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1-12-06 08:54:39
(179)
汴河邊,童貫代表天子,為馬植把酒壯行。
當年盧溝畔秉燭夜談,今日汴河岸舉杯踐行,這一北一南的大河,都有著一樣的濤濤河水。
孔子曾獨立大河邊感慨,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從此,無數的英雄豪傑、無數的文人墨客,在人生的關鍵節點,對著濤濤大河,感慨著孔子的感慨,悲憫著自己的悲憫。
是啊,轉眼間,這奔流不息的河水已帶去近十年的時光。
此時此刻,兩人的內心都充滿了感慨和嗟嘆。昨夜紙上談兵,今日畫貓成虎。多少個日夜,他們謀於密室之中,談在廳堂之上,反覆推演、仔細斟酌,所為正是今日之行。
這年童貫已是66歲,花甲已過、年近古稀;馬植的年紀不詳,想來也是人到暮年了。他們都很清楚,人生走到這個階段,聯金滅遼將是餘生最大的事了。
這杯酒裡,夾雜著太多東西,有理想、有慾望,有功名、有富貴,有生死、有無常,有他們希望的,也有他們恐懼的。
多說無益。
童貫、馬植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馬植拱手施禮,登舟遠去。
河岸邊,童貫揮手送別。
舟行許久,童貫依然獨立岸邊。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內心在想些什麼。這些年來,這天下滄海桑田、翻天覆地,曾經篤定無疑的聯金滅遼的未來,此刻他還那麼堅信嗎?對可能出現的巨大的危險,他沒有絲毫警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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