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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都是實話。”

高大山本是個大咧咧的性子,並沒有察覺此時宴黎幾乎忍不住的笑意。聞言當即就信了,傻乎乎一笑,還頗為慶幸的說了句:“那就好。”

一旁的柔嘉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全,說不氣惱是假的,但也正因為高大山的這份“遲鈍”,讓原本可能出現的尷尬消弭於無形。同時柔嘉也慶幸,還好她提前讓人把那些酸桃都搬回馬車上了,否則若是讓高大山可能了,那才是真正的尷尬。

這邊柔嘉漸漸消氣之餘,還在想著回去之後要如何毀屍滅跡。那邊高大山又來了精神,對著宴黎便提議道:“老大,你最近都沒怎麼出來走動,咱們今日好不容易遇見了,不如一起去賽場馬吧。我那匹黑風已經馴好了,你的金馬應該也馴得差不多了吧,咱們就比比差多少。”

一河之隔,這邊是成片的桃林,對面就是寬敞的平地,一眼幾乎望不見盡頭,用來跑馬再適合不過。然而宴黎的金馬早就送出去了,送的物件還是高高在上的燕王殿下,怎麼可能再任他騎乘?只不過這事將軍府並沒有張揚,是以高大山等人都不知道罷了。

宴黎失了馬也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正想開口拒絕,卻聽一旁柔嘉說道:“宴黎你便與他們比,本郡主也想看看,那金馬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聽到這話,宴黎眉頭微蹙,可一旁的隨從聽見郡主的話,已經相當識趣的往桃林外跑去了。

不多時,金馬便被牽了過來。它因不肯俯首,這些天雖然依舊被燕王府的馬伕好吃好喝的養著,但到底不能外出馳騁。而一匹習慣了奔跑的駿馬,若是被關得久了,邁不開蹄子也就廢了,因此金馬這些天雖然都快被馬伕供起來了,可日子於它卻並非那麼好過的。

此時見著多日不見的宴黎,它頓時嘶鳴一聲,也不顧還拉著轡頭的隨從,拖著那人就衝著宴黎小跑了過去。等到了近前,它停下腳步便將腦袋往宴黎懷裡蹭,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高大山見了還笑著調侃了句:“老大你虧待它了?這馬怎麼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宴黎聞言沒有理會,只隨手將金馬的腦袋推開,又摸了摸它的鬃毛。倒是柔嘉聞言幽幽的瞥了他一眼,高大山沒有看見,但卻下意識打了個寒顫,覺得大熱天的後背有些發涼。

少年人說風就是雨。高大山只回頭看了一眼,沒發現異樣便將之前的種種都當成了錯覺,復又興致高昂的道:“老大我們現在就過去跑兩圈?”

說實話,宴黎也還沒有騎著金馬全力馳騁過,這馬就被送出去了,要說他心中沒有遺憾定是假的,此時也有些蠢蠢欲動。不過送出去的馬他並不想再有糾葛,終究也只是摸了摸馬鬃,說道:“這馬如今不是我的了,還是郡主來騎吧。”

第0章忽變

最初柔嘉糾纏宴黎的理由之一便是想讓他幫著馴馬,畢竟一匹好馬放在眼前卻不肯馴服, 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遺憾。而到了如今, 馴馬這事柔嘉已不怎麼提了, 宴黎卻厭煩了這樣的糾纏, 面對金馬時終於主動提出了幫忙馴馬。

好在金馬被關得久了, 本就想要馳騁一番,宴黎馴馬時便格外順暢, 也沒有再使用暴力手段,就讓小郡主平平安安的騎上了馬背。

高大山等人並不知道賽個馬為什麼要換人, 也不知道金馬已經易主, 不過宴黎的話他們也不敢有什麼異議,再加上對於這位傳說中的郡主懷有好奇, 一行人便也高高興興的牽著馬去了河對面。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原本熱鬧的河邊霎時又恢復了安靜。

在人多的時候溫梓然並不怎麼說話,存在感遠不如咋咋呼呼的小郡主, 不過宴黎顯然沒有忘了她,甚至於會留下也多半是因為她。此刻人都走了, 溫梓然才出言問道:“那匹馬, 阿兄獻給了燕王?”

溫梓然是敏銳的,自從她將金馬的訊息變相傳遞給宴黎之後, 她便知道將軍府必有應對。能將馬獻給燕王是個不錯的選擇,不僅“禍水東引”,多半還能得燕王一份人情。

周圍再沒有旁人,宴黎便輕聲應道:“嗯, 阿爹說,這馬我們留不下。”

兩人沒再就金馬的事說些什麼,不過提及此,心中總還有一種隱憂在。因為在溫梓然的“故事”裡,那匹金馬簡直就是個禍源,它走到哪兒仗就打到哪兒,胡人對它似乎有種強烈到詭異的爭奪欲和佔有慾,為了一匹馬,甚至死了成千上萬人!

這樣的一匹馬,如今到了梁國境內,還是由胡商明目張膽賣過來的,會帶來什麼後果也是難以預料。而最差的一種,便是如溫梓然故事中所言一般,引來戰爭……

兩人兀自沉默,直到對面一行人準備好開始跑馬,陣陣馬蹄聲響起時,溫梓然才又問道:“阿兄你說,郡主會贏嗎?”

宴黎抬眼望去,只見一行人策馬揚鞭瀟灑而去,只餘下滿地煙塵遮掩著背影。他想了想,說道:“郡主的馬比他們的都好,但要論騎術,十個郡主也比不上高大山他們。”說完頓了頓,終是下了定論:“郡主贏不了,除非她想被馬兒掀飛出去。”

溫梓然聽出他最後一句的調侃,於是也笑了笑,說道:“不過郡主爭強好勝,輸了恐怕不會高興。”

宴黎才懶得管柔嘉高興不高興呢,他左右看了看,終於在河邊尋見了一塊圓潤乾淨的大石,便拉著溫梓然走了過去:“別在這兒站著了,他們若要跑得盡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咱們且去坐著等,說不定順便還能釣兩尾魚。”

溫梓然的手又一次被宴黎牽住了,他之前會口口聲聲說要避嫌,但實際上這人卻似乎並沒有什麼男女有別的概念。他會牽溫梓然的手,動作自然而然,並不含多餘的旖旎心思,也沒有更多的顧慮彷徨,彷彿本來就該這麼做,他也做得理所當然。

小將軍心思磊落,卻不知自己的一些行為在旁人眼中,該是何等的撩人心絃。

他自顧自牽著溫梓然來到了大石邊上,鬆開溫梓然的手後想了想,還特地從懷中掏出一張手帕來,展開鋪在了石頭上,這才讓溫梓然坐了下去——這不過是件順手而為的小事,但溫梓然察覺到後卻不得不心動,因為在前世,宴黎可從未做過這等細心體貼的事,無論對誰。

她總是忍不住拿眼前的人與記憶中那個人做對比,越比越覺得不同,但不可否認的是,眼前的阿兄依然是她割捨不下的執念。

柔嘉來時便打著摘桃子和釣魚的主意,因此自然也帶了魚竿備了魚餌,只不過現在她自己跑去賽馬了,於是魚竿魚餌這些東西便也都留在了原地。宴黎便拿了兩根魚竿過來,弄好釣餌下杆後遞了一根到溫梓然手裡,說道:“你拿著,我們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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