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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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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等,拉住溫梓然就往病房裡跑:“那你現在就跟我去看看。”

溫梓然猝不及防被拉得趔趄了一下,結果還沒來得及感到驚慌就被一條手臂環住了腰肢。腰上被摟得緊緊的,宴黎的手臂一如既往的有力,她的懷抱也還是那般柔軟中帶著熟悉的氣息,讓人忍不住覺得眷戀又安心。耳邊是宴黎尷尬又歉疚的聲音:“對不起梓然,是我太著急了。”

雖然眷戀,可溫梓然還是很快站直了身體,纖柔的手掌按在宴黎肩頭,將人微微推開了些許:“沒關係,宴將軍的傷勢是我疏忽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這實則也怪不得溫梓然,畢竟她看不見,旁人一眼可見的傷口對於她來說也是難以探查的。所以她替宴將軍診過了脈,給出了兩道救命的藥方,而對於傷口本身她卻做不了更多了。即便到了此刻,知道宴將軍的傷勢不輕,溫梓然能做的其實仍舊有限。

因為溫梓然的推拒疏離,宴黎心中頭一回湧起了淡淡的失落。這種情緒對於她而言相當的陌生,也讓宴黎剛才高漲的情緒頓時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般,瞬間冷卻了下來。她甚至拘束的收回了牽著溫梓然的手,低垂下眼眸說道:“嗯,那我們過去吧。”

進屋時宴黎又一次提醒了溫梓然小心門檻,但事實上溫姑娘相當聰明,這兩日的光景早已經將整個小院和幾間屋子的距離陳設都記住了。她沒有走神,自然也就不會被門檻絆倒。

兩人順利的進了屋子,宴黎回頭看了一眼好端端豎立在那兒的門檻,竟莫名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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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目盲之人而言,探查傷勢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宴將軍肩上傷得又深又重,於是連伸手觸碰都要小心翼翼的,以免碰裂了剛結痂不久的傷口。

溫梓然試探著確認了宴將軍的傷處,更多的還是透過吳大夫的講述瞭解傷勢。其實吳大夫行醫數十載,醫術並不會比溫梓然差,只不過溫梓然先前拿出的那兩道藥方著實厲害,這才讓人產生了一種她的醫術高明,甚至於吳大夫遠遠比不上的錯覺。

兩個醫者湊在一處,嘀嘀咕咕的商量了許久,宴黎守在旁邊也聽不太懂。直到夜色深了,宴將軍再次醒來,兩人似乎也還沒有商量出個定論來。

宴擎對於自己的傷勢很清楚,在選擇犧牲掉這條手臂換取性命時他就知道,那一刀足夠廢了他的手,這樣的傷勢根本無法拯救。但當他第一次昏迷醒來,第一次知道自己那樣嚴重的傷勢也被人救回了性命,知道溫梓然給出了兩道神奇的藥方……此時此刻,他是不是可以奢望一下呢?

渺茫的希望在心頭醞釀,宴擎看了看守在病床邊的宴黎,到底沒有開口詢問。他打起精神說了些話,將宴黎的注意力從溫梓然兩人身上拉扯回來,又用過了飯吃完了藥,直到親兵幫他解開繃帶換藥時,滿臉凝重的吳大夫才終於開口喊了停。

換藥的親兵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宴擎看著吳大夫的神色就將剛升起的那一點點奢望徹底拋棄,因為不奢望不強求,他的態度反而變得平和起來:“怎麼了,吳大夫,我的傷不能換藥嗎?”

吳大夫依舊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似乎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咬牙道:“換藥的事先不急,我有些話想要與將軍說。”

宴擎只是微一沉吟,便將房內的親兵都遣退了,心頭卻是又燃起了一點點火苗。

房中再無外人,吳大夫這才躊躇著開口道:“將軍,方才我與溫姑娘商議了一番,覺得您這肩傷或許還可以一試。溫姑娘有接骨良方,我雖未曾見過,但有那止血藥珠玉在前,想必也是非凡。只不過,只不過接骨續筋並非易事,以將軍現在的身體和傷勢,恐怕受不住。”

這一次宴擎沒有再急著失望,宴黎也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吳大夫,問道:“所以呢?”

吳大夫看看面前兩人,又看看溫梓然,最後咬咬牙道:“還請將軍早日養好身體,一個月後我替將軍重新接骨續筋。”說完頓了頓,又道:“屆時重新撕裂傷口,將軍恐怕少不得要吃些苦頭,而且傷勢耽擱太久,恐怕,恐怕恢復起來也不會完好如初。”

這樣的傷勢當然是立刻接好骨骼經脈才是最好的,又有溫梓然費心收羅來的良藥,不說能夠恢復個十成十,恢復個七八成總還是可以的。但宴擎現在就跟個瓷娃娃似得,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一碰就可能鮮血四濺,誰又敢去折騰?再加上他之前本就失血不少,這會兒再在他那血淋淋的傷口上接骨續筋,無疑是在雪上加霜,說不定一個不好,還能要了宴將軍剛救回來的性命。

宴擎顯然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他也不怕受傷吃苦,聽完後面上倒還平靜。他想了想,只問道:“如此,我的傷能夠恢復到何種程度?”

吳大夫也沒有把握,便扭頭看向了溫梓然。

溫梓然雖然看不見,但似乎也察覺到了一屋子的人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微微垂眸想了想,倒也坦然道:“如果吳大夫筋骨接得不錯,再配上我的藥膏,將軍的手或許能夠恢復三成。”

恢復三成是什麼概念?就是原本能夠挽弓提劍的手再也拿不動刀兵了,甚至連重一些的事物也拿不動,細緻一些的動作也做不了。但日常來說,能夠抬得起胳膊,端得起飯碗,拿得動筆墨,比起原本整條手臂都廢掉不知要好上多少……這或許,也是極限了。

宴黎聽完解釋後微微皺眉,倒是宴擎灑脫許多,他甚至開懷的笑了起來,只是笑語中仍舊透著兩分虛弱:“這樣啊,也很好了,還要多謝吳大夫和溫姑娘為我費心。”說完話,見著宴黎悶悶不樂,便又費力的抬起左手拍了拍她的肩:“好了阿黎,阿爹也不是總要自己上陣拼殺的。”

這也是實話,領兵的主將大多時候並不需要像先鋒一樣衝殺在前,他們更多還是坐鎮後方指揮全軍。可戰場總歸危險,靠別人保護永遠比不上自己有本事。

宴黎皺眉想了會兒,突然道:“今後阿爹出戰,我便相隨左右護你周全。”

話音落下,宴擎和溫梓然的臉色都是一變,差點兒同時喊出了“不行”。宴擎根本就沒想過真的將宴黎送上戰場,否則他十四歲便隨父兄上戰場,不會拖到現在也沒讓宴黎從軍。而溫梓然則是本能的想要反對,她不想宴黎再次踏足戰場,她害怕前世之事重演。

前世宴黎究竟是病死途中,還是另有隱情,溫梓然不知道也無力深究。但她並不想讓宴黎再上戰場了,更何況她本是女子,又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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