著抱歉,只好轉過了身,背對著蘇哲,一下一下的拍著胸口。

無奈那藥實在太苦了,她被壓抑得難受,蘇哲看在眼裡好生心疼,在她旁邊走來走去硬是幫不上忙。

薛挽香看她急得額上都冒汗了,反而安慰道:“沒事的。一會兒……嗝……一會兒就好了。別擔心。”

蘇哲跺跺腳,忽然拉著她一道坐在了軟榻上,一手攬過她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一手拍著她手臂,柔聲道:“你歇會兒。我小的時候也最怕吃藥,生病了寧可忍著不說,就怕我師父給我找大夫。後來師孃就這般攬著我,哄我吃藥,撫我背心,給我說江湖上的故事,漸漸的就會好了。”

薛挽香靠在她溫軟的懷裡,聽她輕聲說著話,不知是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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