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離開,那名染黃髮的年輕男人走出來,把我叫住。我沒明白什麼意思,這人說:興哥最近不太方便,你也別和任何人透露他在這裡的行蹤。要是因為你出了事,惹上丨警丨察和麻煩,小心砍斷你的手!我嚇得連連擺手說不會。臨走的時候,此人告訴我他叫阿蟹,螃蟹的蟹,是興哥的表弟,有什麼事擺不平,可以來這家夜總會找他,只要有錢。
回到酒店已經是九點多鐘,躺在床上,我還在回想剛才在元朗的遭遇。香港是個好地方,花花世界,但和泰國又有很大不同。他雖然繁華,卻又能遇到更復雜更麻煩的各種人,尤其做佛牌生意,本來就是偏門,在這裡就更危險了,於是我萌生了想離開香港的念頭。
就這樣,又過了十幾二十天,陳大師已經從新加坡歸來,還特地請我和珊妮女士吃了頓飯。某天中午,阿權忽然來了,我看到他右臂吊著石膏和繃帶,心想他不覺是在劇組受了傷,覺得佛牌沒效果,來算賬的吧?
阿權激動地說:田先生,我想去泰國還願!我和美瑛都覺得奇怪,她問怎麼回事,阿權告訴我們,他進劇組才三天,在某大廈中拍攝扔手雷的一場戲,要在幾名武師扮演的毒販中爆炸。不知道為什麼,道具組弄錯了丨炸丨藥的分量,足足加大了兩倍,結果五名武師三死一斷腿,劇組也被迫停工接受香港演員工會的調查和整頓。但只有阿權傷最輕,只右臂被火藥灼傷,而當時他所處的位置離爆炸點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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