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凌無雙和羅定方,臉色亦是難看到了極點,更是陰晴不定,雙眸深處皆是驚駭。
相比於別人,他們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將一個人當作人形兵器,然後把來犯之人全都砸死……這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境界和實力所能做到的。
他們從小頭角崢嶸,在鮮花掌聲和羨慕的目光之中成長。
他們可以無視別人,但絕對不允許別人無視自身。
他們從未體會過一種感覺,那就是恐懼。
但這一刻。
兩人的內心深處同時湧現出了一股極其陌生的恐懼感。
望著對面繼續走來的青年,不知怎地,他們彷彿感覺一座無比巨大的山峰在緩緩移動,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夏天!你要幹什麼!”
凌無雙真的怕了,當即冷喝。
“幹什麼?”
夏天前走著的腳步略微一滯,繼續前走,“自然是殺人。”
“自然是殺人。”
聲音平平淡淡。
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就像是‘我吃飯了’‘我睡覺了’類似的話語一樣平淡。
平淡的讓人感到不適應。
平淡的讓人感到心驚肉跳。
平淡的根本沒有將凌無雙和羅定方放在眼中。
平淡的仿若殺他們,就像是殺一隻雞,不小心踩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四周觀戰的眾多古武者皆是心頭一凜。
若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他們萬般不信,甚至會嘲諷譏誚。
殺七少聖?
簡直是自不量力。
然而此刻眾人卻沒有這樣的念頭,有的只是一種說不出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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