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
龍池一腳踹在南離九的輪椅上,把輪椅踹得飛起,直直地撞向牆壁。
眼看輪椅就要撞到牆上,南離九的手扣在輪椅的扶手上用力一轉,那輪椅在空中轉了個圈便又穩穩地落在地上,又再次朝著龍池攻過去。
龍池待南離九到跟前,也不顧她灑過來的牛毛針,又一腳踹在南離九的輪椅上,把她給踹出去。
南離九又在輪椅快要撞牆的那一刻穩住輪椅,雙眼憤怒地瞪著龍池,叫道:“找死!”原本空蕩蕩的地下宮殿,地面突然浮現起金色的光芒,這些光芒組合成九宮八卦狀的圖案,從地上升到空中,與頂壁相連線,瞬間將地下宮殿切割成了許多個區域。
南離九的身影突然從原地訊息,緊跟著便出現在龍池的面前,龍池覺察到有危險,正要拔劍,忽然想起這是師父的女兒,又生生止住,就這麼一遲疑,噼裡啪啦的巴掌落在她的臉上,緊跟著又是一記大耳光把她抽飛出去。
龍池只覺臉都被打腫了,她落在地上,便感覺南離九的輪椅又飛了過來。
龍池轉身抬腿就踹,但是那輪椅卻像幻影般消失,她一腳踹空,跟著輪椅就重重地落在她的胸口,壓得龍池的眼睛一鼓,差點以為自己要被碾斷肋骨和壓斷內臟,那輪椅又已經從身上離開。緊跟著又有線纏到她的腰上,她拔劍出鞘,就朝纏在腰上的細線刺去。劍與線交撞在一起,竟然撞出金屬火光,那絲線拽著她朝南離九飛去。
龍池迎劍直接刺向南離九。
南離九不閃也不躲,嘴角噙著冷笑,直勾勾地睨著她,篤定她不敢刺的模樣。
龍池還真不敢刺!於是在劍快刺到南離九身上時,又生生挪了點,斜斜地刺到了旁邊的空氣中,自己也落到了南離九的跟前,然後又是噼裡啪啦的耳光掃在臉上,打得另一邊的臉也火辣辣的疼。
不敢殺你,還不敢打你了。
龍池扔了劍,順勢力撲到南離九的身上,就去掐南離九的臉。誰都有臉,你打我的,我就不能掐你的了。
南離九被龍池掐住臉,翻手掏出針就去扎龍池。她的腿上放著赫連令臣的骨灰盒,赫連令臣的徒弟居然壓在骨灰盒上掐她的臉。南離九氣得臉都脹紅了,抓起針用力地朝著龍池的身上扎去。
她手裡的針剛沾到龍池的面板,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彈開,南離九被震得眼前一暈,人帶著輪椅一起倒飛出去。
龍池也從南離九的身上摔落在地上,一起摔下來的還有她師父的骨灰盒。
青銅骨灰盒落地的聲音讓她倆同時停下了動作,幾乎第一時間扭頭朝地上的骨灰盒看去,待見到骨灰盒還被草繩捆著沒摔開,骨灰也沒灑,兩人齊齊鬆了口氣。
龍池對南離九氣叫道:“看什麼看,你不是討厭你爹才討厭我麼!”她上前去把骨灰盒揀起來,說:“臨時的時候都惦記著你,你就這樣子。他對我都沒一句關心的話,都不管我突然冒出個師姐高不高興開不開心,之前連點風聲都不透,我還以為我是他唯一的寶貝徒弟呢!結果,臨終的時候,他居然給我來個託孤!我比你還小呢,我才十六呢,居然讓我照顧你!明明都該是師姐照顧師妹的。”
南離九的臉色極細微地變了下,冷哼聲,正要轉身離開,就聽到身後龍池又說了句:“算了,誰叫你的腿殘了呢!”剛弱下去的火氣蹭地一下子又衝到頭上,南離九轉身就朝龍池殺過去。
龍池剛揀起骨灰盒,她師姐就又撲到了跟前,然後又是噼裡啪啦地甩她耳光。
龍池怒,把師父的骨灰盒用力地往地上一放,大叫:“你有完沒完!”
王二狗縮在角落看著這師姐妹,突然覺得未來的日子會很難過。他想了想,說:“哎,別打了,別打了,南師姐,南師姐,小池子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在廢墟里到處刨坑,幫你把那些埋在廢墟下的寶物挖出來,想讓你東山再起……”他說著就見到左手揪住龍池耳朵,右手正在煽巴掌的南離九突然停手,朝他看來。
王二狗賠著笑臉,說:“挖出來好多,還有玉雕呢,吞鬼獸玉雕,可值錢了。”
南離九的臉憤怒得都扭曲了,一把將龍池推得遠遠的,再捲起地上的骨灰盒,指著龍池叫道:“你把我佈陣的東西怎麼挖出來的就給我怎麼放回去,否則我保證把你師父銼骨揚灰!”
龍池叫道:“那是你爹。”
南離九回道:“我沒爹!”
龍池毫不示弱:“沒爹你還放我進門!”
南離九咬牙切齒地叫道:“我!沒!讓!你!進!來!”
龍池用力地“呵呵”兩聲,“都開門了,還說不讓我進。”
南離九用力地握住輪椅扶手,忍住再衝上去把龍池暴打一頓的衝動,面色猙獰地瞪著龍池,“你去不去?”
龍池毫不示弱地頂回去:“鬼知道哪些是你佈陣的東西!況且,我一向只埋屍體,不埋寶物,師父說了,橫財不留手。”
南離九的臉色再次扭曲了,字從牙齒縫裡蹦出來:“你師父會教你發橫財?”
龍池見南離九的樣子就知道她想歪了,她輕哧一聲,說:“長得再好看,生起氣來面容扭曲,也醜暴了。”
南離九怒不可遏,再次上前揪住龍池掄起拳頭暴打。打臉就算了,這丫頭不知道長得,臉皮那麼厚,她打得手都疼了,丫的臉上連點印子都沒有。南離九拳拳到手,專往龍池身上脆弱的地方招呼,哪疼打哪。她連續打了十幾拳,沒見龍池掙扎,也沒反抗,不由得停下手朝龍池看去,打傻了?
突然,龍池抬起頭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南離九瞬間感到不妙,剛要抽身避開,但衣袖正被那丫頭拽住,並且,她掄起左手就朝她的頭上砸落下來。手腕上那破銅爛鐵鑄成的鐲子打在她的額頭上,她只覺腦子“嗡”地一聲,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旁邊的白衣阿婆原本見狀,臉色驟變,大叫聲:“宮主!”趕緊奔到暈倒在輪椅上的南離九面前,就見她的額頭腫起個大青包,好在呼吸平穩,沒什麼事。
那罪魁禍首正笑臉盈盈地爬起來,得意地晃著手腕上的鐲子,叫道:“哼哼,跟我鬥!”
這鐲子看起來破,上面還有了裂紋,像是有了很多個年頭,但她卻是一眼認出了這鐲子的來歷。她的臉色鐵青,叫道:“好哇,你竟然敢騙我!”抬手就朝龍池抓去。
龍池麻利地一閃,躲開,叫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白衣阿婆的手突然停住,驚疑不定地掃向龍池,心念轉動,臉色又變緩,說:“我問你,你跟那大松鼠是不是一路的?”
龍池說:“鬼才跟它一路。它跟綠衣服鬼奶奶是一路的。”她說到這,想到現在這些老人家的的穿衣品味,那臉色,又變得相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