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賈大姐也頗有耐心的看著我，就彷彿等待一個終極的答案，她知道這個選擇有多麼難，將心比心，她同樣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若不是當初她已經成為真正的亡靈，就連記憶載體都要消失，她也不會倒向他們那一邊。

黑霧中磨牙聲不斷傳來，我的遲疑讓黑霧中人分外不爽，但是他真的不敢打擾我，因為我現在變得實在有些可怕，也會成為真正的滅世者，這兩點不管哪一個，都不是他這種小腳色敢得罪的。

三個少年抓耳撓腮，急不可耐，同樣不敢出聲，因為他們被我徹底嚇破膽了。

看著這些人，我有一瞬間的恍惚，最終，我咬咬牙，釋然的搖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賈大姐笑了。

她好像很理解我的心情，也理解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我要是不這麼做，她反而會很奇怪。

起碼，她就是給我這種感覺。

我意外道“你怎麼會笑？”

要知道，我的回答已經表明了我的立場，大家以後就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我相信賈大姐背後的他們，是不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我的。

“其實啊小山，你有一點一直沒搞清楚。”她笑著搖頭道。

“什麼？”我急忙問，內心中有種不祥預感。

“怎麼跟你說呢？我們並不是惡人，相反，我們才是正義的使者，因為我們就屬於一段被殘酷折磨的記憶，人為什麼要長生？還不是本能在呼喚？你真當那只是簡單的慾望？說白了，我們這是在掙命，你卻要反對？你憑什麼反對？誰給你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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