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儀倨傲站著,目送侍衛們將東方柯羽抬走,久久沒有出聲。
靈溪因為擔心東方柯羽,跟著侍衛們離開,平順連忙跟了上去。
唯有蘭馨留了下來,低聲喊著楚鳳儀,“女王……”
楚鳳儀這才慢慢坐回到金王座上,左手扶住額頭,右手無力衝蘭馨揮了揮,“你也下去吧蘭兒,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蘭馨心疼地看著楚鳳儀,她知道只有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楚鳳儀才會卸下所有的心結,展現出無助的那一面。
“女王,我不說話,就站在這裡陪著你。”蘭馨的聲音壓得十分低,如果不仔細聽,根本什麼都聽不到。
楚鳳儀收回右手,算是默許了蘭馨的行為,答應讓她留下來。
整個大殿變得格外沉寂,良久,才終於響起楚鳳儀的低語聲,“蘭兒,我這麼做,是不是錯了?”
這聲詢問中帶著淡淡的嘆息和惆悵,蘭馨知道,楚鳳儀是在問她明天要舉行讓位大典的事。
眼下東方柯羽中了蠱毒,健康狀況根本難以預測,楚鳳儀做的並沒有錯。
蘭馨毫不猶豫地點頭,“女王,你做的永遠是最佳的考量,永遠不要懷疑自己。”
“是嗎?”楚鳳儀扭頭看向蘭馨,“我真的還有能力,掌控好整個國家麼?”
這十三年的遭遇就像場浩劫,毀滅了楚鳳儀所有的自信。
剛才她盡力維持著女王的威嚴和儀態,唯有這時,才敢露出眼中的茫然和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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