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法酒一定不便宜,他身上現在只有幾千塊錢,恐怕根本買不起。
法酒也跟酒一樣,分年份,不過,最重要的當然是煉製的冤魂,只要是法酒,就算最簡單的,也比黃金的價格要貴。
俞九生很有先見之明,這份法酒恐怕沒有五萬根本拿不下來,而且這還只是一酒盅。
這是什麼概念?
一個貧苦人家幾年的積蓄買一口酒!
“俞小兄弟,咱們都是明白人,我也不坑你,只要你十萬塊錢,我忍疼割愛,把這唯一的一酒盅法酒都賣給你!”老莫頭敲了敲桌子,好像拿走了他非常心痛的東西一樣,十分不捨。
乖乖隆地洞!
俞九生都已經往大里猜了,沒想到居然比他想象之中都要貴。
十萬塊錢,他賣腎估計都買不來!
要是老莫頭知道他身上只帶了一千塊錢,不知道會不會砍死他。
不過,俞九生表面還是一片平靜,他看向老莫頭道:“據我所知,你這最多隻值三萬塊錢,你卻賣給了我五萬,這還不是坑我?”
“小兄弟此言差矣,我這法酒可跟普通的不一樣,十萬塊錢絕對沒有多要,我都覺得少了呢,看著你也不像是有錢人,咱們在外混也不簡單,這樣吧,給你八萬,別說我不講道理,”老莫頭再次勸解道。
說完又是一陣肉疼的樣子,好像給了俞九生很大的優惠一樣。
“三萬,這是最高價,”俞九生很簡單,就這幾個字。
“小兄弟,講價也沒有你這樣的,一點都不鬆口,我這都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了,”老莫頭有些無奈的看向俞九生,這個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別人都會好言相勸,然後兩個人在拍定價格,但是俞九生好像就咬定了那一個價格,也不往上漲。
“只給三萬,”俞九生看向老莫頭再次道。
其實他知道,這種法酒,價格應該是在五萬左右,但是這個老莫頭給他提虛假,俞九生就使勁給他壓價,看看到底能多少錢。
“五萬,這次不能再少了!不然我就賠本了,”老莫頭一臉肉疼的道。
“三……”俞九生還想繼續說三萬,但是見到老莫頭的模樣,他知道法酒價格就在這個價,老莫頭肯定不會繼續降價了,剛想同意五萬。
誰知道老莫頭一瞪俞九生,猛然一拍桌子道:“四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不能再少了,不然我不賣了!”
“咳咳,那好吧,成交,”俞九生也有些不好意思。
老莫頭見到俞九生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猜錯了,這根本不是什麼面癱,而是故意裝成那樣!
不過現在都敲定了價格,他也沒有辦法。
只能留個心眼,以後一定得好好的看人!
“現金,還是別的?”老莫頭沒有好氣的道,居然被砍了一半還多,這是他最虧本的一次。
這就尷尬了。
雖然講好了價,但是身上只有一千塊錢,連零頭都沒有。
俞九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老莫頭道:“出來的匆忙,沒有帶錢,等明天再買法酒,今天先買別的。”
“……”
老莫頭聽到俞九生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在這個小黑屋裡,俞九生都快要看不到老莫頭的黑臉了,他都生怕這個老莫頭會在這個小黑屋殺人毀屍。
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是他不對。
“明天,明天我就來買,”俞九生急忙保證道,要是再不說,他都怕老莫頭抽出來一把刀,說完之後,他就急忙跑出了小黑屋。
老莫頭在後面盯著他,讓他如芒在背,只想著快點出來。
當走出來重新見到街上人來人往的行人,以及一排排的店鋪之時,俞九生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我是敲定價格,明天就可以直接過來拿,真的沒騙你,”俞九生站在店鋪外面,看向老莫頭,繃著臉,裝作認真的道。
老莫頭站在店裡黑著臉看向俞九生,一語不發。
見老莫頭一直不說話,俞九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看向老莫頭道:“那這生意……還能不能做?”
“等著我,”老莫頭看向俞九生只有這幾個字。
俞九生有些摸不到頭腦,不過還是站在原地。
他不想跟老莫頭關係鬧僵,法酒可不好買,錯過這村,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店。
過了一會,老莫頭拿了一個黑袋子出來,扔給了俞九生道:“這裡面都是你要的東西,一共五百!”
本來還以為有筆大生意,誰知道費盡心思講價,最終價格敲定了,卻沒有錢。
這不是耍人嗎?
“能不能……”俞九生試探的問道。
可他還沒有說完,老莫頭就一口拒絕道:“不能便宜!”
這下他直接一口咬著這個價!
“咳咳,你誤會了,我是說能不能送我一支狼毫筆?”俞九生尷尬的道。
“你咋不去搶?一直狼毫筆都比你這些東西都貴!”老莫頭懷疑自己快要被氣出心臟病,眼鏡都給氣歪了。
“咳咳,那別的筆呢?”俞九生再次試探的問道。
“你會畫符?”老莫頭這下好聲的說道。
“會一些,”俞九生不好意思的道。
老莫頭沒有說話,轉身走進了店鋪,然後費力從一個大箱子下面硬是找出來一直紅色的筆,上面落滿了灰塵,看起來就跟不知道啥時候的老古董一樣。
當他交給俞九生,雖然俞九生一臉的嫌棄,但還是接了過來,有總比沒有強,回去洗洗吧。
他給了老莫頭五百塊錢,然後就立馬轉身就走,生怕老莫頭想不開,再找他的事。
再次回到了家裡,李翎雨正在做飯,見到俞九生揹著一個大袋子回來,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問。
俞九生將袋子裡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這個老莫頭雖然說話不靠譜,但是辦事還不錯,拿的東西都挺不錯,俞九生將硃砂,紅繩,黃紙,香燭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李翎雨端著菜出來,看到俞九生拿的這些東西,也不知道到底是幹什麼。
“吃飯了,”李翎雨對俞九生道。
“好的,”俞九生答應了一聲,然後就不再去擺弄那些玩意。
吃飯的時候,俞九生一直都在思考該怎麼去賺錢,最後他想到了一個賺錢的辦法。
兩人很快吃好了飯。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俞九生就跟李翎雨請了假。
發生了昨天的事,李翎雨也沒有心情開店,索性也沒去上班。
俞九生拿著昨天晚上辛辛苦苦畫的符就立馬跑到了青龍巷,找了一個地方,在那裡擺地攤。
“居然有在這裡賣符的,你這符多少錢一張?送有緣人嗎?”有一對小情侶跑過來,好奇的問道。
“這符一萬塊錢一張,只送有錢人!”
“神經病!”
俞九生頓時一愣,還沒有來得及介紹一下其他的黃符,只是先介紹了最簡單的黃符,就被罵成了神經病。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
畢竟誰會相信一張破紙要一萬塊錢,他已經想好了,要是賣不掉的話,就去找熟人推薦一下。
不管怎麼說,明天都要把法酒給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