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身體上的審問,汪明月覺得在心靈上的考驗更是輕鬆。
她開始全身發燙,汪明月卻還是喝著酒,看著賞金獵人的臉頰越來越紅。那黑玫瑰開始從背後延伸,跟著其他人不同,這個黑玫瑰,竟然延伸到了脖子上面,看上去詭異卻美麗。
汪明月也意識到了開花具備傳染性,尤其是對方的身上有花,那麼在一個人開花的時候就會盛開。緊接著,汪明月就能聞到玫瑰花香的味道,可眼前的賞金獵人,似乎還沒有到二十歲。
“你多大了。”
“三十。”黑玫瑰如此睜著眼睛胡說八道。
“哦,那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汪明月的嘴角微揚,她將那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朝著眼前的賞金獵人走了過去。
賞金獵人臉色煞白,在這個花滿樓的心法之中,二十歲之內的女子是不能合歡,若是合歡,就會暴斃而死。若是汪明月如此的做了,就真的會讓賞金獵人喪命。
到時候,別說是冒充黑檀,就連她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好了,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誰。”
汪明月已經站在了賞金獵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當掌握了開花的秘密,對付明月宮的使女更不是什麼難事。
“我……我是黑玫瑰……”賞金獵人虛弱的承認了,她想過任何一種方式被汪明月逼問出來結果,沒有想到,卻是簡單。
玫瑰還在盛開著,只是眼前賞金獵人的表情卻面如死灰,彷彿被判了死罪。汪明月的嘴角微揚,她從袖子裡面掏出來早已準備好的藥膏。
賞金獵人沒有反抗,也不知道應該做出反抗。她輸了,輸在自己真的被汪明月所騙到,以為她真的只是個失憶的普通女子,結果掉以輕心。
她能感覺到汪明月那冰涼的手撫摸在她的臉上,不知道把什麼東西塗上去。那種冰涼很好的抑制住了開花的衝動。
她甚至,還產生了舒服的錯覺。
“好了。”汪明月看著自己把手中的藥膏塗在了她的臉上,緊接著,就朝著大門走去。
“等等!”賞金獵人急忙的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情?”汪明月迴應道,嘴角還是掛著溫柔的微笑,跟賞金獵人不管想象中,還是之前看到的明月宮主完全不同。
“我爹孃真的是你殺掉的嗎?”賞金獵人顫著聲音問,她堅持了這個信念如此久,就是為了替著爹孃報仇,可當回憶起那過去,在看看黑檀,她卻覺得自己的記憶出現了誤差。
“我不記得了。”汪明月苦笑著露出了這個答案。
“你可以還會覺得我是裝失憶,我是真的沒有之前的記憶,可我能確定,我是個壞人,我殺過很多無辜的人,我不知道里面是否有著你的爹孃。可如果你想要找我報仇,我隨時都歡迎。”汪明月說的很是誠懇,她感覺自己似乎又變成了曾經的明月宮主。
她明明可以說點殘忍的話刺激她,可她做不到。
復仇是支撐著她一直活下去的動力,若是汪明月把她最後的希望都斷了,很可能,接下里的賞金獵人就會在這裡結束自己的生命。
第179章 我該拿你怎麼辦?
‘你也是身不由己嗎?’
汪明月又想到了那句話, 又想到了慘死的楊妹妹, 她想,不管是眼前的賞金獵人,還是以前的明月宮主, 都會有著自己的故事。
而這種故事, 對於別人來說是有害的,可對於他們本人來說,卻是必須要達成的使命。
“明月宮主!你現在不殺掉我,我遲早會殺掉你的!”賞金獵人開始瘋狂的大喊起來,汪明月已經擺了擺手, 從這個充滿花香的地下室走了出去。
琉璃還在那邊焦急的等候,看汪明月出來這麼早, 十分的詫異。
“這麼快”琉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她以為汪明月會跟著賞金獵人在裡面嗯嗯啊啊,發出不知道多少的奇怪聲音,結果還不到個十分鐘,汪明月就這麼跑出來了。
“你該不會以為我在裡面跟著賞金獵人恩恩啊啊吧?”汪明月的嘴角勾起,她的雙手伸展,琉璃立刻幫她套上了外套。
“才不是,我只是擔心……”琉璃面頰微紅,也開始覺得自己的思想十分危險。
“這個姑娘不滿二十,名叫黑玫瑰,身上秀的也是一朵玫瑰花,你去查查這個人的身世。”汪明月也不繼續調戲, 跟著琉璃說正經事情。
可琉璃還在看著她的手指,不知道正在確認著什麼。
汪明月哭笑不得,覺得這個琉璃不知道被明月宮主到底灌輸了多少的奇怪理念。
“你真的是個帶顏色的護法……快去,快去。”汪明月輕輕的推了琉璃一下,相處久了兩個人反而不像是主僕的關係。
“可我走了,裡面的人怎麼辦。”
“讓手下去守著,如果看到那個真的黑檀去裡面,也就假裝攔住一下就好了。”汪明月的嘴角勾起,她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一切已經讓黑玫瑰明白應該如何做。
“是,宮主大人。”琉璃點頭回應著,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看著所有的事情完結,汪明月朝著門口走去,只是還沒靠近,就感覺到一個黑影跑了過去。
不管這個黑影是君意憐還是黑檀,汪明月都沒有打算追的打算。她今天實在有點累了,演了一天的戲,必須要好好休息一下才好。
可是,自己一個人睡太危險了。
汪明月覺得很為難,可以保護她的君意憐現在還在冷戰,琉璃派去執行任務,繆半仙則跟著真正的黑檀,而她的旁邊,再也沒有可以相信的武林高手。
汪明月第一次開始懷念王老跟著三姐妹是如此的可愛,山寨的大當家二當家女土匪是如何的和藹,就連賊兄妹也可以,可這群人,卻根本沒有跟著他們來到這個鬼地方。
想著這個漫長的夜晚,還有逐漸湧上來的睡意,汪明月看著那枕頭,想了一下,還是抱著自己的枕頭被子朝著那個最不該去的房間走去。
敲門,裡面沒有任何的迴應,甚至安靜的如同沒有任何人存在。汪明月又喊了幾句,還是沒有說話,她覺得君意憐一定是懶得搭理自己,所以裝作自己不再。
汪明月看著外面的夜色,如果動作不快點就馬上天亮,想了一下,她嘗試著推開門,沒有想到,這門輕而易舉的就推開了。
可這麼做,也就意味著君意憐應該不再房間內。
汪明月嘆息一口氣,她朝著那邊張望,卻見一個人人影真的躺在那邊。汪明月更是靠近,就見那人是君意憐。
她喜笑顏開,卻見那雙眼睛突然睜開。
這個動作嚇到了汪明月,不過她還是穩住了心神,用著可憐兮兮的表情說道:“孃親,我能跟你睡嗎?”
君意憐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