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偉看了看高明樓，點了點頭，“嗯，也是，那就說說看吧。”

“一胎不扎，亂棍打趴；二胎不扎，牆倒屋塌！”馬東說得鏗鏘有力。

範大偉聽了一愣，幾秒鐘後猛地一拍桌子，“行，就這個很好！”

大傢伙一致鼓掌，算是透過。不過黃梅梅皺了皺眉頭，說：“亂棍打趴好像不太妥當，那不是把村民當成階級敵人了麼，要知道計劃生育固然重要，但還是屬於內部矛盾，不能用敵我矛盾的方式來解決。”

“那也好辦！”高明樓道，“就留第二句得了，我帶馬東去把這事給辦妥！”

事情就這麼定了，會議一結束，高明樓就帶著馬東，找了一小桶白石灰粉，到水塘裡舀了水攪合成粉漿，讓馬東提了，又找了把刷子，帶著他去村頭通往鄉里的大路頭上站定了。

“東子，你看耍哪兒好呢”高明樓摸著後腦勺沒個主意。

“就刷在馬明遠家的院牆上，他家是路口第一家，牆體又平整，剛剛好！”馬東毫不含糊。

“中！”高明樓把刷子遞給馬東，“你來搞！”

要說馬東學習不好，那是因為他不認真，心思沒朝那上面放，可是卻寫得一手好字，這下正好派上用場。二話不說，他揮起刷子，利落地寫上了“一胎不扎，牆倒屋塌。盤龍鄉佛堂村宣。”的字樣。

高明樓走近了看看，點頭很滿意，又走遠了看看，還是點頭滿意，“東子，管用，今個給你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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